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下遭遇

 黑袍人邁步靠近，張逸只覺什麼渾身的骨頭碎裂，毫無察覺對方的動作，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 

 張逸艱難抬頭，迎面看向那隻冰冷的眼眸。 

 那是一雙灰白色的瞳孔，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張逸愣住，忘記了掙扎。實在是這雙眼睛太過駭然，那不是人的眼睛，確切的說不是活人。 

 空洞，渾濁。 

 張逸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雙眼睛，他艱難起身。 

 “張逸，我觀察你很久了。” 

 黑袍人不再理會張逸，來到一處刻畫著神秘圖案的牆壁前。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見對方不再動手，張逸保持一段距離，緩和體內凌亂的氣息。 

 他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打算，但既然沒有直接殺他，說明還有其他目的。 

 先看看對方有什麼打算，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瞭解這個世界嗎？” 

 “……” 

 張逸沒有回答，只等對方開口。 

 “那換個問題，你還是不是張逸？” 

 張逸挑眉，依舊沒有說話。 

 “呵呵，也是。不論你還是不是張逸，討論這個沒有什麼意義。” 

 “你是上界神遊之人也好，還是反殺上界天驕的幸運兒，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 

 “你們？” 

 “對，我們！” 

 張逸神色微變，短短几句，黑袍人所說的信息量太過龐大。 

 眼前之人不僅實力強大，他還知道上界與下界的秘辛，並且他還不止一個人。 

 而且，那雙灰暗的眼眸總是給張逸一種驚悚的感覺。 

 這不是實力差距帶來的恐懼，而是很自然的害怕。 

 就像老鼠見了貓，亦或是人對於鬼怪之類天然的畏懼。 

 “死人！” 

 張逸眼睛睜大，看向黑袍人的眼眸充滿了驚訝。 

 他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了，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 

 死人，只有失去生命，喪失神智才會是這樣的眼睛。 

 張逸看過很多逝者，對於屍體並不陌生。 

 怎麼回事？此人怎會是屍體，明明氣息深不可測，卻擁有這樣的眼眸。 

 難道跟自己之前一樣，是操控屍體？ 

 黑袍人沒有理會張逸，繼續自顧自說道。 

 “你跟我們都是一類人，死亡並不是終點。”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張逸氣息平復，手中出現一顆靈石，不斷吸取著其中靈氣。 

 黑袍人深深看了一眼張逸，繼續開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施展奪靈術法奪舍了林峰的肉身，重獲新生的感覺怎麼樣？” 

 “生死之間的恐怖，下界凡人理解不了，上界修士同樣不會了解。” 

 “脫離紅塵的修士，縱然遠離生老病死，卻依舊無法逃離苦海中的煎熬，上界依舊擺脫不了生死輪迴。” 

 “修士壽命悠長卻依舊有大限，無法違逆天道。” 

 “而修士也有爭鬥，生死不過是家常便飯。修為不能突破，修遠無法增長。死亡的喪鐘讓這些修士在修煉途中迷惘，在瘋魔的邊緣中爭渡，希望擺脫苦厄。” 

 “天道有常，至高存在可以超脫宇宙束縛，無視歲月長河的流淌。” 

 “可惜，天道不容，欲要超脫，唯有逆天改命，奪天地造化，聚無上偉力，方可踏碎凌霄，重塑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