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秋涼(一)

 趙延秋聽完趙淵的話,眼前一黑,完了,這怎麼可能做得完?! 

 “我要找孃親。”趙延秋奶聲奶氣的說。 

 “想都別想。”趙淵冷笑。 

 說起這個,趙淵更生氣了,這小崽子居然把謝唸白的頭髮剪下來一縷,真是沒捱過打! 

 “還有,今日之後,我會好好教習你武功。” 

 趙延秋聽得痛苦,他不喜歡父親,父親老是對他兇巴巴的,他想見孃親,他無論做什麼孃親都會哄他。 

 想到這裡,趙延秋就哭了出來。 

 瞅著自家兒子發紅的眼眶,趙淵猶自微笑,“哭著下蹲,更長記性。” 

 趙延秋:他要孃親! 

 …… 

 這幾年間,居廣山和謝昭歌還有張苛一同去過不少地方。 

 當他們三人又一次要踏上旅途時,李蟄來找他們,問他們願不願意帶她一起。 

 謝昭歌高興道,“李姐姐願意來自然是好!我可以和姐姐作伴。” 

 居廣山這些年來又多記住了幾個人,但是對李蟄的記憶還是不夠清晰。 

 “你不要你家郎君了嗎?”居廣山憑藉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說。 

 謝昭歌擰一把居廣山。居廣山吃疼。 

 李蟄聞言卻淡淡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李蟄這話說得不清不楚。 

 “無論我怎麼學習,他大約……都不會喜歡我。”李蟄說,“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不喜歡他。” 

 “不過這樣耗著太浪費時間了。我也想和你們出去走走。” 

 張苛一拍手,“行!上來吧!別管宋寂那混賬玩意兒。” 

 後來宋寂曾無數次見到李蟄和謝昭歌在馬車裡言笑晏晏。那神情,是非常舒坦的姿態。 

 宋寂覺得她這一走,走的好。 

 他不是個深情專情的人,甚至他的所謂多情都有些涼薄。他非良人,她不該耗在自己身上。而且,他也不會為她回頭。 

 宋寂對李蟄說,我們和離吧。 

 李蟄搖頭,她還是捨不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