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府

 另一人啐道：“姜三小姐那是肖母，也不看姜夫人是如何仙姿瓊態。我聽說姜二小姐的生母，先頭那位姜夫人可是容貌平平，若是姜二小姐也隨母，噫，差之遠矣。”

 桐兒和姜梨的年紀差不多，當初姜梨被送到青城山的時候，桐兒充其量也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對於京城的印象實在是很模糊了。

 “那也不能這樣說，你又沒見過。”

 馬車倒是好馬車，車裡鋪著軟軟的褥子。桐兒方落下手裡的馬車簾，回過頭看著玉香道：“玉香姐姐，馬上就要進京了。我同姑娘多年不曾回京，也不知道京城裡如今時興什麼，又是什麼情景，玉香姐姐能不能教教我？免得回去鬧出了什麼笑話。”

 “沒見過怎麼了？且不說容貌，姜二小姐可是在庵堂裡呆了七年，規矩禮儀都不懂，怎及得上姜三小姐談吐修養？再說，那庵堂不乾不淨，說不準還沾染了什麼不得勁，那就更入不得眼了……”說話聲音小了下去，似乎是怕被人追究口舌之禍。

 玉香坐在姜梨身邊，孫嬤嬤雖說是來接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卻並未帶伺候姜梨的小丫鬟，是以一路走來，還是玉香和桐兒跟在姜梨身邊。

 姜幼瑤聽著這些議論，差點忍不住翹起嘴角，但看一邊的季淑然仍是端莊得體的模樣，便隱沒了內心的心思。

 一路漸漸炎熱起來，即便是這樣的天氣，也沒能阻撓桐兒好奇又激動的心情。隨著臨近燕京城，桐兒不時小心地掀開馬車簾一角，偷偷瞧著車窗外的風景。

 孫嬤嬤叫了這麼久，馬車裡卻沒什麼動靜，這邊姜元柏微微蹙眉，百姓們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馬車裡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從山上到山下，變化的不止是天氣，還有沿途的風景。

 “姑娘，奴婢扶您下車。”

 青城山到燕京城，路途並不算是很遙遠，不緊不慢地趕路，十日也就到了。

 馬車簾被掀開，有人攙扶著姜二小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