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快活林
攮死蔣門神徒弟,喝出李鄂行藏,威脅一番之後,武松也沒閒著,先後從橋下撈起兩個公人。
一一舔包之後,又將一干人等,找著水流激盪處,丟下了飛雲浦石橋。
舔包,就是李鄂比較喜聞樂見的了,這總好過一下一個去殺人吧?
舔完包,武松也不耽擱,挑了一口沒什麼磨損的腰刀掖在腰間布帶上。
又拎起沒沾血的那把長柄柴刀,一路跳著步子,帶著沖霄殺氣,奔原路而回。
李鄂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沖霄殺意無窮無盡,只是這位武松武二爺,多少有些渾渾噩噩的感覺,正常人哪有跳腳趕路的?
按照李鄂理解,這是氣怒攻心,迷了心神。
一路被武二爺一蹦一跳的帶著飛奔,沒有身體控制權的李鄂,只能四處掃量,熟悉這似夢似幻的景象。
看著手裡哨棒上的刀頭,李鄂這邊的理論就有了用武之地。
按照在鄉間見過的宋代古兵,可以推斷有宋一朝,不管是北宋還是南宋,對百姓的管理,都是森嚴的。
如水滸小說之中,你一口朴刀,我一口朴刀的拎著滿大街瞎竄,那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朝廷對兵甲的管制,能讓你拎著四處亂躥的,只能是柴刀這種不可或缺的生產工具。
手拿一柄刀身三尺、握把兩尺、魚頭厚背的雙手帶大朴刀,只怕是個人也能一眼瞧出那是殺人利器。
拎著這樣的殺器滿街走,只怕下一刻迎來的,就是武松這樣的縣衙都頭了。
武松手裡朴刀,也就比那種圓頭柴刀多了個不顯眼的尖端。
尋常人拿著殺豬都是問題,也就武松這類練過的,可以拿著殺人吧?
到了孟州城門,武松這邊壓低氈帽遮了面,以背後包袱潦草遮了腰刀,手裡一點碎銀撂下,也就趁著關城門的一刻,大大方方的進了城。
銀錢開路這一瞬,有宋一朝的森嚴管制,也不得不鬆懈一下。
按武松撂下銀錢時的交待,‘差哥兒不易,些許茶錢’,差不多就是到哪都能被認可的通行證了。
進城之後,又是一通跳腳亂走,武松就到了一處宅院的牆外。
聽著牆內‘唏律律’的馬鳴聲,李鄂估計這牆後就是宅內馬廄了。
不等李鄂熟悉環境,武松一撐手裡刀杆,就躍上了大宅院的牆頭。
“好鳥鬼,爺爺不僅氣力漲了,這身法也越發的矯健了,背後的棒傷也隱隱發癢。
當天的棒傷,斷不會長傷口的。
你是甚麼鳥鬼,莫不是託生過來,幫我報仇雪恨的?
好鳥鬼、消停些,莫要亂的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