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人

 聽聞姬蘅的生母虞紅葉便是天下有名的美人，一顰一笑皆如畫中人，又比畫中人靈動，當得起“妖女”之稱。姬蘅的容貌大多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能生生叫人看痴。而他的氣質卻繼承了姬蘅的冷酷，做得到金吾將軍的人，自然性情堅毅。

 首先，讓燕朝百姓津津樂道的，非姬蘅的容貌莫屬。

 姬蘅此人，極美極冷，倒不是說他待人疏離，而是內心殘酷，喜怒無常，也許上一秒還在對你柔聲相待，下一秒便能眼都不眨地令人將你拖出去砍頭，燕京百姓稱他為“玉面修羅”。但無論性子怎樣陰沉，仍舊有大把大把的少女前赴後繼。

 姬蘅的父親一生，倒是頗具傳奇色彩，輪到了姬蘅自己，也不遑多讓。

 而他本人也十分張揚，傳聞燕京官家，別說是大臣，就是親王皇子，對他也要忌憚幾分。姬蘅心機深沉，若是得罪了他，也就給自己找了一堆麻煩。他喜穿豔色，更襯得人濃豔，也喜美惡醜，府中上上下下哪怕是倒夜香的小廝，都生得明媚俊秀。

 處理好一切後，姬暝寒就消失了，只剩下幼子姬蘅，由祖父姬老將軍撫養。再後來，先帝病故，洪孝帝登基。姬蘅少年繼承爵位，十四歲變成了燕朝最年輕的國公爺。

 姬蘅有兩個愛好，一是賞花，二是看戲。他的府中收集了各種世間奇花，喜歡招戲班子聽戲。聽得不錯的，賞金千兩，聽得不好的，就讓連人帶戲班子滾出燕京千里之外，燕京城裡的伶人都對他又愛又恨。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曉得姬家裡裡外外的下人都被換掉了，貼身伺候虞紅葉的那幾個丫鬟從此再也沒出現過，而姬暝寒也和族裡斷了聯繫，從此肅國公一家再無後族。

 有人說，姬蘅喜歡看戲是因為有養戲子的愛好，燕京城許多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也有這樣見不得人的愛好，直到後來那位京城有名的吉祥戲班的臺柱柳生被打折了四肢扔出國公府門外，聽說是爬床不成被丟出來，這個謠言才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