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尤初不知道錄音是什麼,她考慮了一下之後答應了。
於是她畫了一張小黑蛇的圖片給楊飛,讓楊飛幫她找到這紋身的主人。
比起殺母仇人,她的愛情算不得什麼。
楊飛早就找到了小黑蛇的主人,而她卻頻頻沒有找到關於錄音的切入口,今天終於有了。
她和楊飛的交易總算能兌現。
此時她直視著秦肆的眼睛,說:“是,是真的,我和我哥說的。”
一句話,似奔雷驚響,把他的心都撕開了一道口子。
秦肆單手撐在桌面,微頷首,湛黑的眸死死的盯著她:“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錄音是不是真的!”
“我說是假的,你信嗎?”尤初手心裡全是冷汗,兩腿更加無力,心頭泣血,說著狠話:“如果不是你,我和秦度離婚後我就會和哥哥在一起,我們……”
啪。
掌心拍打在桌面的聲音,伴隨著秦肆那句嘶嚦的:“閉嘴!”
尤初沒再說話。
秦肆雙眼玄寒:“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我就能讓你到他身邊!”
尤初悽苦一笑:“你是在作賤自己嗎?你是得不到愛你的人嗎?你不是有為你要死要活的人嗎?你何苦把我綁在你身邊,你缺女人嗎?”
秦肆眸子一縮,似萬箭穿心。
他在作賤自己。
他得不到愛他的女人。
他更不缺女人,從來都不缺!
他抬手,溫熱的手指捏了捏她冰涼的臉,寒聲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鬆手。
掉頭離開。
頭也沒回。
尤初跌到了椅子上,心裡痛苦,眼睛乾澀,卻一滴淚都掉不出來。
她想她這回能好好分手了。
……
夜半。
鄉鎮墓園。
烏漆麻黑,不見一絲光亮。
才立起來沒多久的兩座墓碑隱沒在黑暗裡,風聲是這兒唯一的奏章,淒涼哀怨。
煙味是風裡的調味品,一根一根,抽著傷痕。
就這樣過一夜,天空泛起魚肚白,墓園也有了視野,這才看到英俊帥氣的男人靠在一座碑前眯著了。
他蜷縮著,像靠在親人的懷抱。
利落的短髮,蒼白標緻的面容,單薄的襯衫,還有散落一地的菸頭。
清晨露水沾溼他的衣服,又在他纖長的睫毛上打下一層溼潤,平添了幾分旖旎與悲悽。
不多時,秦肆醒了。
他側頭看了下這碑,沒有名字,這是他媽媽的,因為不知媽媽生死,所以沒有刻字。
旁邊有名字的是他姥姥和姥爺的。
他拭去碑上的水漬,慢慢站起身,漆黑的眸看著碑,喉嚨像卡了黃連一樣的苦。
“媽。”他低聲喃喃:“都怪你當年走的時候不把我一起帶走,吃苦受罪一起住精神病院我也願意,讓我一個人長大,讓我連怎麼愛人都不會。”
風一吹把他的話吹得四分五裂。
接著他捂著胸口咳嗽,喉間一股腥甜,最後吐了一口血。
他閉著眼睛,肌肉抽搐,忍耐著胸口的疼痛。
不知那是因為尤初,還是因為傷。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
尤初也是一晚上沒有閤眼,眼睛一閉就是秦愛愛的呻吟,還有搭在她身上秦肆的撫摸。
好不容易睡著,夢裡也是秦愛愛與秦肆的激烈糾纏,還有那張小嬰兒帶血的照片。
她被驚醒。
緩了一會兒後一看時間六點半了,也睡不著就起來洗臉換衣服。
她感覺她這次可能從這間別墅出去,秦肆不會再糾纏她。
她找了一個小袋子裝了些她的生活用品,所以衣服她都不要,都是秦肆給她買的,一大半都是新的,穿不過來。
收拾好以後,她給楊飛打電話。
“尤小姐。”
尤初開門見山:“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秦肆已確信錄音就是我和我哥說的,現在你可以告訴小黑蛇的主人是誰了。”
楊飛也鬆口氣,“好,你聽好。”
就此時她聽到了動靜,回頭,秦肆渾身溼漉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站在門口,尤初及時掛了電話。
秦肆看到了她的舉動以及她收拾的行李,冷道:“怎麼,要走了?”
尤初:“我想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秦肆,我可以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