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斬尾巴
這些地界,扼住了梁山的糧食跟對外交通,才是原因。
至於大戶為什麼是大戶,這話更深,文人心思、當官的心思,可比山上的賊匪歹毒多了。
為了他們自家利益,國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仁義良心?
大戶代代相傳,客戶一茬接著一茬,這才是如今的真實寫照。
石六斤等人,如果真能成功劫了他李鄂,錯非就此落草,不然,一樣是人財兩空的結果。
舔了包,李鄂也沒閒著,將石六斤一干人等丟進路旁的地裂之中。
再用鋤頭刨了地上血跡,將現場收拾乾淨,丟了槍桿、刀鞘。
用石六斤等人的衣物包了槍頭、腰刀,分別縛在行囊上,這才疾步追上了前邊不遠的張巧蓮。
“以後聽我安排做事,讓你走你便走,莫要耽誤了腳程。
接下來一路,咬牙忍住吧,怎麼也要一氣出了縣治再歇息的。”
李鄂買駑馬的目的,就是防著這一刻的石六斤等潑皮。
一旦人殺了,就要趕緊離開。
或許那邊會認為石六斤等人,劫財而走。
消息不通,只要沒被第一時間發現,只要李鄂的腳程快一些,過了縣治就算安全,過了府治,這就是無頭懸案了。
“奴家聽二哥的。
二哥,腿上跟身上的金子太重,能不能先給奴家卸了?”
應了李鄂的要求,張巧蓮也提了自己的苦楚。
自打蒜條金、元寶衫上身,李鄂的要求就是全天穿戴。
身上多了二十多斤的配重,對女人而言,負擔是很大的。
這幾日張巧蓮只覺渾身酸脹,難受的緊,每每都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覺。
“走完了今天,元寶衫上換十錠五兩的元寶。
至此一路到青州,你雙腿之上要各掛十五根蒜條金,元寶衫上要帶二十錠十兩的金元寶。
往後歲月,金銀不定好使,但手裡的武藝還是好使的。
你走在前面,以玉環步疾行,跌倒之後,上馬休息兩刻,便要下馬再走。
我在石橋鎮買了許多跌打傷藥,足夠你敷用了。”
聽了李鄂之言,張巧蓮這邊卻不感激,而是泣道:
“二哥饒了奴家吧!
奴家只想一路跟隨服侍二哥,不想做那打家劫舍的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