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實 作品

第二十七章

 

草料場的人都是信王心腹,自然盡力整治出一桌野味,信王也放下架子,賓主盡歡,痛痛快快喝了幾杯。流連被信王搞壞了心情,返城時坐在車裡緘口不言,信王與她同乘馬車,流連抱膝假寐。

 

保才騎了信王的馬跟在車旁。信王多喝了幾杯,坐在對面的女人裝傻充楞,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信王見了太多的女人,表面賢德淑良,背地裡為上位不擇手段,這個女人恰恰相反,表面上不拘小節,跟誰都談笑風生,背地裡對他卻避如蛇蠍,倘若二人身份相當,她一定敢把自己趕下馬車。

 

回到王府,流連一下車就溜走了,信王坐下來,有心腹送上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是從流連倒的髒土裡找到的,上面寫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流連閒暇時很少做女紅,多是在寫關於烹飪的書,偶爾用炭筆畫一幅工筆畫,很少有這樣淒涼哀婉的文字。屬下很盡心地回稟,“王爺,這明月夜短松岡會不會是定的時間地點?”

 

信王嘆了口氣,“她出得去嗎?”下屬很慎重地搖搖頭,“很難!”

 

“好了,不用再查了,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柳娘子每次與仁王歡好,都會喝醉,無一次例外,可是沒見她喝過酒啊,別的都無異常。”

 

“好了,把人都撤回來吧,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