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35 章 小狗需要誇誇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綠色小本子。

 存摺,她好奇的打開一看,果然是顧安的,上面錢還不少,居然有1600塊!

 嘿,看不出這傢伙平時大吃大喝的沒個正行居然能存下這麼多錢!不過,更讓她驚奇的是,她可以肯定存摺顧安就是故意放她枕頭底下等她發現的,難怪這幾天這傢伙總是時而擠眉弄眼,時而滿眼幽怨,估計是她總也發現不了他精心準備的“驚喜()?()”

 ,所以心裡不得勁吧?

 難怪那天他問她怎麼不要他的工資,原來這是自己想想不得勁又把全部身家送給她呢!

 清音有點想笑,誰會嫌錢多呢,既然你要上交,那我就拿著,反正咱倆現在是男女朋友。

 果然,晚上顧安回來,清音趁機出門上廁所,給他發現的機會,等她再回來,這傢伙就咧著一口大牙,笑嘻嘻的。

 “你啊你,咋攢下的那麼多錢?()?()”

 清音實在是憋不住,也笑了。

 小狗做了好事,想要誇誇呢。

 “你別管,反正都是乾淨錢,你收著,以後,以後……5()5?5@?@?5()?()”

 撓頭,他也不知道以後幹啥,畢竟在他之前的人生規劃裡,就沒有“以後()?()”

 。

 “以後咱們要是處得成了,就買

房子,給顧媽媽換個好點的居住環境,至少也得像張姐家那樣的三室,衛生間廚房都在家裡,陽臺還能種花。”不過,說到這兒,她忽然又明白過要去張姐家吃飯,他為什麼沮喪了。

 “首先我不是故意不帶你,因為我覺得本來就是同事之間的聚會,人家誰都不帶,就我一個帶家屬,不像話。其次,我覺得雖然我們談對象,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圈子,我們有重疊的地方,也有各自不同的領域,你說對嗎?”

 顧安看著她的眼睛,她沒有說謊,她就是真的覺得沒必要帶他。

 “嗯。”

 清音笑起來,“你過來。”

 顧安其實已經高興了,他覺得清音這樣的處事方式也挺好的,到時候他去了,其他人都不帶家屬他一個人也無聊不是?

 剛過去,就感覺脖子上被人勾住,然後嘴唇上軟軟的,涼涼的被碰了一下。

 顧安整個人石化,她剛才是……是……是……

 “呆子,趕緊把小白弄外屋去,看看地上有沒有羽毛。”最近小白到了換毛期,羽毛掉了很多,它一張小嘴壓根叼不過來。

 顧安照做,可三分鐘後又回來,“再來一次。”

 清音不理他,既然是獎勵,當然得表現好才能有,你想要就能有,那還叫獎……嗚嗚……

 清音感覺,自己被一頭豬給拱了。他是一個毫無技巧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空有一身力氣和激情,清音沒兩下就被他按倒在炕上,他甚至還想再進一步……被清音輕輕咬了一下。

 “嘶……”

 “打住,睡覺。”清音勻著氣,努力平復心情

 ()?(),

 可心裡卻慌得不行。

 因為就在剛剛()?(),

 她明顯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的緊繃?()_[(.)]?10?♂?♂??()?(),

 那種壓迫感()?(),

 她覺得比視覺上的衝擊更大,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挺不爭氣的,居然饞他身子。

 啊啊啊!!!要命!!

 這一晚,倆人都沒再說話,但中間那道簾子,也沒拉上。

 ***

 第二天從區醫院回家,顧媽媽在16號院做紅薯粉,指著桌上的兩個網兜說:“這是那誰,叫劉,劉副廠長,對,就是昨晚你救的那孩子的爹孃送是感謝你。”

 裡面除了一罐麥乳精,兩個罐頭,還有二十個雞蛋,以及兩斤紅糖,是這年代很貴重的謝禮。

 “我當然不能收,但這兩口子忒熱情,我這不收都不行。”大院裡那麼多人看著,推來推去的也不像話。

 劉副廠長不必說,就是他愛人也在省人民醫院當醫生,多認識幾個人對小年輕的事業發展也有好處,所以她推拒一番還是收了。

 “沒事的顧媽媽,收了就收了吧,以後要是還有人自己做不了主,讓他們等我回來再來。”

 “好嘞,我看著那些當官的就犯怵。”她也怕不經意間得罪人,給兒子兒媳招黑。

 另一邊,顧安卻在門口踱步,一直沒邁進大門。

 就在半小時前,瞿建軍告訴他,那兩個名字查到了,根據姓名加出生日期加出生地查出來的,重名率已經非常非常低,一個已死亡,一個已失蹤。而且死亡和失蹤的時間都是十年前。

 當著瞿建軍的面,他什麼都沒說,可回這壓根就用不了了。根據那兩張錄取通知書推算,劉胖子最近一次打開那個錫紙包是在三個月前,這麼多年裡,他每打開一次都有機會把護照處理掉,他一直留著是什麼意思?

 而更巧的是,十年前正是哥哥出事的時間。

 雖然目前還沒證據證明兩件事有什麼關聯,但顧安總覺得哥哥的事情好像有點頭緒了,但又不知道該從何捋起,正猶豫著,柳志強從倒座房裡伸出頭來,“喲,安子不進去,站這兒幹嘛呢?”

 顧安收起心事,也沒搭理他。

 “呸!當誰稀罕管你的事,問你是看得起你!”柳志強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得勁,越。

 ***

 時光飛逝,即將十一月的天氣漸漸有了涼意,路上行人都裹緊了外套,清音剛準備下班,就聽見外頭有人喊“小清大夫”。

 “劉副廠長?”

 劉副廠長滿臉急色,“對不起啊小清,耽誤你下班了,能不能請你去看看我家紅旗?”

 自從上次救回兒子,他們兩口子就對這個小女同志有種莫名的信任,雖然妻子是搞西醫臨床的,但也不得不對清音的醫術另眼相看,說她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老中醫都不太一樣。

 清音也顧不上喝水,“

 劉副慢慢說。”

 “這孩子下午四點多()?(),

 我在家給他吃了根冰棍兒()?(),

 也不許他跑著跳著吃?[(.)]???.の.の?()?(),

 誰知這才一眨眼的功夫()?(),

 人就睡地上,又咳又喘的,那脖子

上的青筋跟小蛇一樣,嗓子裡有牛馬叫聲……”

 “我以為還跟你上次說的一樣,就學著你給他撞肚子,可他愣是啥也咳不出來,我才發現應該不是東西卡喉嚨了。”

 兩次的症狀很相似,正常人都會誤以為還是異物卡喉。

 但清音卻聽出不對勁,冰棍一般是不容易卡住的,“除了咳喘還有啥症狀沒?”

 “沒了,眼睛也沒翻白,我叫還能聽見,但就是喘不上氣。”

 清音的腳步一頓,“最近孩子咳嗽嗎,痰多嗎?”

 “老咳,痰很多,我還以為是感冒了,以前每次感冒都會這樣,只要他媽從醫院開點甘草片回來含含就行。”清音還不確定這年代鹽酸氨溴索有沒有在國內上市,但甘草片也很對症,她平時也挺喜歡用的。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段時間,孩子是不是吃得特別好,也特別多?”

 劉副廠長趕緊點頭,小清大夫咋啥都能知道呢!

 上次他們心疼兒子遭了罪,總想給他補補,不僅一日三餐牛羊肉奶骨頭湯的補,還總往家裡買餅乾奶粉和果乾兒,這個季節什麼柿餅棗子葡萄乾杏幹都又甜又便宜,一買就是兩三斤,買回來還讓孩子可著勁的吃。

 劉紅旗才幾歲,哪裡懂啥節制,生病“因禍得福”當然也是敞開肚皮的吃。

 清音苦笑,“是吃出來的問題。”

 劉副廠長不解,怎麼給孩子補充營養還補充錯了?要知道那可是他們兩口子都捨不得吃的好東西啊!要不是老丈人和丈母孃的關係,好些東西都買不到呀!

 清音也不多做解釋,很快來到劉家,劉紅旗發作過後恢復如常,正在床上躺著,靜靜地看著屋頂,嘴裡還含著一塊杏乾兒,炕桌上還放著半碗喝剩的紅糖水,估摸著又是他媽心疼他,剛給他衝的。

 劉副廠長的愛人起身,“上次的事本該親自感謝小清同志,但那天我們去杏花衚衕你婆婆說你在區醫院還沒下班,家裡只有孩子在家,我們也不敢耽誤,就先回來了。”

 “紅旗,快起來,給清阿姨幫你看看,哪兒不舒服,啊。”

 “清阿姨。”

 清音將三根手指搭到他的橈動脈上,細細的把起來——如珠走盤,應指圓滑,是典型的滑脈。

 “滑脈?”劉副廠長的愛人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知道滑脈這個詞,是婚後第八年,她因為兩個月沒她的脈是滑脈。當然,後世只要是看過幾集古裝劇的人,對“滑脈”也不陌生,因為後面總會跟一句“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小清,紅旗真,真是……滑脈?”可紅旗是男娃啊。

 清音哭笑不得,“嫂子您想哪兒去了,滑脈不僅是孕脈,也是主痰飲和食積的,你家紅旗經常有抽風咳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