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榴火 作品

第 44 章 飛奔





破罐破摔。




白禾覺得沒勁,轉身想走,不知道誰踩著陸衝滑板飛了過來,從兩人之間穿梭而過,白禾被帶得險些摔跤,嚇了一跳。




祁浪接住她,緊摟著她的手臂,幫她站穩。




白禾感覺後背貼著他的胸腹,氣息灼熱,體溫滾燙…




她驚魂甫定地抬起頭,迎上少年憤怒的眼神









他怒視著前面踩滑板的少年的背影,喃了聲:“操/你媽的!”




對方撞了人卻毫無歉意,踩著滑板揚長而去,祁浪鬆開了白禾,一個健步追上了他。




白禾想抓他,奈何抓了個空。




祁浪一腳將那滑板少年踢翻,趔趄著摔在了草地上:“會不會看路?”




“靠!”




本來那滑板少年就是存了心、故意嚇唬路人,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地起身就想和他幹架,但一抬頭,藉著光看清了他的臉,頓時囂張的氣焰散了大半。




商學院,祁浪。




有錢有勢的豪門富二代誰不認識,大學不比初高中,年少輕狂、靠拳頭走遍天下都不怕。




半隻腳邁入社會,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心裡多少有點逼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滑板少年滑跪道歉,祁浪並不打算原諒,心頭窩的一肚子氣正愁沒處撒,很不客氣地推搡了他一下。




白禾跑過來揪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退了幾步:“祁浪,算了,我沒事。”




滑板少年見狀,連聲跟白禾道歉,趁祁浪被她拉著,踩著滑板逃之夭夭。




祁浪還想追,白禾用力攥住他:“求你別追了。”




他斂眸看她,情緒翻湧。




想擁抱,想親吻,想愛撫,想告訴她:“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你讓不被任何人欺負。”




可她已經不是他的小百合了,再不是了。




祁浪呼吸起伏著,心底一片狼藉,兵荒馬亂,他覺得下一秒他可能會哭出來,轉身狼狽地離開了。




白禾看著他蕭條的背影,喊了聲:“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




祁浪揚了揚手,沒有回頭。




……




白禾去美食街買了蛋包飯,在實驗樓下等言譯下課。




教學樓鈴聲響起,言譯和幾個同學從階梯邊下來。




周圍同學們都穿白大褂,但言譯穿日常裝,一身黑的運動休閒長袖外套,襯得他氣質越發冷硬,帶了幾分入秋的凜冽。




只是,見了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高冷氣質不復存在,笑著跑來,張開雙臂迎面就是一個超大熊抱。




白禾差點被他給帶摔了,不過,不會摔,言譯將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跟抱了個洋娃娃似的。




他將臉深深埋入了她的頸窩,深呼吸。




白禾摸了摸他後腦勺的髮絲:“怎麼了?”




“一天沒見到了。”言譯說。




“嗯?”




“充電。”言譯再度收緊懷抱。




白禾感覺自己像被蛇緊緊纏繞了全身似的,掙脫不得。




他像狗狗一樣嗅她頸項,她被他弄得癢癢的,說道:“別…剛剛我運動過,身上很汗,有汗臭。”




言譯深深地呼吸:“好聞到要死掉,只是…”




“只是什麼?”




“有




祁浪的味道,你們剛剛見面了?”




“……”




狗鼻子嗎!!!




白禾坦蕩地說:“是啊,我剛剛夜跑偶遇他了。”




“他還碰你了。”




“嗯,因為有個男生滑板撞到我,他扶了我一下。”白禾很坦率,“不是,你這狗鼻子!這麼靈嗎?”




“所以…”言譯捧著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以後也不可以騙我。”




“阿一,我不會騙你的,我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到。”白禾斬釘截鐵地保證。




言譯摸了摸她的頭:“好乖。”




“你今天怎麼跟他們不一樣,沒穿白大褂?”




“在上面就換了,給衣服消了毒,因為想抱姐姐。”




“好粘人啊。”白禾臉紅了,推搡他,“周圍好多人。”




好多人都在看他們,路過的男生,女生。




大概也是因為他太出名了,軍訓之後言譯徹底走紅校園,成為了北醫科女生一致公認的大校草,人氣斷崖,沒有第二個。




言譯知道她怕尷尬,於是提議:“去樹林人少的地方抱。”




“哎!”




他牽著她不由分說地進了小樹林,找沒有人的陰影僻靜處,靜靜地抱著她,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好時光,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浪費。




白禾真感覺自己成了他的充電樁,一點不誇張,這傢伙賴在她身上瘋狂汲取能量,不僅抱抱,還要蹭她,大腿一個勁兒地刮蹭著,很明顯是產生變化了。




“一啊。”白禾都無奈了,“你這遠遠超過擁抱的範疇了。”




“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十八|九歲的年紀,言譯一到晚上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你再亂蹭,我要生氣了啊。”白禾威脅說。




“好,我乖,你別動。”




他果然靜下來,只是抱她,雖然還是用那什麼筆直地抵著她。




“你都不想我嗎?”他問她,“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想得口乾舌燥。”




“想啊。”白禾說。




“沒感覺到,你都沒有主動跳進我懷裡。”言譯居然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