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處默 作品

第5章 大失所望(1)

 趙鞅的話說得很重,智躒被刺痛了,整個人像被火點燃了似的,他跳起來,高聲吼道:“不要含血噴人!祁勝是有拜託我,請我替他向祁盈求情。我還未及開口,祁盈已將他拿下。無奈,我只得央求君主扣押祁盈,以示處罰。誰知——”

 “祁氏家僕為主子不平,把祁勝、鄔臧殺死,羊舌食我又藉機生事。”

 “於是你就推波助瀾,藉機將兩家清除乾淨,以此向君主邀功。”趙鞅指著智躒,橫眉豎目。

 “事情發展到此境地,已經大大超出我的預期。”智躒極力撇清自己與此事的關係,“殺死家臣,犯上作亂,這兩項罪名都是殺頭重罪,與我何干?”

 “如果不是拿了祁勝的好處,你何必央求君主扣押祁盈?如果沒有扣押祁盈,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就不會發生。所以,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趙鞅眼睛噴火,青筋暴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你是怎麼也要把罪名往我身上推就是了,我就是周身嘴也說不清。”趙鞅道破真相,智躒有些惱羞成怒,無奈理屈,只得勉強支撐,做最後的掙扎。

 “如果你不收祁勝的財物,我就是一身的嘴也不可能把白說成黑。”趙鞅得理不饒人,“我倆時常撻伐士鞅,說他貪財短視,財迷心竅,對他嗤之以鼻。何時你竟變得跟他一樣,為了財幣顛倒是非,戕害人命?”

 “我何時顛倒是非了?”智躒的火氣又上來了,扯著嗓子說道:“家臣所犯的錯,罪不至死,可輕可重,是祁盈仗著主子的威風藉機生事,又不報與君主,他是罪有應得。”

 “報與不報,無關生死,更不能牽連家小。你是強辭奪理,為的是減輕自己的罪孽。”趙鞅不接受智躒的歪理,不給智躒逃避責任的藉口。

 “如果祁盈不扣押家臣,就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都不會發生。”智躒態度輕蔑的說道:“無論如何,罪不在我。”

 “如果祁勝、鄔臧沒有做下違揹人倫的荒唐事,祁盈又怎會抓人?如果祁勝沒有厚禮送給你,你又怎會不遺餘力的替他開託?如果祁盈不被逮捕,祁氏家僕又怎會替主子不平,將二人殺死解恨?羊舌食我又怎會無緣無故向國君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