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38 章 吃瓜吃到直屬領導...

 陳慶芳

 呵呵笑,“你陳伯伯當年啊,最想學的就是醫學,要不是家裡人逼著,現在也是一名醫生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司機在車窗上輕輕敲了兩下,陳慶芳就收起話頭,“今天謝謝你啊小清,看你還在上班,就不打擾你了,下次再聊。”

 清音於是下車,跟童童說再見,承諾下次再去找他玩兒。

 小傢伙握著她折的紙飛機,嘟嘟嘴,“那姐姐你一定要記得來哦,我把你喜歡的酒心巧克力都給你留著喲!”

 小傢伙,觀察力真是槓槓的,上次見她拿的酒心巧克力比其它幾種糖果多,就以為她喜歡吃這個,其實清音不愛吃糖,只是拿回家給顧媽媽嘗稀罕。但在這個年紀能有這

樣的觀察力,已經是非常非常棒了,網絡上不是有很多男性結婚幾十年都不一定知道妻子喜歡吃啥嘛。

 他們一可能是真沒觀察力,二就是不走心。

 清音心裡軟成一團,童童長大後一定是非常暖心的好男人。

 就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有沒有通過陳專家的考驗,要是通過了的話,以後見面機會還多,要是不通過……嗯,以後就不會這麼愉快的聊天了。

 回到家裡還早,難得的顧媽媽和顧安都不在,清音就打算親自做頓飯。自從兩邊忙工作後,她還沒做過一次完整的飯,現在手還真有點癢。

 廚房新砌的牆體很結實,還安了一扇玻璃窗,即使不開燈光線也很好。靠牆的地方是一整排的櫃子,當時顧媽媽找她師兄弟買的鋼筋和木板還剩一些,清音就讓顧安抽空搭了個簡易櫥櫃,下層放鍋碗瓢盆,上層放調料,一眼看去比其他人家都整潔,舒服。

 兩口青磚灶臺上,支著一大一小兩口鐵鍋,平時人少就用小鍋炒菜,大鍋蒸米飯饅頭之類的,晚上還能燒洗澡水。至於柴火和煤炭,則是顧媽媽每個星期去郊區找人買的,整整齊齊碼在廚房裡,米麵糧油和調味品快見底,顧媽媽就會給補充上,清音完全不用操心這些瑣事。

 就著光線,清音找到麵粉口袋和兩根小蔥,又拿出兩個雞蛋,很快熟練地烙出幾張蔥花餅。

 加過雞蛋的蔥花餅金黃金黃的,又圓又薄,聞著就噴香!再用幹辣椒段炒個胡蘿蔔,甜脆爽口,卷著餅子吃可美!

 這邊正出鍋呢,就聽見腳步聲,清音透過玻璃窗,發現是顧安回來了,挑出兩張餅和半碗胡蘿蔔端過去。

 “吃沒?”

 顧安脫掉工作服,只穿一件紅色背心,剛洗過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擦水,有水珠順著稜角分明的臉滾落,下巴上有點淡淡的青色胡茬,喉結呈現出完美的弧度……清音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什麼叫秀色可餐啊。

 年輕的身體,就是這麼好看,難怪自己對那些所謂的大叔提不起興趣,他們身上永遠不可能出現這種原始的乾淨,蓬勃的朝氣。

 啊啊啊,要命,清音覺得自己活了兩輩子還是那麼專一,就喜歡年輕弟弟。

 當然,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剛下班頭髮還是兩根麻花辮,又黑又亮垂在胸前,飽滿的額頭上,是在廚房熱出的細汗……白襯衫扎進

 工裝褲裡,顯得身形修長,腰肢纖細……雖然膚色沒有以前白了,但卻多了一種陽光和健康的味道,這才是真正的清音,而不是小清音。

 她們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連忙收回視線,動了動鼻子,“沒。”

 要是保衛科同事在旁邊聽見,肯定要罵他沒良心,他把剛在食堂幹掉的三個大饅頭置於何地!

 清音也更想不到他會說謊,“吃吧,不夠廚房還有。”

 顧安說夠了,隨便洗個手,進來就用餅子卷著胡蘿蔔炫起來,“你下班還做飯了?”

 “嗯,味道怎麼樣?”

 “好吃,非常好吃。”他的速度證明他沒說謊。

 清音笑起來,沒忍住在他鼻子上點了一下,“慢點吃,還有。”

 他怔了怔,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繼而臉上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嘴裡吃著東西也不管,直接去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那“吧唧”聲,清音都老臉一紅。

 “清音啊,哎喲餵我啥都沒看見,沒看見。”原來是秦嫂子過來找清音,不巧看見這蜜裡調油的一幕,忙笑著把眼睛捂住。

 可她笑聲太大了,誰都知道是啥意思。

 顧安很不爽,暗說以後吃飯還是得把門關起來。

 “嫂子吃過沒?”

 “吃啦,我說來問問你,月底要不要一起上澡堂子,我們車間發了兩張澡票,我家那口子不去,不行就我倆去。”現在已經是1973年的最後一個月了,過完這個月,就是新的一年,平時再怎麼摳搜,今天都要上澡堂子好好搓一下,洗去一年的不順和晦氣。

 清音所在的科室屬於後勤科室,澡票還沒發,就是發了,她只有一張,也想給顧媽媽去洗。“好,嫂子勻一張給我,咱們一起。”到時候會按市價給錢。

 秦嫂子卻沒走,在門口小聲問:“你們聽說沒,老柳家的事兒?”

 清音一頭霧水。

 嘿,八卦肯定是要跟沒聽過的人分享才更有意思,秦嫂子乾脆進屋,一屁股坐小板凳上,“你和安子都還不知道吧,有人說最近看見柳大媽跟後院的張大爺總那個呢……”

 “哪個?”

 “咳咳,就是拉拉扯扯,聽說倆人鬼鬼祟祟的,半夜上廁所都能碰上,頭湊一起不知道說啥,一見人這會不會是……”表情是既八卦又不敢置信。

 清音滿頭黑線,要說是年輕點的,或許有可能,就老張頭那五十不到就腎虛的底子,和柳老太兩個月不換一次貼身衣物的腌臢樣,她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別不信,我家那口子都看見了,孤男寡女的在石獅子旁拉扯呢,本。”

 “對對對,我也看見啦!”隔壁的趙大媽也湊過老張頭不對勁,別的老爺們下棋他不下,就愛往女人堆裡鑽,原來是衝著柳大媽去的。”

 “這算

 啥,我昨晚還聽見柳老頭跟她吵架呢,罵她不要臉……”

 前院另一位大媽也過來,說起柳老頭跟柳老太吵架,鬧著要回孃家的事。

 是的,柳老頭是有孃家的人,當年在村裡都快餓死了才來城裡上門,也正是如此大家都忘了他本名叫啥,跟著柳老頭柳老頭的叫。

 “柳大媽跟老張頭的事,咱們整個杏花衚衕都知道咯,柳老頭能不知道?哎喲喂,你們發現沒,最近柳大媽忽然換了條紅褲頭,她以前多摳搜一人啊?我看肯定是老張頭給她買的呢!”

 “嚯!”

 都能買褲頭了,這得發展到哪一步了啊?

 “這柳大媽年紀一把還搞這事,柳老頭也挺可憐的,給他們柳家當牛做馬一輩子,到頭踹就一腳踹,後爹都沒這麼慘的喲……”

 眾人越說越起勁,顧安面上依然淡淡的,最後抹抹嘴走了,大家也不奇怪,反正安子歷來是這樣。

 倒是清音憋笑憋到肚子疼,顧安這小子以牙還牙倒是玩得溜,柳家兩個老東西為老不尊,那就讓他們先嚐嘗這滋味。

 然而,柳家的鬧劇卻並未就此打住,整個杏花衚衕都知道柳大媽老張頭不清不楚,已經發展到送褲頭的地步,柳大媽真是有苦難言,她總不能說倆人大半夜在外頭說悄悄話是密謀怎麼給顧安當後爹吧?這種密謀的事肯定要避開人啊。

 她也總不能說紅布是老張頭為了感激她出謀劃策送的吧?送了她,她無論是做衣服還是做襪子那是她的自由,她做個褲頭沒錯吧?

 可就是這種明明沒錯的事,怎麼到了大家嘴裡就變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了?

 別人相信也就罷了,偏偏柳老頭也是個心胸極度狹窄,因為自己上門人的身份,總有種柳大媽就是看不起他的自卑感,對這些“謠言”不僅信了,還跟她鬧起來。

 柳大媽也是強勢了一輩子的人,被這麼多鄰居看熱鬧,指著老伴兒就是大罵:“你一個光身子進了老孃家門,幾十年吃老孃住老孃的,就連身上穿的都是老孃的,還敢給我臉色罵我不要臉?你他媽才是不要臉的!”

 柳老頭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好啊你個老孃們,原來老子這麼多年就全給你柳家當牛做馬了我?”

 很快,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老兩口開始陳芝麻爛穀子的細數對方怎麼不是人,大家聽得連飯都不想做了,做啥飯,吃瓜不香嗎?

 很快,罵急眼的老兩口動上手,男的什麼陰招都使上,女的也是哪裡致命擰哪裡,把柳老頭疼得殺豬叫:“老子要三代還宗,以後志強的孩子得跟我姓,我要讓你柳家斷子絕孫!”

 嚯!!!

 三代還宗都給扯出來了,柳老頭這是做夢都在想吧!

 柳老太更是暴跳如雷,“好啊,好啊,你一輩子就惦記這事了是吧?我他媽讓你三代還宗,我他媽要跟你離婚!志強是我柳家獨苗你休想帶走,有本事你跟其他女人生去!看你還能不能生出來!”

 這下麻爪了,要離婚的心情那是拉都拉不住啊,秦嫂子等人剛開始以為是老兩口吵幾句嘴,誰知道居然鬧

 到要離婚的地步()?(),

 柳老頭還坐地分家?[(.)]???&?&??()?(),

 說啥啥啥是他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