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處默 作品

第9章 魏舒登頂(1)

 “將軍此話......想是另有所指?”說著,女叔寬深深看了趙鞅一眼。

 “唉——”趙鞅閉上眼睛,噓了一口長氣,緩緩睜開眼,“在下是自嘆弗如,甘拜下風。”

 “最近,兩位將軍來往甚少,想來是芥蒂未除啊。”女叔寬何等聰明,馬上猜到趙鞅說的是誰。

 “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消除了。”趙鞅站起來,背對女叔寬走了幾步,很快又轉過身,表情嚴肅。“用非常手段達到非常之目的,如果放在他人身上,與我無關。可是,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好夥伴好兄弟。”

 “依在下看,趙將軍不妨換個角度看待此事,或者有其它收穫也未必。”女叔寬試著寬慰趙鞅。

 “如何看?”趙鞅的臉上寫滿問號。

 “智將軍縱然收受厚禮替祁勝、鄔臧說情,最終事成也要君主首肯。再說了——”女叔寬說道:“一件事情的發展有許多偶然性,並非都由人掌控。”

 “祁氏的僕從替主子鳴不平,殺死兩位家臣;羊舌食我為朋友伸冤,出兵要脅,觸犯刑律。對,這些都屬難以預料的偶然。可是——”趙鞅話鋒一轉,“如果沒有智躒煽風點火,一向優柔的君主怎麼可能對兩個家族痛下殺手?正如星星之火,沒有順風鼓動,絕難成燎原之勢。”

 “沒錯,無風不起浪,無根不長草。只是將軍忘了一點——”女叔寬緊緊盯著趙鞅,不疾不徐的說道:“君主一路都表現得柔弱無助,內心真實想法如何,你我都不知。”

 “什麼意思?”趙鞅不解。

 “如果君主沒有滅兩家之心,智將軍一廂情願怎會達成目的?”女叔寬問道。

 “哦?”趙鞅挑高眉頭。

 “在下請問將軍,君主繼位十餘年,可曾有過大的建樹?”女叔寬問道。

 “似乎......似乎是沒有。”趙鞅想了好一會兒,遲疑的回道。

 “在下今日與將軍打開天窗說亮話,也請將軍對在下坦誠以告。”四目相對,得到首肯後,女叔寬繼續道:“公室益弱已是不爭的事實,六卿把持政權已久,君主隱忍多年,想借機生威也是情有可原。”

 “祁氏、羊舌氏本是公室後裔,君主要想對抗六卿,應當壯大公室才對,為何要把刀伸向自己的盟友?”趙鞅更糊塗了。

 “兩家雖是公室,這些年發展日益強大,已非君主所能把控。既然如此,不如將其削弱。”女叔寬說道。“兩家被滅,田地封邑盡歸公室,公室不就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