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81 章 窮鬼還裝大頭蒜?...

 劉國棟不就是因為他藏匿的裝有密電的皮鞋被老鼠咬爛嗎?而一群孩子好奇摸了老鼠洞,被咬送醫,才暴露的……雖然表現形式不一樣,但核心都是一個很厲害的特務頭子,因為一點點意想不到的偶發性小事件,被群眾發現,繼而暴露。

 清音覺得,她要是有文筆,也想寫一個關於老鼠咬傷“中毒”而引發出的間諜大案。因為顧安追查這個劉國棟的間諜案至今仍然沒有消息,隨著劉國棟的靜默,以後想要找到他就更難了……這樣的遺憾要是能在自己筆下得到圓滿完結,該多好啊。

 “哈欠——”身旁的魚魚秀氣的打個哈欠,靠在媽媽身上。

 “困了吧,咱們趕緊回家,睡覺。”玉香真是意猶未盡啊,“今天先把孩子送回家睡覺,明天正好輪到咱們書鋼放映,我還要去看一遍。”

 “小菊,明天你要早早的去幫小姨佔個位子,記住沒?”

 知道在哪個地方放映,衚衕裡的孩子們都是當天中午就開始抱著小馬紮去佔位置,而明天剛好是週末,派小菊去最好不過。

 “好,那小姨我明天能吃一根冰棍兒嗎?”

 玉應春把臉一板,“你昨兒才拉肚子,涼的少吃。”

 小菊不樂意,嘀嘀咕咕走在前面,玉應春去追她,清音就抱著魚魚走後面。

 魚魚是多體貼個小寶貝呀,她打個哈欠,揉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媽媽我自己走路叭,你多累呀。”

 “媽媽不累,你這才多重。”

 “魚魚很重喲,魚魚每天吃兩碗飯飯吶!”

 “沒事,再重媽媽也抱得動。”清音主要是怕人擠到或者踩到她,她每天鍛鍊的人,這點重量其實還是能負的。

 “咱們走快點,聽奶奶說最近不太平,這一帶有壞人。”專門搶劫小年輕和老太太,清音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還能頂一會兒,帶上其他人就不行。

 小魚果真眼睛瞪大,“那以後奶奶出門買菜怎麼辦?我帶蒼狼,我們保護奶奶。”

 正說著,走到門口,看見又是一串排隊的人群,不過下一場結束太晚,看得人不多,大家都怕沒公交車回不了家。

 清音打眼看去,居然看見一個熟人——林眉。

 她下意識在周圍尋找起中的“對象”,但清音卻可以肯定,應該就是跟鍾建設一起來的。單獨一個女孩子,很少有看最後一場電影的,林眉嬌生慣養,聽見停屍房都害怕的性子,更不可能。

 清音是什麼閱歷呀,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鍾建設故意選擇最晚一場,不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嘛?拖延時間幹嘛,他那種男人,無非就是褲.襠裡那點事。

 看著還一無所知的沉浸在幸福中的林眉,清音嘆口氣,要是不認識也就罷了,認識,她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吃虧。

 男女那點事很正常,談戀愛發生點什麼也正常,但清音覺得他倆不算正常的健康的戀愛關係。

 “林眉,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林眉回頭,看見是她,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下意識去看她背後,幸好,鍾建設上廁所還沒回來。“我來看電影。”

 清音皺眉,好心提醒:“這麼晚了,要不明天來看吧,太晚就沒回學校的公交車了。”

 “我又不用坐公交,我騎自行車。”

 說完,林眉才反應過漏嘴了,她在學校沒有自行車,那是鍾建設的。

 清音也不戳破她,“騎自行車也不安全,趕緊回去吧,這電影要放好幾天呢,不急在這一兩天,況且最近也不太平,咱們這一帶好像有一夥……”

 林眉心說:要你多管閒事,你就是看我漂亮,看我年輕,看我找到個好男朋友,故意詛咒我,哼!

 清音一看,她那臭臉,跟自己欠她幾百萬似的,也懶得當好人,走了。

 就連魚魚也看出:“那個阿姨不喜歡媽媽,所以魚魚也不喜歡她,哼!”

 “噗嗤……顧小豆丁,大人的事不用你管,能走路不?要不下來走走?”

 小丫頭呲溜呲溜自己滑下來,甩著兩隻小手手,踢著小正步:“寶寶不是小豆丁,寶寶是魚魚,顧魚魚。”

 等在前面的玉應春,直接

笑噴了,這孩子,說她聰明吧,她又經常冒出些孩子氣的話。

 而清音不知道的是,林眉這場電影還真沒看成,看到一半的時候,電影院忽然停電了,這就很尷尬,電工師傅檢查過後,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今晚的電影看不成咯。

 幸好售票員還把票錢給他們一分不少的退了,大家爭先恐後去排隊,林眉穿得少,挺冷的,雙手抱胸,“走吧,不退了。”

 鍾建設心頭髮苦:好幾毛呢,怎麼能不退呢!

 但林眉從小家境優渥,還真不缺這點錢,讓她為了幾毛錢在深夜的寒風裡排隊,她是不願意的。

 鍾建設只能按捺下心頭的不滿,默唸“敗家娘們以後你家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這才鎮定下:“好,不退了,咱們走吧。”

 “來吧,我送你回學校,再晚就怕回不去了。”

 林眉想到那個凶神惡煞的宿管阿姨,也是心頭髮緊,“好,趕緊的,可千萬要趕在關門之前回到。”

 鍾建設嘴上著急,蹬車的速度卻不快,美其名曰不能顛到她。

 當然,他不僅騎得一點也不快,還故意把車子往小巷子裡拐,美其名曰抄近路,不能讓她趕不上。

 這要是清音這樣每次出門去陌生環境都會記路的女同志,絕對能打爆他狗頭,有你他媽越騎越遠的“近路”嗎?!但林眉不是呀,她從小進出都坐小汽車,外祖父家還在海城法租界有洋樓,她哪裡需要記路喲?

 只不過,她也發現,這路怎麼越來越黑。

 一害怕,她就緊緊摟住鍾建設的腰,“怎麼這麼黑呀,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吧,沒事的,有我在你怕什麼。”他還故意鼓了鼓胳膊上壓根不存在的肌肉。

 為了今晚的約會,倆人都好生捯飭了一番,不說林眉那一身洋氣打扮,就是鍾建設的穿著也一眼就看得出是好料子,他咯吱窩底下還專門夾了個人造革的皮包,因為學校裡領導都這麼夾的,他也有樣學樣。

 現在為了騎車方便嘛,皮包就放在前車兜裡,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尤為醒目,對有經驗的人來說,那裡面應該是裝了不少好東西,現金啊,糧票肉票啊,鋼筆啊啥的,隨便拿到一樣都是收入。

 “站住!”忽然,黑暗裡,跳出兩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攔住自行車,一把搶過龍頭,還要去搶車兜裡的皮包。

 “啊啊啊!!!”林眉嚇得大聲尖叫,感覺就要昏過去啦。

 鍾建設可顧不上安慰保護她,他要搶救自己的皮包,準確他今兒這一身,都是全家兄弟幾個眾籌出來的,不然他一個普通工作人員能置辦得起?

 可偏偏林眉不知道這些啊,她從來不用為物價擔憂,也不關注收入和支出之間能結餘多少,反正鍾建設這麼穿,那就是他的衣服。

 “還敢跟老子搶,鬆手!”歹徒大喝一聲,鍾建設手一抖,腿也抖。

 但他真的真的不能放,要是放下,這皮包就沒了,他怎麼跟二哥交代?

 “大大大俠,你要什麼只管拿走,裡頭的東西都歸你,把包還我,好嗎?”

 歹徒從未聽過這種買櫝還珠的事,都傻眼了,“你小子是個人才啊。”

 拉開一看,裡頭果然沒什麼,就是一些紙張之類的,現金也只有兩塊,破鋼筆有一隻。

 “呸,晦氣,白乾一場。”歹徒罵了幾句,也不想節外生枝,畢竟他們只是想劫財,而不是殺人,但這種窮鬼還裝什麼大頭蒜,不打一頓不足以洩憤。

 前後一共四個人,上來就對鍾建設拳打腳踢,邊打邊罵,要不是他裝大頭蒜,他們能尾隨一路?為了尾隨這兩隻“肥羊”,他們中途還放走了好幾條小魚呢,搞不好其中還有大魚,真是晦氣!

 “啊!”

 “啊啊!”

 “啊啊啊!”

 林眉嚇得瑟瑟發抖,緊緊抱著自己,她真的真的想不到,看個電影要遭這麼大的罪,更想不到自己居然把鍾建設給拖累慘了。

 要不是為了跟她約會,鍾建設不可能走夜路,不可能被搶劫,更不可能被打……一切都是因為她。

 本來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胸間忽然燃起一把愛情的火苗,力量的火炬,“啊”一聲直接撞到一個歹徒身上。

 歹徒不防備,直接被撞到牆上,腦門頓時起了雞蛋大一個包,“嘶……痛死了。”

 “這小娘們膽子還挺大?敢撞你爺爺,老子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

 本來,她一直哭哭啼啼,靠牆蹲著的話,歹徒們也沒注意,畢竟他們只想劫財。但這麼一撞,露出一張雪白的小臉,其中有個歹徒眼睛就直了,連忙一把拉住要收拾她的歹徒,“等等,我看這小娘們長得不賴,你別打呀,讓我來教訓,我幫你報仇。”

 其他人聞言,頓時露出猥瑣的笑聲。

 林眉整個人傻眼了,愛情的力量原來是這麼不堪一擊。

 “建設救我,救救我啊建設。”

 鍾建設好容易被引開火力,整個人能喘口氣,此時一聽小女朋友的呼

救,心裡也是緊張得不行:救,還是不救?

 救吧,他被揍太狠,手無縛雞之力。

 不救吧,要是發生點什麼,這可是他未來的青雲路,他豈不是要被戴綠帽子,而且是當面看著戴……

 就在他猶豫的工夫,那歹徒已經撕爛林眉的裙子一角,大腿根都快露出來了。

 “救命啊……”

 “誰能救救我……”

 忽然,只聽“嘭”一聲,一個男人從巷子盡頭衝出來,一塊板磚直接拍在那臭流氓腦門上,紅色的液體順著額頭滑落,直接滴落在林眉的紅裙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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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吶!我爸爸回來啦!”小丫頭蹦蹦躂躂出來,拉著一隻大手,還不住炫耀自己身上的小毛衣,“我爸爸買的喲。”

 套頭毛衣是紅色的,看不出是不是手工織的,但花紋非常漂亮,前面是一隻黃色小鴨子,鴨子眼睛大大的,彎彎的睫毛根根分明,小翅膀還一扇一扇的,簡直活靈活現。關鍵後面居然還有一根黃色的短短的小尾巴造型,既可愛又洋氣。

 “別說,你爸這眼光不錯。”

 小姑娘嘛,就要穿鮮豔點,平時路上最多的就是黑白灰藍,紅色多襯人啊,把小姑娘一張臉襯得粉嘟嘟的,像個小蘋果。

 有段時間沒見的顧安,沒什麼變化,臉上也帶著一絲難得的笑意,“看看你的。”

 又一次,記不清第幾次,清音沒有事先安排的前提下,他給帶禮物。

 清音覺得,他就是買塊石頭回來,她也應該高興,應該鼓勵。這種情緒價值拉滿的丈夫,比那些直男好多了,清音已經夠忙了,沒時間去調.教改變一個成年人。

 這不,她的禮物是一雙精挑細選的米白色小皮鞋,圓頭的,特別淑女,還有種復古的感覺,帶一點點跟,但不高,哪怕暴走十公里也不影響。

 清音上腳試了試,別說,還挺合腳。顧安的眼睛彷彿就是尺,明明一個多月未見,但他買的衣服正好比魚魚現在的身高長一點,小毛衣嘛,袖子捲起也能穿,天冷裡頭還能加線衣和小襖子。

 就是鞋,也正好合清音的腳,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

 是這樣的,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清音的左右腳不一樣大,左腳稍微長一丟丟,所以買鞋子都得放大一點買,不然走路久了大腳趾扛不住。但鞋子都是成雙的賣,左腳合適了右腳又大,她也有點苦惱。

 這件事她從沒跟誰說過,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他買的鞋子,左腳正合適,右腳居然也不大!

 清音覺著奇怪,翻過鞋底一看,居然不一樣大,左鞋比右鞋大了半碼……

 “你不會是拿錯了吧?商店裡要剩下兩隻可湊不成一雙鞋。”

 顧安臉一副“你以為我傻啊”的表情,“正好有人想買左腳小右腳大的,湊單。”

 清音站起來,踮起腳尖,“吧唧”一口。

 “哎呀呀羞羞~”小魚魚雙手岔開蒙住眼睛,像只快樂的小青蛙,蹦躂,蹦躂。

 這蹦著蹦著,就聞著甜味兒上來抱大腿,“媽媽,買糖糖了嗎?”

 “買了好幾樣呢,等奶奶回來一起吃哦,現在只能吃一點點。”

 作為一條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小魚魚,她可是非常懂事的,果真一口也不多要,手裡只捏一塊綠豆糕,就穿著新衣服顯擺去啦。

 清音將湊過來的男人推開,“先去洗洗,事情都辦妥了嗎?”

 “嗯。”

 清音沒來由的鬆口氣,也不枉他在這事上花了這麼多時間,門開著,院裡有人,她也不好細問過程,只能先推他去洗澡。

 男人一出門,清音就準備揉麵,出門餃子回家面嘛,今晚吃麵。

 外頭,徐大媽剛好從醫院換班回得唾沫橫飛,大家也是聽得驚歎連連。

 清音連忙將廚房窗戶推開,聽得真真切切。

 原來,她跟李芳的擔憂真不是杞人憂天,就在今天早上,大清早的醫生才剛查完房,一個小夥子就找到李萍床位前,拉著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成林黛玉啦!

 “我是誰啊,我可是聽那個李老師說的,任何人不許來探視,我讓他趕緊走,別逼我動手,你猜怎麼著?”

 “他居然一下給我跪下了,說讓我勸勸李老師,成全他和李萍,還說他的生活不能沒有李萍,就像小草不能沒有陽光,嘖嘖嘖……”

 “說得李芳老師是生生分開牛郎和織女的王母娘娘一樣,膩歪死人!”她要不是早就被小清提醒過,差點這上當了。

 有人好奇,“喲,愛這麼深,那你照顧那人應該長成仙女了吧?”

 “也倒不是,反倒是那小夥子,人模狗樣,個頭高,皮膚白,大眼睛雙眼皮兒,哎喲,就跟畫報上的電影明星一個樣!”徐大媽吐了口唾沫,“但就是這人模狗樣的東西,我讓他走,他最後還跟我翻臉,說我狂什麼狂,半截身子進土不也來給人當保姆端屎端尿,以後一輩子是伺候人的命……”

 “哎喲,話咋說這麼難聽!”

 “這嘴巴也太缺德了吧,怕不是吃了批霜?”

 “可不是,老孃我是誰啊,當即一爪子撓上去,他還敢還手,盡往我這五十歲大媽的心窩子下死手,陰毒著呢,要不是老楊家的及時趕到,我今兒說不定就折在醫院了。”

 結果嘛,兩個久經沙場的大媽對陣一個高窮帥小夥,無論輿論還是口才,抑或是體力,都是她們勝利唄。

 “呸,下次再敢來看我撓不死他,死小白臉啥玩意兒,老孃打架的時候他還穿開襠褲呢!”

 大家聽得笑哈哈,清音再一次感慨李芳的明智。

 手工擀出來的麵條又細又軟,勁道十足,也不用過涼水,撈出來,澆上一勺洋柿子炒雞蛋,酸酸甜甜,開胃極了。

 吃過飯,魚魚纏著爸爸表演了半天的迫擊炮輕機槍,清音就在書桌前看書,大院裡的焦點還在兩大媽大戰小白臉事件上,她就著此起彼伏的吃瓜聲,看起書來好像特別有感覺。

 “怎麼,還沒看完?”男人從背後摟上來,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後,感覺倆人身上都熱烘烘的……不一會兒,空氣都是火熱的。

 也是趕巧,倆人戰鬥剛結束,魚魚就屁顛屁顛跑回來,她今天可真是太開心了,玩得可累啦,“媽媽,今天我不跟你睡啦,我要走啦。”

 “去哪兒?”

 “奶奶說讓我跟她睡,明天帶我去買油條吃。”爬上炕,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噠噠噠。

 小兩口還沒回過神,她又噠噠噠轉回來,哦,這次是來抱她的小被子……頭也不回。

 清音覺得,這分床分得太突然了,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算了,總要長大的,晚上過去看一下。”顧安倒是很平淡,孩子跟他們睡,有時候確實不太方便。

 清音按捺住內心忽然湧上來的失落和空虛,“這次順利嗎?”

 “還行。”至於中途幾次遇險,差點栽在東北的松花江,進了興安嶺的密林,他自然不會說。當年開拓團的成員,還有部分留在東北,他挨個找過去花了不少時間,從多人口中證實那名機械工程師其實當年可是開拓團裡的骨幹成員,而不是書城人熟知的他“也是受害者”,他留在龍國是自願留下,而目的只有一個——

 “崗村次郎的財富。”

 “對。”顧安雙手枕在腦後,“至於崔小波,確實是崗村家的孩子,他是崗村次郎最小一個弟弟的兒子。”

 “就是那個大學教授?”

 “嗯,他假扮崔小波躲進地窖,其實就是為了融入龍國,儘快取得寶藏下落。”

 清音說呢,難怪,來到陳老跟前這麼長時間,好像也沒見他使什麼壞,原來陳老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財富才是。當年崗村斂了那麼多財,都是為了振興他們這一支的崗村分支,他的血親後人肯定會來取回去,而崔小波一來就接近顧安和白雪梅,其實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都是那花瓶害的!

 就連搬進16號院,也是為了近距離接觸清音,打探花瓶下落。

 可那個花瓶到底有什麼秘密?清音至今沒搞明白,也幸好,東西不在家裡,藏在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崔小波就是把她家裡翻遍也不可能找到。

 “他倆的身份你上報沒?上面怎麼說?”

 顧安抿了抿嘴角,“嗯。”

 “那他倆應該很快就能被抓了吧?”以前不敢輕舉妄動,那是因為倆人要真是日裔的話,在沒有充足證據之前,在這個節骨眼上“隨便”抓人,說不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畢竟兩個國家也剛建交沒幾年,現在還算蜜月期,需要顧及的比常人想象的要多。

 “證據已經提交了,應該快了。”

 清音鬆口氣,這就好,不然身邊有個定時炸.彈還是挺危險的,睡覺都感覺不踏實,也就是現在蒼狼回來了,要是蒼狼和顧安都不在家,清音巴不得上課上班都把魚魚帶身邊。

 “對了,玉香來了,媽看見她送給魚魚的彩色石頭,這幾天心情似乎有點低落,我們要不要……”

 “別。”

 清音翻身面朝他,“老實說,大哥是不是又跟你聯繫過?”

 顧安沒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我們生活的環境,遠沒有我們想象的安全和平靜。”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但清音卻知道,他沒否認其實就等於承認,顧全已經跟他取得聯繫,而且是隻有他們

兄弟倆知道的聯繫方式。

 “對了,以後,咱們對玉香好點。”

 清音也沒多想,“她救了大哥,我肯定會對她好。”

 “哦,還有個事兒,你清姐我馬上就要發財啦。”

 男人挑眉。

 “剛才你洗澡,蘇小曼來電話,事情有眉目了。”

 原來,羊城市確實是有那麼一家百貨公司,但公司裡壓根沒有趙凱龍這號人,她找關係問了裡頭一個職位不低的領導,才知道這個趙凱龍其實是經營著一家掛靠在該單位名下的一個化妝品小作坊。

 但他做的化妝品卻不是擦臉護膚那些,而是香水、除臭劑、止汗露這三樣。

 “咱們龍國人用的不多。”剛子最近就在自由市場倒騰這些擦臉的東西,雪花膏論斤賣,連帶著顧安去找他幾次都知道,這些東西一般是白種人黑種人用的多,亞洲人很少用。

 “因為人種差異,黃種人的體味不大。”

 “對,小曼姐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她繼續打聽,才知道這個趙凱龍不是做國內生意,他在港城有門路,小作坊這些產品全都是通過港城的關係,賣到海外廉價市場。”

 即使他的產品只能賣到廉價市場,但對於目前龍國人的收入水平已經通過親戚身份在港城買房買車了。

 “我就說他買祛毛劑不對勁,原來是人家客戶群體跟咱們不一樣啊。”

 “但他只給我三千塊就想買斷,也太少了,小曼姐說我要是想出手的話,她幫我找幾個做外貿的客戶,絕對比這更高。”而且至少是翻幾倍那種。

 “幸好你清姐我聰明,沒被三千塊迷花了眼,不然這損失可大了去咯……”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急促的“媽媽”,小兩口連忙“誒”一聲,翻身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