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處默 作品

第4章 禍從天降(4)

 “中原爭霸不復,無論是我國還是楚國,都不再是諸侯各國的引領者。未來——”韓起展望道:“或許吳國,或者越國,能夠成為短暫的霸主。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晉楚當年的盛況雄風。”

 “接下來,怕是更慘烈的諸侯爭霸。”趙鞅試著分析未來,“或者霸主已成過去,只有越來越激烈的角逐,你死我活,生死一線。”

 “或許吧。”韓起不置可否,“先不說中原局勢,只看我國,已經精彩紛呈,目不暇接。”

 “僅就當下,看看吳楚爭雄已經能夠想象未來如何了。”趙鞅長噓一口氣,感嘆道:“為了淮河流域的控制權,大小戰數十回,吳國的野心決心,不得不令人敬佩。”

 “新任吳王,能征慣戰,野心勃勃,與楚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伍子胥又被委以重任。未來,兩國之間必有大戰,決一雌雄。”韓起說道。

 “偏偏楚國新任國王年紀幼小,只能聽憑令尹一班大臣的話。”趙鞅想了想,低頭一笑,“一邊是年富力強的國王,一邊是懵懂無知的孩童,光憑這一點,至少未來十多年兩國較量,一定是吳國佔上風。”

 “吳國在蓄積實力,楚國卻在自傷自殘。”韓起想了想,說道:“費無極憑一己之力,把楚國內政攪得一塌糊塗。可笑楚國令尹又是貪婪自私目光短淺之人,至少十年八年裡,看不到楚國能贏吳國的可能。”

 “相比楚國,我國又何曾好過?”趙鞅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齊國公然挑釁,已然不把我們這個霸主放在眼裡。索要財物藉機生財,魯國國君有國不得歸,有人把盟國的利益拋置腦後,一心一意聚斂財幣,壯大家業。”

 “終究會有破局之日。”韓起深深看了一眼趙鞅,說道:“政出六卿久矣,公室的弱勢已定。只是六卿當中,四家太弱,怕是將來難免要受強者荼毒。要想殺出重圍,惟有強大自己。”

 “自打我爹走後,我就常在想這個問題。”趙鞅輕輕嘆了一聲,說道:“無奈資質平庸,至今仍居人下,不得伸展。也不知要怎樣才能成為強者,不再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