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合約

 從懷裡摸出了聶雲的照片，蕭破軍伸出手掌擦了擦，然後遞到了老婦人面前。

 “媽，你看看，這是雲哥吧？”

 老婦人瞧著照片，手開始哆嗦，眼淚也流了下來。

 “是聶雲。是我的聶雲。”

 言語間，她又一把揪住了蕭破軍的衣服，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在部隊好不好？我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他是不是讓你帶話回來。”

 蕭破軍遲疑了。

 他原本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將聶雲已故的事情告訴老婦人。

 並且給他們養老。

 但看著老婦人明明才六十歲左右，卻已經溝壑遍佈的蒼老面容，聽著她擔憂又緊張的話語，這一刻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說話啊！”

 老婦人原本乾瘦的手指骨節，都已經凸了出來。

 “大佬，你快來，這人要跑！”

 這時，少年的驚呼聲，化解了蕭破軍的窘境。

 他抬起頭，只見剛才被他丟到地上的壯漢已經爬了起來，正手足並用的朝院外跑去。

 而少年拉緊了他的右邊小腿，在地上拖行。

 “臭小子，老子真該殺了你。”

 面對少年的時候，惡漢又恢復了本性。

 儘管腦子還有些發暈，惡漢口中還是罵罵咧咧，還用左腳踹著少年。

 少年死死抱住，一聲不吭。

 蕭破軍一步上前，腳踩在惡漢的背上。

 “啊！”

 惡漢發出一聲慘叫，被這一腳踩得骨頭都要碎掉了。

 “我留著你，可不是讓你跑的。”

 蕭破軍滿臉冷酷，將他的頭髮拽起，直面著自己：“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合同你都看了，還問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們藍天集團，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惡漢總算知道並不是自己變強了，而是蕭破軍要找個人問話而已。

 “動不動就要人命。”蕭破軍道：“你們藍天集團是黑澀會還是地產公司？”

 “有區別嗎？”惡漢以為蕭破軍怕了，冷笑了一聲，道：“小子，聽你口音不是慶城人吧，去打聽打聽，我們藍天集團……”

 “砰。”

 話還沒有說完，就捱了蕭破軍一拳。

 牙齒帶著血，都掉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