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毒蛇一生

 毒蛇見過許多人類，也毒殺過一些，沒什麼稀奇的，但是這個人類遠遠超過了毒蛇的預料，一瞬間捏住了蛇頭，擊碎了心臟。 

 劇烈的痛苦讓毒蛇不斷痙攣扭曲著，但是伴隨著心臟的破碎，死亡不可避免。 

 劇烈的痛苦，隱約察覺到自己即將死亡，毒蛇彌留之間忽然生出不該有的強烈不甘與憎恨。 

 …… 

 令間楓猛然甦醒，雙目圓瞪。 

 自己死了？ 

 不不不，自己沒死…… 

 此刻，令間楓扶著腦袋，思緒混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隻毒蛇，還是令間楓這個人類。 

 自己奪舍了這個人類？ 

 等等，奪舍又是什麼？ 

 伴隨著不斷喘息，令間楓逐漸恢復清醒。 

 理智讓少年梳理好了事情的真相。 

 通過邏輯判斷，令間楓知道自己是令間楓，只不過是使用超越天賦體驗了毒蛇的一生。 

 簡直太可怕了！ 

 彷彿是自己完全變成了毒蛇，這還只是一隻連暗獸都算不上的小毒蛇，竟然差點讓自己分不清自己了。 

 經過這麼一遭，甚至讓令間楓有些懷疑起人生，自己毒蛇的一生只不過是體驗，那自己令間楓這一生呢？ 

 是否也只是其他存在的一個體驗？ 

 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令間楓恢復清醒。 

 這映照天賦是自己的超越天賦，想些什麼呢！ 

 鞠了一捧水，令間楓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微微皺眉，想到自己身為毒蛇時被殺死的場景，生死之間太恐怖，感覺非常不好受，不免生出些許怨恨。 

 清了清臉，令間楓將自己的怨恨消除。 

 踏馬的自己恨自己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沉吟片刻，令間楓開始唸誦自己偶然獲得的斂神咒，雙眼逐漸變得空洞，良久後徹底恢復了過來，雙眸重新變得清澈無比。 

 這後勁確實大。 

 令間楓有些感慨，不過收穫也不小，很快展現了暗之蛇形，竟是直接鑽入了地下，在地下自由穿梭，對於身軀的控制越發得心應手。 

 與此同時，令間楓有一種衝動，蛻皮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