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之下(二)

 這算哪門子嚴刑逼供? 

 依著鬱唸白來看,那傷口讓他再說上幾句話的功夫,說不定自己就止血了。 

 “高風亮節是他人說的,不是我說的。”君懷淵頓了一瞬,“況且你傷害他人在前,我就是真的嚴刑逼供又有什麼不可?” 

 “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南飛煥。” 

 鬱唸白想了想,好像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應該不是南疆人。 

 “你為什麼要劫持她?” 

 “……哼。” 

 南飛煥不僅沒有回答君懷淵的話,反而冷哼一聲。 

 不知道在拽什麼。 

 “淵兒。” 

 向門口看去,竟然是之前受了驚的何保年。 

 他此刻滿臉皺紋,老態龍鍾的站著,看上去就是個滄桑的老人。 

 君懷淵沒想到何保年會出現,他更沒想到,他們是這樣見面。 

 他們之間的爺孫感情,因著一些事情,總是要複雜一些,比不上李雙溪、李驚鴻和李雙淮他們來得純粹。 

 鬱唸白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 

 何保年渾濁的眼球看向鬱唸白,“想必是這位姑娘為老夫施針的吧?” 

 “姑娘恩情何家莊上下一定會回報。” 

 鬱唸白微微搖頭,她正想說老莊主不必如此言重。 

 結果何保年下一句就是,“姑娘風塵僕僕來參加宴席,卻又忙著為老夫施針和救雙溪,想來是累壞了。” 

 “坤貴。”何保年叫來老管家,“為這位姑娘安排好住處。” 

 “姑娘是我的貴人,你要好好安排,不可怠慢,明白了嗎?” 

 鬱唸白知道這是要讓自己離開,有事不能當著自己的面講,於是就從善如流的應下,跟著坤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