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男主

“為什麼會喜歡那一句?”




黑色的西裝外套掉落在地,譚軼順著汪澤月的力道仰躺在臺面上,巖板光滑冰冷的觸感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傳來。




汪澤月指的是他們在車上的對話。




【“那你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句詞?”




“記憶是回聲的載體,它叫囂著擴大,又萎靡地藏起。”】




他胡亂解著自己的襯衫釦子,聽到汪澤月問他:




“你對《回聲》有什麼理解?”




什麼……




什麼……理解?




他筆挺妥帖的白襯衫開始發皺,領口變得鬆鬆垮垮,冰冷的空氣像實物般掃過每一寸皮膚。




譚軼勉強運作自己快要失去理智的大腦,磕磕絆絆地回憶自己當時看《回聲》的感想和記錄,複述道:




“因為回聲本身就是一個富有動態感的名詞,天然地循環往復,正好像縛住主人公的記憶……嗯!”




他身體一顫。




汪澤月伸手撥開他失去紐扣連接的襯衣,指尖開始一點一點地揉捏。




“然後呢?”




然後?




胸膛上那點脆弱的皮肉被拉扯,他幾乎難以找回自己的注意力。




“記憶在電影中出現的方式雖多,卻往往表現得並不連貫。現實的創傷記憶也一樣——暗中蟄伏,倏然侵襲,一旦深陷就……難以脫身……”




汪澤月獨居的別墅很大,廚房又是開放式的,過於空曠且缺少吸收聲波的雜物。




這導致任何聲音和動靜都聽起來更加明顯。




汪澤月的手伸向皮帶,語氣漫不經心。




“還有什麼。”




西褲掉落在地上。




“主人公的精神創傷就是以那句話的形式出現,發作時瘋狂到極點,情緒到末端卻又黯然隱藏……但影響和下一次的喚起,永遠、唔、永遠會像回聲一樣,不論邊界在哪裡,有多遠,永遠都還會再次降臨。”




在這樣斷斷續續的闡述中,汪澤月拉開他的長腿,手指向下。




他評價道:




“不錯,這其實就是《回聲》的拍攝風格和底層邏輯。”




譚軼確實說得很到位。




汪澤月笑著看他,問:




“還能講麼?”




譚軼深吸口氣。




身後是冰冷的巖板,體內是帶著溫度的手指。




也許還可以勉強思考,但是……




他按捺不住,渾身躁動到說不下去。




“小汪總……”




他聲音已經有些低啞,語調裡帶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討饒意味,矇混過關的意圖十分明顯。




他半坐起身,伸手摟住汪澤月脖子,薄唇輕輕蹭過汪澤月的面頰,又在遊移間緩緩靠近他雙唇。




“……”




汪澤月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無奈。




他其實不太喜歡被摟脖子。




譚軼……




怎麼會這麼喜歡接吻呢?




雖然,他也沒有特別的反感。




他到底還是略微俯身貼上他的唇瓣,同時加快手指的進度,譚軼體內溫度高得嚇人,甚至比溼熱的嘴唇更加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