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現在插播一則緊急新聞……】




廣場的大屏幕上,主持人正一臉嚴肅地播報著不久之前才剛剛發生的爆炸案,不少人都駐足觀看,是不是竊竊私語。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有恐怖襲擊,有兩棟樓都被炸了。”




“天啊,不會死很多人吧……我要趕緊和家裡人打電話確認平安。”




經過旁人這樣的提醒,好多家人同處於米花町的路人都紛紛拿出手機,撥打著自己心底最熟悉的號碼。




而米花町這種地方,人們出一些暫時不能接電話的意外簡直太正常了。




一部分人望著怎麼也接不通的電話,聽著耳邊循環往復的忙音,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態開始咒罵起來。




比如——




“這破地方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我偏要在米花町生活不可嗎?鄉下的奶奶家不香嗎?”




或者——




“那群警察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們首先責怪的不只是加害人,還有秩序的維護者。




這很奇怪,但又很正常。




古谷優對路人們發洩的話充耳不聞,他此事正在廣場不遠處的位置,拿著一張米花町的地圖,努力回憶當初和琴酒一起逃亡時的日子。




隨後他發現,嗯,想不太起來。




人的大腦很神奇,它會讓人們在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把一些痛苦的回憶掩埋起來。




比如之前成就就有一個研究表明孕婦生產之後大腦會產生一種激素還是什麼玩意——古谷優沒仔細看,總之就是讓母體可以將孕育的痛苦拋之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新生兒的照顧中,並方便下次繼續。




雖然沒有切身體驗過這部分內容,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偷偷寫過日記,記錄自己在組織裡培訓(?)的日常。




古谷優能保證自己當時寫的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沒有半句假話。




但是後面等他沒事閒著回頭翻看的時候,古谷優一半的時間,在努力將腦海中的事件和日記上抽象的形容對應,另一半的時間在因為當時自己的情緒爆發腳趾摳地。




想來眼下古谷優的情況也是這麼個道理。




先不說古谷優逃跑的時候肯定只顧著那條路的埋伏會少一些這種比較局部分問題,根本沒有看路,就說米花町這個時不時炸一下的地方,當初他們藏身的地方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而想不起來當時的記憶,線索就會斷掉——




還是那句話,比起彎彎繞繞琴酒更喜歡用各種方法折磨人。




那麼再對應這個提示,對方十有八九是將進一步的炸.彈線索留到了當時的逃亡路徑上。




就在古谷優愁眉不展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古谷優拿起來一看,是自己不久之前才剛剛背下來的號碼。




他沉默了兩秒,直




接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松田陣平冷靜的問話:你現在在哪?




電話打通就已經證明古谷優現在不在室內?()?[(),青年也沒有試圖掩飾這個事實,而是將今早出門後發生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告知了對方。




畢竟現在琴酒在米花糖安置了不知道多少枚炸.彈,而松田陣平又是爆.炸物處理班的重要一員,於情於理古谷優都不打算隱瞞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