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秋涼(三)

 可是不想改。 

 這又不是壞事。 

 愛一個人,當然要愛她。 

 謝唸白被趙淵抱坐上桌案,她坐在桌案上平視趙淵,雙手搭在趙淵的肩膀上,她俯身靠近,悄悄問道,“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趙淵耳廓發癢,他拿出一枝還是花苞的樹枝。 

 “放水裡幾天,過幾天它就能開花。” 

 是他議事院外的紅梅。 

 “你怎麼又去折了?”謝唸白接過花枝,隨手插進窗臺的細口瓷瓶裡。 

 趙淵靠近謝唸白,他雙手撐在書桌邊沿,把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埋頭在謝唸白脖頸處。 

 “感覺,想折了。” 

 …… 

 不久後,謝昭歌就回來了。 

 早在前些日子,謝昭歌就寫了信說要反塵。 

 “這個葡萄酒,很好喝,和我們這裡釀的風味不一樣。”謝昭歌抱著酒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們從前埋的酒,挖了出來。”曲娘打了一碗酒給謝昭歌,“說是十年後喝,結果都不知道過去十幾年了。” 

 謝昭歌哈哈一笑,“這種失約有什麼關係,二十年後再喝也不遲。” 

 端起碗嚐了一口。 

 “咳、咳咳。”謝昭歌被辣的出了眼淚,這酒怎麼那麼辣?! 

 曲娘見謝昭歌反應激烈,於是也給自己打了一碗清酒,濃郁的酒糟氣息,曲娘光是嗅了嗅,就覺得頭暈乎乎。 

 可是說好了要喝這酒,曲娘不想失約。她咬咬牙,悶了一口,結果酒入喉腸,一片辛辣刺激。 

 反嗆出不少酒水,曲娘滿臉通紅。 

 謝唸白面露無奈,伸手拍了拍曲孃的後背,謝昭歌此刻已經傻樂著倒在了桌上。 

 曲娘扶著謝唸白的手臂維持清醒,“夫人、記得喝……” 

 話還沒說完,身子就滑下去,趴在了桌上。 

 謝唸白有些頭疼。 

 兩個不能喝酒的都倒下了。 

 自己打了一碗清酒,謝唸白放在鼻底品聞,清冽糟香。 

 飲一口,厚重混實。 

 難怪她們會不勝酒力。 

 度數太高了吧。 

 謝昭歌貪杯慣了倒是沒什麼,曲娘明日起來多半會頭疼欲裂。 

 “孃親?” 

 謝唸白轉頭,看到了忽然出現的十幾歲的趙延秋。 

 此刻庭院落雪紛紛,枯枝染白,趙延秋衣衫單薄,謝唸白朝他招手。 

 “孃親在做什麼?”趙延秋好奇。 

 “在嘗酒。”謝唸白又打了一碗清酒遞給趙延秋,“要嚐嚐嗎?這是我還在懷你時,和曲娘、昭歌一起封埋的酒。今日才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