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十八 作品

第 127 章 心身疾病&婚姻危...

 這個病一般被認定為是心身疾病,而不是單純的身體疾病。而他兩次發作,清音都曾親眼見過他的狀態,用一個詞]更新,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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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當年的張泰勤很像,都是因為心理創傷對某件事,某種東西或者某個畫面感到害怕,而這種害怕又催生出生理上的痛苦,痛苦導致驚恐更甚,惡性循環。()?()

 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清音跟王家母子倆坐下來,打算好好跟他們聊聊。()?()

 “謝謝你啊清醫生,上次祖紅說你答應幫忙給雙強看病,但他自個兒不爭氣不好意思,誰知道昨天從礦上回帶他來找你看看,結果路上又發作……要不是遇上好心人借我們平板車……又正好遇到你在醫院,我都不敢想後果會是什麼樣。”()?()

 清音點點頭,止住他們一籮筐感謝的話,“我聽著這兩次發作都是從礦上回來,是不是在工作的時候遇到什麼事?”

 王雙強搖頭,“工友們都挺好的。”

 倒是王母給清音使眼色,等護士:“我兒子這個病,也是被我害的。”

 “大娘怎麼說?”

 王母長長的嘆息一聲,“都怪我沒本事,當年要頂著壓力把他生下來,結果生下來一天好日子沒過過,盡跟著我受苦,沒吃過一頓飽飯,結果現在家裡窮啊,沒姑娘看得上,好不容易耽擱到去年,能說上親,結果又黃了……你說他這個病,是不是年紀大了,沒女人?”

 清音點點頭,是有這個因素。中醫講究陰平陽秘,無論男女,到了一定年紀,身體內的激素達到一定水平,是該有性.生活的,但王雙強這樣的條件,正經處對象沒人看得上,他人又老實,不像是會出去外面亂來的,確實很容易憋出“病”來。

 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卻又無力改變,甚至深信不疑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兒了,也這種心內的沮喪和恐懼感,時不時也會冒出來。

 此時外界要是再受點刺激,可不就發病了嗎?

 但這種情況,清音也幫不了,只能勸王母:“大娘您不行就讓他出門打工吧,在外頭可能遇到單身女同志的機會更大點,而且出不定就有別的機會呢?”要是能闖蕩出一點名堂,以後幾代人的命運都改變了,就像當初的洪江三兄弟一樣。

 挖煤是不可能挖一輩子的,很多都是青春飯,幹不了幾年身體就得出問題,別到時候錢沒掙到,還把身體熬壞,那真是得不償失。不過這幾句可能太過扎心,清音沒說,她記得洪二姨說過,王雙強現在這份工作都還是村裡可憐他們母子倆,給特別安排的照顧,是他們唯一的經濟來源。

 王母唉聲嘆氣的,“我也想讓他出門工作啊,可外頭工作不好找,當時家裡窮,他體諒我養家不容易,小小年紀就幫我掙工分,學只上到二年級,剛會寫自己名字,去哪裡能找到工作?洪江兄弟仨至少還上到初中,有點文化,我現在就特後悔,當初就是賣血也該供他上完初中才對……”

 她其實也找過洪江兄弟仨,想請他們拉扯一把雙強,但自家兒子膽小,話結結巴巴,在城裡坐個公共汽車都能把自個兒坐丟……沒待幾天怕給別人惹麻煩,就跑回去了。

 他們是窮,但也不會仗著窮就非得逼人家幫他們。

 清音深表同情,她不會笑話王雙強,她上輩子剛進城上高中的時候,也因為坐公交把自己坐丟過。對於一個農村孩子來說,沒有人系統的教過她,出城和回城不是一個方向,也沒人告訴過她,有些車子是不用機器報站的,全靠賣票員扯著嗓子用方言報站,聽不懂或者沒回過神,就錯過了正確的下車站點。

 很多城裡人習以為常的生活日常,在沒見過的農村人眼裡,就是一部複雜的精密儀器,輕易不敢碰觸。

 清音只能安慰她,多鍛鍊,多錯幾次,慢慢也就熟練了。

 “他之所以會得這個病,也是那工作害的啊,他們不是有個工友死在礦井裡嘛,打那以後,他就被嚇破了膽,害怕自己也死在裡面,加上他們礦上有個現成的例子。()?()”

 見她猶豫,清音問:“什麼例子?()?()”

 “就是他們礦上,有個老工人就是一輩子沒結婚,那個東西不用,就萎了,縮回肚子裡,再也出不?$?$??()?()”

 在礦上,大家下班之後會一起洗澡,無可避免的會看見工友的身體,王雙強看見這個“太監()?()”

 工人,再加上別的工友調笑幾句,心裡可不就越來越對自己的未來擔憂了嗎?

 這個病,果然是心病。

 絮絮叨叨,清音又開導幾句,王雙強那邊很快處理好,按理來說他這樣的情況最好是住院幾天觀察一下,但清音也不忍心讓他們額外的花錢,就開了個吳茱萸湯以作調理,要是急性發作的話,就像今天一樣,燒一根艾灸條灸一下關元穴就行,要實在找不到艾灸條,沒這條件的話,只要是溫熱的東西都可以,像什麼木炭、香菸之類的,掌握好時間,不要超過兩秒就行。

 說什麼燙傷皮膚

影響美觀,這母子倆都窮成啥樣了,留點疤痕可是最省錢的急救辦法。

 母子倆很快離開,雖說跟洪江是同村,但時間還早,還先調理一段時間,過半個月再出來複診。

 這個案例只是一開始看著嚴重,但因為有陽強症的經驗在,清音治療起來比較得心應手,幾個徒弟學起來也很快,不用怎麼講理論知識,一點就通。

 下班之後,清音走路回家,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院裡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而且……有點久違的耳熟呢!

 不會是曉萍來了吧?!

 “好你個清大科長,魚魚還說你只上半天班,咋現在才回來?”一名短髮女同志跑過來,直接給她肩上捶了兩下。

 年近四十的毛曉萍,看著是穩重不少,但她跟清音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還是一如當年少女模樣。

 清音眼眶溼潤,彷彿回到了十多年前她們一起在區醫院

 參加實習時候的樣子,“切,我就是知道你要來,故意不敢回來的呀。”

 “好啊,枉我還在心裡惦記著你,大老遠給你帶好吃的,我心都碎了嗚嗚……”

 魚魚看著她倆加一起都八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戲精”

 ,也有點好笑,但媽媽笑得好開心呀,她最近這麼忙,真難得。

 清音永遠記得,毛曉萍是自己穿書後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但這幾年大家各忙各的事業,一年也就聯繫一兩次,聊聊彼此的近況,說說生活和工作上的煩惱。

 她知道毛曉萍現在越來越優秀了,自從那年結束實習後留在區醫院,沒幾年調到市醫院,後來父母雙雙生病,退休的退休,去世的去世,她也結婚了。

 “這次你考書鋼醫院怎麼也不說一聲?不把我當朋友啊。”

 “我這不是剛考上就來找你抱大腿了嘛?”毛曉萍抱著清音胳膊晃了晃,書鋼醫院招工的事整個衛生系統都知道,但她不想憑藉朋友關係來麻煩清音,只有靠自己本事考上,成為並肩作戰的同事,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對了,你丈夫那邊,他沒考?還在市醫院?”

 毛曉萍神色有點黯然,“嗯,他一直在外科,肝膽腸胃外科,現在做闌尾炎手術就跟修剪腳指甲一樣熟練。”

 清音豎起大拇指,“那可是技術骨幹啊,他想過沒,他以後就是書鋼外科的學科帶頭人,到時候跟著他學學,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是本著好朋友的丈夫,能拉一把是一把的原則,本了,夫妻倆在一個單位,有什麼也好照應。

 誰知毛曉萍卻搖頭,“報名前我問過他,他還是想留在那邊。”

 好吧,人各有志,那清音也就沒說什麼了。

 “我今天過新醫院能分配宿舍,但針對的是單身職工,我這個半單身的,你看能不能幫我申請一間,等我報到完就把生活用品搬過去。”

 清音記得他們好像住在北城區那邊,每天去南市區上班確實挺累的,“行,我給你找個單間,到時候他來看你啥的也方便。”

 毛曉萍低著頭,情緒略低落,最終還是點點頭,“謝謝你,清音。”

 清音疑惑,她記得曉萍一直都是很開朗外向的性格啊,怎麼今天情緒這麼低落,尤其是每次提到她丈夫的時候,她都不願多談?清音想了想,把魚魚支開,握住她的手,“曉萍你們到底怎麼了,能跟我說一說嗎?”

 “他……唉,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孩子,你就不奇怪嗎?”

 清音一愣,她其實是暗自奇怪過的,但是,作為好朋友,對方不願主動提及,她也不會去傷口上撒鹽。因為毛曉萍在跟現任丈夫結婚之前曾經生過一個病,叫卵巢畸胎瘤,幸好是良性的,做完手術後一直沒有復發。清音以為是因為這個疾病或者手術的後遺症,導致她不想要孩子,或者沒法要孩子,所以每次打電話,清音不會不長

 眼的詢問她懷沒懷這種催生話題。()?()

 “其實,醫生說我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懷,是他不想要,他丁克。”()?()

 清音一愣,現在國內知道“丁克”這個詞的人還真不多,沒想到她身邊就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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