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37 章 真正的疼痛部位

 那下次送你。

 清音笑了,他哪裡知道夜光手錶的梗,於是也坐起??╬?╬?()?()”

 “海螺,我聽海邊的小孩說,這個能聽見海的聲音,你試試。()?()”

 他把海螺湊到清音耳邊,看著她的神情,一臉期待,“聽見沒?”

 清音:“……”

 他不信邪,換個角度和方向,“聽見沒?”

 清音:“……”

 他直接把頭伸過去,對著海螺說悄悄話,“能聽見嗎?”

 清音:“……”大哥你離我就七釐米的距離,我要是還聽不見那我耳朵可以不要了!

 因為離得太近,他呼出來的熱氣直接在她耳朵上激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有種過電的感覺,下一秒,耳朵就被什麼軟軟的溫潤的東西包裹住……她的耳朵變成了糖葫蘆,被人這樣那樣的吃了一頓。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倆人都早已意亂情迷。

 “你小子,是不是跟誰學過?”不然怎麼這麼得心應手,除了一開始比較慌亂,很快就能進入狀態,且真的很能根據她的反應變換方式。

 “沒。”他也紅著臉,氣喘吁吁,但他沒敢問,你怎麼懂這麼多。

 倆人都沒再說話,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的盛宴。

 清音一直自詡是老司機,可在顧安面前,她感覺自己真的很不爭氣,就像很饞他似的……啊啊啊,要命啦!

 為了轉移注意力,清音勻著呼吸,“你還沒說,你們這次出差,為什麼去的是海邊。”

 顧安的眼神瞬間清明過來,“你注意看明天的報紙。”

 這一晚,他們只是淺嘗輒止,很快止步於耳,但睡著後的清音,她就感覺冷,非常冷,像行走在冰天雪地裡,耳朵都凍紅了,正在她嘴巴冒白氣的時候,忽然感覺不遠處有個火爐,這就跟沙漠裡看見清泉一樣,清音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著火爐就不撒手。

 真的太暖了呀!

 而被她抱住的某“火爐”顧安,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這床新棉被真他媽厚實!

 一晚基本沒怎麼睡著,第二天醒來胡茬都長了一截。

 第二天是星期天,清音先把羅經理的聯繫方式給蘇小曼送過去,讓她自己聯繫,然後回頭來分帶回來的東西。

 顧安帶的不少,除了她點名要的洗髮香波和沐浴露,還有一些海邊的乾貨,加上清音帶的鄰省特產,分成幾份,給雙方親友各送了一些。

 顧媽媽那邊是最多的,清音專門給她買了一雙防滑的棉鞋,三雙厚厚的紅色棉襪,以及兩條紅內褲一件紅背心,就連紅線衣也有一套。

 “哎呀呀,音音怎麼買這麼多,我一老太婆穿紅的,會被人笑話的。”

 “他們愛笑就笑,我覺得顧媽媽穿紅的最好看。”這年頭除了黑白藍灰也沒什麼鮮豔的顏色,大紅色算是少有的鮮豔,哪個女人拒絕得了?就柳老太那樣的摳搜貨都還想扯紅布來縫褲衩子穿呢。

 顧大

 媽笑得見牙不見眼()?(),

 還是女同志最懂女同志?()_[(.)]?1?+?+??()?(),

 安子再孝順()?(),

 能有音音這麼細心?

 當天洗乾淨在院裡迎風招揚了半天()?(),

 晚上她就給穿上啦!

 清音送完東西回的看報紙,家裡沒有訂報紙,她乾脆中午抽空跑廠裡一趟,醫務室門口的報紙箱裡,卷著一筒今天的人民日報。

 在報紙上很不起眼的地方,只有簡單幾句話介紹——龍國自行設計製造的第一艘核動力潛艇已進入最後驗收階段,將於明年建軍節當日正式下水服役!

 再看時間和地點,跟顧安陳專家去的時間地點都能對上,清音學過近現代史,記得這艘核潛艇好像就是後世赫赫有名的“長征一號”,莫非陳老以前研究的居然是……一瞬間,她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都能串起來了。

 為什麼那些人抓走童童卻一直沒把他轉賣也沒撕票,其實就是在等著更大的用處,譬如這次。

 為什麼陳慶芳終其一生都在默默無聞支持國家事業發展,活成一個國家缺啥她就研究啥的愛國企業家。

 要知道關於核潛艇的研究,早在六六年就開始了,但全世界有核潛艇的國家只有四個,都在對龍國進行重重封鎖,龍國的科學家們連買模型的錢都沒有,只能用木頭在陸地上搭建一個木頭盒子。而就是在那一間木頭做的“大房子”裡,無數科研工作者不分晝夜,靠著雙手、算盤和無數張稿紙,反覆研究修改實驗了八年。

 而在這一過程中,除了後世熟知的核物理,還有另一個名詞——高強度特種合金鋼材。清音上輩子也是很偶然的機會在參加一場海軍歷史博物館展覽時,看見對這種鋼材的簡介,因為有了它,核潛艇才能具備更高的隱蔽性、安全性、保溫性,可以說它就是核潛艇堅硬的鎧甲。

 難怪全國所有鋼廠都在想方設法請陳專家出山,難怪她和顧安只是幫忙留下陳專家就能得到這樣的提升,劉副廠長或許都不知道背後真正的緣由。

 原來,那位老人,曾經參與過國之重器的研究。

 而生產過上面無數個零部件的無名英雄們,此時此刻就生活在她身邊,他們或許是穿著藍色工裝理著平頭的小年輕,或許是扎著兩根麻花辮的俏麗姑娘,或許是用自行車載著孩子的爸爸,或許是正在灶臺邊炒菜的媽媽……

 清音大概知道,為什麼

顧安回來之後整個人大變樣,連氣質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他這趟出差是見證歷史的時刻啊!

 而她,作為一名穿越者,也有幸正在見證歷史。

 ***

 這天,清音正在診室上著班,她請假這幾天攢下不少病人,從早到下午就沒停過,剛看完一撥能喘口氣,門口伸進來一個圓潤的腦袋。

 說圓潤,那是腦袋上沒頭髮,像個滷蛋,但又不是那種棕黑色,而是白白嫩嫩的。

 “小清大夫?”

 “請進。”

 “嘿嘿,我剛咱們大院裡有個小神醫,我正好來看看。”原來是個小老頭。

 聽著不像石蘭省的口音,“您是……”

 “嗐

 ,我也住16號院裡,我兒子是大車班司機小張。”張老頭穿著一件掉色打補丁的幹部裝,腦袋上一顆頭髮也沒有,但還戴著頂藍色的幹部帽,要是不摘帽子,誰也想不到他頭上寸草不生。

 清音心說,難道是來求治脫髮的?

 那可真是為難人呀,但凡還有幾根根,她都能想想法子,這全脫光了,不是剃光的,連毛囊和髮根都看不見了,她還能有啥辦法?寸草不生的鹽鹼地,她就是大專家她也種不出莊稼啊。

 張老頭卻不說要幹嘛,而是東拉西扯一堆,主要是自我介紹,說他以前在生產隊當會計,是個幹部,跟公社領導關係多麼鐵,有啥事喊一聲,全公社幹部都會來幫忙啥的。

 越扯越遠,清音打住:“是是是,張大叔您可真厲害,對了今天是哪裡不舒服嗎?”

 “也,也沒……”他撓撓頭,“我聽人說,一直在你家那大姐,是你婆婆?”

 清音點頭,顧大媽最近日子舒坦,又被清音引導著穿一些適合她身材和膚色的衣服,拾掇乾淨後,看著是要比以前年輕很多,被他叫“大姐”也不奇怪。

 誰知張老頭又不說話了,吭吭哧哧讓清音給把個脈看看,清音不明所以,除了有點腎虛,沒啥毛病。

 不過對於一個四五十歲的小老頭來說,腎虛也不算啥大病,頂多就是夜尿多點,腰痠背痛,眼睛乾澀而已。

 張老頭一聽沒啥毛病,也說不用開藥,自己顛顛的又走了。

 “這人真奇怪,怎麼淨聊他自己的事,完了方子也不開。”李姐從隔壁房間過來,看著張老頭的背影。

 “誰知道,管他呢,反正只要他掛了號就行。”門診量加一。

 “你別看人模人樣的看著像個退休老幹部,其實就是個種地的,一直在村裡生活,前幾年因為身體不好,一直不同意小張把媳婦帶過來,硬要把人留在老家照顧他。”李姐的語氣頗有微詞。

 “這你也知道?”

 “也不看看你李姐是誰。”嘆氣,“這讓兒媳婦照顧老公公,也不知道是埋汰誰呢。”

 清音深以為然,她以前聽說小張哥媳婦在家照顧老父親的時候,她以為老張頭是半身不遂癱瘓在床那種嚴重疾病,誰知人生龍活虎,好著呢!

 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清楚內情,清音也不好評價。本以為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誰知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看見顧媽媽指著桌上一兜核桃說:“後院的老張頭倒是客氣,說這是他們老家的山貨,你和安子用腦多,給你們補補腦子。”

 “家家都送了嗎?”

 “沒,好像就我們家和柳家。”

 “柳老太一張臉笑得喲,我倒是說不要,是他偏要給,扔屋裡就跑。”顧大媽不是貪小便宜的性子,她只是給小張哥面子,那小夥子進進出出遇到都是大媽長大媽短的,她喜歡。

 “他還說了,這16號院裡,就咱們安子和志強出息,一個幹部,一個大學生技術員,這老張頭倒是精,剛來就把大家的底兒摸得透透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老張頭跑她們家

 比小白還勤快?()_[(.)]?7?。?。??()?(),

 小白只晚上回來睡覺()?(),

 他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