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帝王怒火生,太子禁東宮

 沈燼墨真的一點都不把他當外人。

 可他想多活幾年……

 他希望沈燼墨把他當外人……

 大夏皇宮

 金殿之上坐著的是夏弘,握著團扇給夏弘殷勤扇風的是鍾落月,金殿之下匍匐跪地不敢抬頭的是夏陵。

 此刻鐘落月也失了方寸,但她必須出言調停父子的劍拔弩張。

 “皇上,皇兒也是一時救人心切,您消消氣。”

 剋制的不滿被鍾落月這和稀泥的言語激發,夏弘拿起手邊的硯臺朝著夏陵的頭上砸去。

 “啊…陵兒…”

 伴隨著鍾落月的驚呼,夏陵頭上的金冠被砸落在地,本就未乾透的髮絲垂下。

 一國儲君在滿殿宮女太監的眼前頭一次展露狼狽。

 怒火併不濃烈,區區一個夏陵而已,夏弘想殺,隨時能殺。

 “朕還活著你就覬覦這皇位?”

 赤裸裸地質問,逼得夏陵將響頭一個一個磕下,不多時額頭便被血跡糊滿。

 不敢抬頭多看金殿上的君父一眼,車軲轆一般道歉的言語反覆在嘴中說著:“兒臣不敢,請父皇明鑑。”

 手段這般下作又漏洞百出,與以往所行之事相差甚遠。

 與其說夏弘氣夏陵謀算皇位,不如說夏弘氣的是一朝太子佔據得天獨厚的資源,卻無擔當儲君之能。

 被謀臣隨便幾句話哄騙,庸碌至此,真是丟人。

 果然兒肖母,什麼樣的母親生出什麼樣的兒子。

 “出去領三十板子,於東宮禁足半年。”

 “皇上,皇兒一朝太子,如何能當此重罰?”鍾落月從座位上起身,匆匆跪地:“求皇上網開一面。”

 “他要篡位,他要弒父奪位。”

 一手抬起鍾落月的下巴,輕飄飄的話藏著生死予奪:“朕今日沒網開一面,要的就是他的腦袋。”

 夏弘揚長而去,鍾落月癱坐在玉石地板之上,夏陵被打板子的哀嚎聲在宮內迴盪。

 如今這一出已經不是早些日子的警告,夏弘在赤裸裸地展露他的不滿與實力。

 太子又如何?

 皇后又如何?

 他坐在皇位上,任何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都得付出代價。

 天家無父子,夏弘對夏陵這種盼著他死的兒子,能有多少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