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宮見故人,沈燼墨失態

 “您剛回洛安可能還不清楚皇上對九皇子的器重,旬相家那嫡次子旬湛,如今都被皇上安排給九皇子當夫子。”

 居宇內而謀天下的旬氏,嫡次子。

 那這九皇子,的確不能說不得寵。

 可旬湛翻年也不過十六,若真器重,就該是個伴讀,而非夫子。

 安排小太監將沈燼墨送出宮,林公公回到大殿,接過小太監遞過的帕子淨手,弓腰站在夏弘身後,給夏弘按著肩頸。

 “今日這一番事情,做得不錯。”來自長公主府的線報剛出來,夏弘甚是滿意:“平南如今,倒是識趣不少。”

 “皇上您謬讚了,這都是奴才的分內之事。”笑著應承,開始說著夏弘想聽的話:“奴才瞧著這世子殿下倒是個穩妥又不允人輕易拿捏的人。”

 林公公能屹立夏弘身側十數年,憑藉的就是不論這朝堂的人如何巴結他,如何厭惡他,他始終只有夏弘一個主子,只說夏弘讓他說的話。

 “娘娘只同世子殿下說了一句話,便讓世子殿下走了。”

 “世子殿下走前還問了問娘娘日子過得如何。”

 “哼。”夏弘笑了:“這狼崽子的確配當這替朕掃清前路的刀,就是目前這過於重情重義的特質,朕不喜歡。”

 “您是天子,世子殿下遲早會想通的。”

 夏弘坐在這權力最巔峰,自然不擔心沈燼墨會逃脫他的掌控:“再兇猛的獸,朕不讓他出籠,和那些鳥雀便毫無差距。”

 林公公仔細斟酌,又補充了一句:“世子爺還年輕,又過了十年朝不保夕的日子,再是重情重義,也經不得幾番消磨。”

 夏弘揮了揮手,林公公就沒敢再按。

 他知道夏弘並不愛聽這話,嫡系一脈的重情重義,可讓夏弘在穩住江山的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頭。

 “小林子,你說他要過多久才知道,朕才是他唯一的主子?”

 林公公只是奴才,主子都沒想明白的事情,他怎麼能下論斷?

 “就奴才這榆木腦袋,哪裡能猜得準這些東西。”

 “奴才覺得,苦頭吃多了,總會想吃點甜的。”

 “這甜的吃習慣了,那自然是一點苦都不願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