新生(二)

 有一個勤奮的主公自然是讓人欣慰。 

 可是鄭諫言想問的不是這個。 

 “咳、君侯誤會了。”鄭諫言等到趙淵說得差不多時,才開口說,“我是問夫人。” 

 奇怪,趙淵看著鄭諫言,“你是問我對她有什麼打算?” 

 “是。” 

 趙淵沒說話,他不理解這需要有什麼打算嗎? 

 鄭諫言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趙淵的心思。 

 怎麼主公這方面就是不開竅呢?還不如他一個幾十歲的單身漢。 

 嘆息著搖頭,“主公難道把人找回來就什麼都不管了?” 

 摸了摸鼻尖,趙淵難得心虛。 

 “也不是。”趙淵頓了頓,“我要先找宋寂一趟。” 

 鄭諫言露出欣慰的目光,不錯不錯,一來就要解決首要的蛀蟲!主公果然眼光毒辣。 

 奈何趙淵還沒說完,“然後是崔校尉,祝將軍,以及鄭先生你。” 

 “柳管家也不能忘。” 

 看著趙淵如數家珍的點名,鄭諫言眉頭一跳,雖然說他是開始對謝唸白頗多微詞,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啊? 

 而且崔校尉和祝將軍好像一開始就挺喜歡夫人的吧? 

 他們也要被秋後算賬嗎? 

 鄭諫言內心慼慼。 

 趙淵不理解鄭諫言在緊張什麼。 

 他只是覺得,有些話,得自己說一遍。 

 不管他們本來是什麼態度,趙淵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什麼態度。 

 …… 

 “你身上有不少小毛病,趁著這次坐月子,要好好調理。” 

 給謹衣把脈完後,謝唸白寫下方子,然後給了謹衣許多叮囑。 

 謹衣看著身邊的孩子,不自覺就流出兩行清淚。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少流淚吧。”謝唸白也說不出讓她別流淚的話。 

 “阿臻姐姐死了,她本來可以跑走,可是因為王卜闕,她又回來了。” 

 謹衣哭著說。 

 勾結外敵聯合外人陷害風雨飄搖中的華城,還放火刺殺燕侯夫人。 

 哪一條罪名都是死罪。 

 謹衣無法為她辯解,她哭著喊,“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阿臻姐姐怎麼會答應魏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