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定式 作品

第199章 心學顯世,大世將臨,為後世讀書人,開闢聖路(兩章合一)

躋身生廟者,可稱國士,有資格擔任朝堂正三品大員,或出任大炎鎮守使,掌一州大權。

正當陸鳴淵以為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

又是一道刺眼金光落下,注入陳恪體內。

境界驟然攀升至第十境,大賢。

冥冥之中,文氣匯聚,誕生了一個金燦的儒道真言,沒入陳恪體內。

陸鳴淵看的仔細,與齊暮雪朝夕相處,對儒道也有基本認識,當即明白,那是因為陳恪得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儒道本命字——“心”。

創立自己的學說,凝聚本命字,若廣為流傳,可開宗立派。

十境大賢,本命字不碎,法身不滅。

同時,踏入第十境,可在各大王朝登堂拜相,位於天子左右。

直到此刻。

金芒才黯淡下去。

陸鳴淵思忖暗道。

不是心學不夠厲害,而是還沒有得到大家的認識。

如今心學剛剛誕生,就已經展現出如此氣象,假以時日,心學散播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那影響力還要再上幾個臺階。

陸鳴淵不敢想象,一個完全體系的心學,將會有多恐怖?

說是立地成聖,也不為過。

想到這,陸鳴淵不禁開始羨慕陳恪這種頓悟類型的天才。

儒道和練氣士體系,修行速度,全靠個人悟性和天賦,尤其是儒道,這一點更為明顯。

只要有足夠的悟性,就能很快修煉到極高的境界。

武道只能一步一個腳印,想要跨境飛躍,簡直不可能。

當然修煉的快,同樣有弊端,道心很容易出問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儒道學問終究是有盡頭的。

這個盡頭,便是至聖先師,天地第一位聖人,仁聖。

就像練氣士的盡頭是道祖一樣。

而武道的盡頭是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

哪怕是典籍之中,都沒有相關的記載,上三品第一境,為武聖,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記錄。

陳恪也是從頓悟之中,恢復了意識。

後知後覺,他看向陸鳴淵,雙目炯炯有神:

“殿下,我居然頓悟出一種新的學說。”

“恭喜,不僅躋身中五品,還連破三境,躋身大賢,今後在大炎之中,沒有人敢看不起你。”陸鳴淵朝陳恪笑道。

陳恪鄭重抱拳道:“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勞,我不過是受了殿下的恩惠。除此之外,在一年前,我還受到過王執宰的指點,跟王家頗有淵源。”

他十分清楚,如果不是陸鳴淵點了他一下,恐怕還在尋找問題的答案,不撞南牆不回頭。

沒有王和甫當初那一句“善惡即在我心”,勸告他淮安王是被人陷害,自己也思考不出答案。

“這個新生的學說還沒有名字,你覺得叫什麼名字比較好?”陸鳴淵笑問。

陳恪想了一會兒道:“不如就叫心學吧。”

“我的本命字就是‘心",心亦為新,有昂揚萬事萬物之意。”

“如此甚好。”

陸鳴淵心中暗笑。

王陽明心學終究還是出現在這個世界。

而且頗為巧合的是。

陳恪,他是在加入王家之後參悟的。

文淵閣悟道,亦如龍場悟道。

陸鳴淵心中默默道:“既然沒有聖人支持,那我就自己直接造一個聖人出來。”

與此同時,各方大儒來京,來見識新學的途中。

天地之間,有一道宏偉,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陳恪今後,就是我文聖一脈的真傳弟子。”

此言讓各大書院大儒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當初陳恪立命,凝聚文運玄鳥。

以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躋身君子。

難道如今,他又參悟了新學,文氣鳴動一國,得到了儒道金蓮入體?

“難不成,就是陳恪參悟了新學?”

“此子先是立命凝玄鳥,如今再得大道金蓮,天資當真如此恐怖如斯?”

“真傳弟子,真的假的?!”

不少儒士大儒皆倒吸一口涼氣。

一位儒家聖人的真傳弟子,從記名弟子到真傳弟子,雖只有兩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聖人弟子,這含金量,無異於一教繼承人一樣的存在。

文聖的弟子雖多,達到數百,可大部分是普通弟子,只有聽經,得聖人講學的資格,可論成就,還得看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乃是衣缽相傳的弟子。

文聖這輩子只有三個真傳弟子,大弟子以詞成聖,號稱詞聖,在五百年前,死在了與妖族的大戰之中。

另一個則是成了一代聖賢,鎮守在浩然洲北部,據守一城,望北關。

最差的一個,都是南離王朝觀水書院的水鏡先生,人稱醇儒,提出過“修身齊家”的理論。

如今第四名真傳弟子,居然是陳恪。

人們聽說這個消息後,更加好奇,陳恪到底參悟了什麼新學,居然能得到大道的認可,降下氣運。

“敢問陳大賢。”

“何謂我心即是理?”

此時,岳陽書院的山長出聲,他恭敬無比站在清燭殿之外,朝著陳恪虛心一拜。

聽到對方之聲。

陳恪不假思索對答道:“我輩讀書人應當以本心明辨善惡,洞是非,不為天理所拘。”

“行君子之道。”

“以心為主,知後方行,行後方知。”

出聲他將自己的理解告知眾人。

雖然他沒有完全理解,整理出一套心學體系,可他還是明白基本核心,以及本質是什麼,真要拿出來說也不會太差。

陸鳴淵在一旁看著陳恪,緩緩點頭。

聽完這話,部分儒士紛紛有些不解,這聽起來感覺好像沒什麼特別大的道理,無非就是讓人看清善惡罷了。

可為何有如此之驚天異象?

然而,只有一位看起來清高拔俗,學識廣博的高冠老者,在一瞬間察覺到問題所在他向前走了一步看向陳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