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269章 師之爭

 喻文州對徐功的說法是,一是喻斌歲數大了,已經在國子監求學,很快就會科考為官,現在拜師有點晚了,二是倆人都是朝廷重臣,喻家本來就是頂級豪族,如果喻斌拜門生故吏遍天下的徐功門下,怕會引起宮中猜忌。

 實際上呢,就是喻斌不想拜,不是說徐功的才華不好,恰恰相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不造詣非凡,尤其是詩詞方面,可以說是京中第一人。

 喻斌之所以不想拜,就是因為徐功太“單一”了,只懂詩詞歌賦。

 對喻斌來說,這個世界上應該沒幾個比他聰明的人,就算拜師,他想學的也不是才學,而是其他方面,至於是什麼方面,他也不知道。

 反正大致就是這麼個事,徐功墨跡喻文州好幾年,每次都被婉拒,結果現在喻斌非但拜師了,還拜了齊燁為師,這讓這位禮部左侍郎大人如何不羞,如何不怒,如何不羞怒交加。

 其實吧,就算喻斌拜師,不說拜季伯昌,哪怕拜其他名士大儒,徐功都不會這麼生氣,唯獨齊燁,唯獨唯獨這個齊燁,不行,就是不行!

 齊燁名義上是世子,這個不假,將來或許、可能成為幽王。

 可文人最注重的一點,也就是名聲,齊燁不能說沒有吧,有,而且很大,大到了令人一聽到就得吐口濃痰的程度。

 別看現在齊燁將南莊搞的有聲有色日進斗金,說穿了,還是商賈的行當。

 士、農、工、商,士,當然瞧不起商。

 一個很牛b“士”,想收徒弟,求而不得,結果這個不拜自己的天縱奇才,竟然拜了個名聲爛大街的“商”的門下,可想而知徐功有多生氣。

 這就好比專一的當舔狗,一舔就是好多年,期間送豪車、送別墅,都沒到手,結果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白富美女神和他孃的一個鬼火少年跑了,換誰誰都急眼。

 徐功的確怒了,怒到了極致,怒到了當著君臣的面,要將火灑在喻文州的身上。

 “喻侍郎!”

 徐功猛然回過頭,看著喻文州,怒目而視:“為何,這是為何,喻斌,為何會拜在齊燁的門下,胡鬧,這是胡鬧,氣煞老夫!”

 喻文州的臉有點掛不住了,都是左侍郎,同品同級同官階,本官也不是工部或是刑部的左侍郎,不比你這禮部左侍郎差到哪去,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擱這質問誰呢。

 沒等喻文州開口,喻斌微微皺起了眉頭。

 “徐大人,恩師乃是幽王府世子殿下,您身為掌儀、禮的禮部左侍郎,對恩師直呼其名,不覺有失妥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