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三)

 “好了好了。”鬱唸白似是妥協一般,無奈道,“縱使公子無法與我交換隱秘,我也說給公子聽好了。” 

 “誰叫我喜歡公子呢。” 

 君懷淵頓了頓,他們見面的短短時間內,她已經說了兩次喜歡了。 

 “我幼時習武出了岔子,不慎經脈錯亂,氣脈逆行,父母無奈之下,將我送去了絕醫谷以求一線生機。” 

 “直到前不久,我才回到揚州城。” 

 經脈錯亂,氣脈逆行? 

 這對習武之人來講,可不是小事。這意味著,再無習武可能。 

 想到此處,君懷淵往鬱唸白看去。 

 她手下的小調流暢,泠泠琴音悅耳,宛如盛滿清泉的眉眼裡是輕柔的笑。 

 讓人見之忘俗。 

 不調戲自己的時候,看上去倒是格外嫻靜。 

 明明外表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怎麼一開口就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 

 “公子不信的話,大可探一探我的脈搏。”鬱唸白怕君懷淵不信,伸出手腕,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腕子。 

 “我自是相信姑娘的。” 

 君懷淵不欲探脈,可是鬱唸白卻不依了,她故意道,“公子可是不信我?” 

 “不……” 

 鬱唸白將手腕遞到君懷淵面前,白晃晃的雪色肌膚格外打眼。 

 “嘎吱——” 

 門框發出動靜,是外面有人來了。 

 君懷淵下意識站起身想擋,也不知具體想擋什麼。 

 “鬱姑娘已經到了?”來人見鬱唸白早已就位,略帶歉意的說,“還得勞煩姑娘再多等一些時候。” 

 “沒關係。” 

 君懷淵聞言轉身,只見鬱唸白規規矩矩的坐在案桌後,寬廣的雙袖自然垂落,遮住那截雪白,遮得嚴嚴實實,連一點指尖都看不到。 

 君懷淵敢肯定,鬱唸白是故意這樣做給他看。 

 心裡又升起了一抹異樣。 

 她在旁人面前和自己面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如此性情多變,為何偏偏、偏偏愛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