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23 章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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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噗……”這都多少天前的老黃曆了,難為顧媽媽還能拉出來當藉口,要是不知情還

以為顧安真的喜歡她,想討她歡心呢。()?()

 但話說回來,這鴿子比一般鴿子都小,十分精緻,爪爪是接近透明的寶石紅,看上去非常乾淨,這讓平素愛乾淨的清音也不忍心嫌棄。()?()

 “咕咕咕——”

 黑黝黝的眼睛滴溜轉,黃紅色的嘴巴彷彿是美學天成。

 “這隻鴿子不僅漂亮,它還認路,剛才我試著放它出去,它能找到我家,一會兒還能飛到你這邊來,不信你試試?”

 清音只在新聞上看過,將信將疑。

 “放心吧,鐵定飛不走。”顧大媽打開籠子門,小鴿子歪著腦袋看看她們,撲稜撲稜翅膀,一下就變成一個白點消失在上空。

 大院的鄰居們都圍到這邊看熱鬧,一看小鴿子飛走了,有的人拍大腿說“完了回不來了”。

 有的說“我倒是要看看會不會回來。”

 “咱們打賭吧,要是能飛回來,我給你倆雞蛋。”

 大家眾說紛紜,清音也樂得不行。

 這年代沒啥娛樂活動,大院就是一個大家庭,有啥新鮮事都夠大傢伙樂好幾天。

 可以預見,小白和劉大林素芬這一鳥二人,接下來將是整個大院的風雲人物,八卦中心。

 是的,她已經在心裡給小傢伙起了個名字,就叫小白。

 尤其是幾分鐘後,小白撲稜撲稜著翅膀,“咕咕咕”著站到清音面前時,大院裡的歡樂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害我媽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還能高興得起,“真真是個白眼狼。”

 “誒你這孩子咋說話的,你媽的事是劉大供出來的,跟你小姑姑有啥關係?”

 “就是,你媽要是不偷拿你小姑姑的嫁妝,劉大能賴她?”

 “誰說我家老大賴她了,明明是她威逼利誘迫使我兒子犯錯,她才是主謀,她個不要臉的……”劉大媽垮著張老臉,憤憤不平地說。

 自己的母親被罵這種難聽話,清慧慧卻不以為意,繼續將槍口對準小姑姑:“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媽,我媽這麼多年對你還不夠好嗎?”

 眾人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我媽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對我們,還要幫著小姑姑,你們的良心呢?”

 眾人第一次發現——慧慧這孩子是真有點好賴不分。

 清音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這個戀愛腦,曾經毀了小清音一輩子的戀愛腦,“你們現在承受的,不及我的十分之一。”

 不,百分之一都不及。

 她們只是被抓,只是失去自由,可小清音失去的,卻是父母留給她的財產,瑰寶和生命。

 不知道為什麼,清慧慧被她

 這樣的眼神看得毛毛的,現在的小姑姑真的不是曾經人畜無害的小姑姑了。

 “慧慧啊,你就記住大媽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話音未落,天空忽然響起一個炸雷,整個黑夜被撕開一個口子,清慧慧嚇得渾身一哆嗦,哭著跑到倒座房的柳家。

 不行,小姑姑就是白眼狼,可她偏偏拿這個白眼狼沒辦法,她要找她的志強哥哥去。

 因為下雨,大家也都散了,小白被清音提進屋裡,放在地板上,舊衣服做了個簡單的小窩,小傢伙歪著腦袋看半天,似乎還挺嫌棄,最終還是蹲下去,打起了盹兒。

 屋裡多了一個小生命的感覺,很奇妙。

 清音上輩子從未養過任何寵物,小時候要上學、要幫爺爺抄方抓藥,長大後要謀生,自己都養不活哪有餘力養寵呢?後來有錢了,好像就想不起這回事了。

 這隻小鴿子,她毫不吝嗇自己的喜歡。

 ***

 五十公里外的書城市郊區,兩名青年費力的推著自行車,碾壓在泥地上發出沉重的“咯吱”

 聲,車上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像小山一樣。

 “安子哥,咱明天得吃頓好的,這幾天都累死了。”

 剛子擦了擦額頭黃豆大的汗水,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溼的。

 顧安也沒好到哪兒去,連頭髮絲都在往下滴汗珠子,“成,就吃涮羊肉。”

 “要吃城西大街那家,給我來半斤羊血一對羊腰子。”

 “可以,但去我家吃吧。”他母親上次吃羊肉還是三個月前,老太太最近還唸叨呢,給她嚐嚐。

 再說,清音現在的手藝也不比城西那家的大師傅差,他可以負責洗碗刷鍋。

 “誒我說安子哥,你不會是摳門吧?這出去吃一頓才花多錢,咱們這段時間沒少賺啊。”他停下車子,抹了把汗,“昨晚你還給我分了三百塊呢,我請你。”

 “三百塊算啥,以後過日子花錢的地方還多。”顧安因是自己出的主意,自己帶的頭,對外交涉也是他來完成,所以他自己分了五百。

 五百塊確實不是小數目,但他要為哥哥的事奔波,以後花錢的地方肯定多,更別說還……

 “喲喲喲,安子哥就想著跟嫂子過日子呢,現在就開始為你們……痛,我不說話還不行嘛?”

 顧安踹他一腳,“閉嘴,這次過後咱們要消停一段時間,你也留點生活費。”

 雖然這段時間他們都是換個地方打一槍,每一次都換過裝和改變過口音,但顧安謹慎慣了,活動太過頻繁還是招人眼,萬一被打辦的人盯上,那也是個麻煩。

 剛子也知道厲害,連忙答應,倆人趁著夜色回家,先將東西藏好,隨便吃點就算一頓。

 以前顧安一直是這麼過的,有時一天吃三四頓,有時兩天一頓,隨便啃倆高粱饃,喝碗涼水就是一頓。可自從在清音家吃過她做的飯後,他再吃啥都彆扭——

 就這,也是人吃的?

 這不,幹嚼完兩個黑黑的高粱饃,顧安輕咳一聲,“我走了,晚上給我留門。”

 “安子哥你忘了你自己結婚……哎喲,我不說還不行嘛,別打臉。”

 剛子換個哈巴樣子,敬了個禮,“好嘞!安子哥你放心,要有人你找嫂子去了,有急事就去老地方找你。”

 顧安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出角門一拐,鑽進夜色裡。

 半小時後,他出現在上次養傷的廢舊廠房裡,對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瞿建軍。

 “怎麼樣,傷沒事吧?”

 “沒事,我心臟長成這樣,閻王爺看不上。”

 瞿建軍把臉一板,“胡說,什麼閻王爺,你可要好好的長命百歲。”替你哥活著。

 顧安低下頭,額頭和鼻尖上亮晶晶的,是流汗太多出現的結晶。

 “你哥的事我已經向上面提交申請,等審批通過就能重啟調查。”這是他用命換來的機會,他就是自己的職位不要,也要幫他實現。

 “謝謝建軍哥。”

 顧安雖不是軍人,也知道軍中規矩森嚴,尤其是涉密的事件,尚未過保密期想要重啟調查,受到的阻力將有多大。無論這次審批能不能通過,建軍哥都為他奔走了,這份情他會記住。

 “你今天過來,不會單為這件事吧?”

 “嗯,我結婚了。”

 瞿建軍差點被一口水嗆死,“你說啥?”

 顧安撓撓後腦勺,也沒細說,但他一說對象名字,瞿建軍又露出瞭然的表情,似乎對他倆能走到一起並不意外。

 “行,結了就好好把日子過起來,你哥的事先等消息,最近也不用過來了,改天方便的話我們過去喝喜酒。”

 顧安腦海中又出現新房喝喜酒的畫面,最近怎麼魔怔了。

 “對了,我最近在郊區做點小買賣,有點發現。”

 瞿建軍臉色嚴肅起來,渾身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嚴,“投機倒把的事怎麼也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安不說話,但他的話都寫在臉上——守規矩的老實人都死了。

 室內沉默,可怕的沉默,兩人在無聲的對抗著。

 不過,顧安不是:“我推測最近西邊的農村在鬧豬瘟,也不知道真假。”

 “鬧豬瘟?我們一直在監測,沒監測到這個信息,你怎麼知道?”

 顧安抹掉鼻尖上的鹽粒,“西邊幾個生產隊的社員最近都不怎麼買肉,但村裡的孩子都不饞肉,我估摸著是剛吃過肉。”他們去換東西專挑青壯年不在家的時候,小孩子嘛很容易聊上天。

 給兩顆糖,說說城裡吃肉的事,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可問題就是那個村的小孩居然對吃肉的話題不為所動,這跟他們一路走過的所有村子都不一樣。

 這年頭農村的生產隊都要交任務豬,家家戶戶多養一頭都要被拉去思想學習班,怎麼可能有多餘的豬肉吃?更何況,就是真要殺豬,也得等到過年。

 這個時節的豬半大不小,誰也捨不得殺。

 瞿建軍坐直了身子,“你是說,他們可能偷偷吃了病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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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的臉色也很沉重。

 按照規定,豬要是病死,尤其是同一個地區大量死亡的話,首先考慮的就是傳染病,這種時候最有效的防止疾病傳變的手段就是銷燬病豬,消殺,隔離……可在人人都饞肉的年代,那麼偏僻的村子,看著全村老小眼巴巴的盯著,但凡鬆動一下,豬肉就進了社員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