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袁天無用

楓林閣酒家地下室。“哥，我受不了！在我徹底變成狼人之前殺了我吧！”宋家傑雙手捂著面孔痛苦地跪在地上哀求宋家豪。

“你這點就受不了啦？嗯？當年你發誓一定要考上巡捕學堂的那股狠勁去哪啦？為了考上學堂，你覺得你自己體格瘦弱，平日不佔葷腥的你，強迫自己開始吃起帶血的牛肉，你一吃就吐，吐完再吃，整整半個月才吃得下，為此落下慢性胃病的毛病。”宋家豪激動道。

“你知道自從爹不在以後，你從小讀書的費用都是我出的嗎？你知道我花在你身上多少心血嗎？為了籌齊你的學費，我一天打三份工，小馬也挨跟去做服務員。這所有一切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像話嗎？！”宋家豪踱起快步。

“家傑，父親臨終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永遠記得自己是宋家人，要光大門楣，光宗耀祖！”宋家傑提起父親，雙眼開始溼潤起來。

“多為少善，不如執一。家傑這些年你追求的是一種正義，記得你當年去暹羅闖蕩回來的時候跟我說過，每個人站著的地方，本來都是平等的，只看你肯不肯往上爬。所以你想去做巡捕，給每個人平等的地方。而我們江湖人的生命，本就是沒有根的，正如風中的落葉、水上的浮萍，漂無定所。現在的你不能因為自己有金烏神族的血統而否定自己，更不能因為變成狼人而想自殺。因為凡事都有二面性。”

“哥···”

“你先起來，哥有個真實的故事告訴你。”宋家豪邊扶著宋家傑坐好後，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宋家傑，一杯給自己。

“在我剛入江湖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老者，當時他全身汙糟，拄著柺杖，走路異常艱難，任誰都不想看這個人多看一眼。當時我見他走路都很吃力，我遞了根菸給他，叫他休息一會，他笑了笑跟我說他在練腿呢，以後他會是江湖上腿功最厲害的人。他的笑容感染了我，我不禁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他跟我說他叫柳殘花。十年後我再見他的時候，他憑一套變化莫測，威力無比的天殘腿法威動江湖，人稱他為天殘老怪。”

“十年，一個資質平庸的健全人在武學上才稍微有點成就，而一個殘疾人卻能將最大的劣勢轉為最強優勢，這件事對我的觸動很大。”宋家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家傑，你的毅力比一般人強很多，武學天賦更不用說了，你何不把你的變身本領用在正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