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歡 作品

第115章 旬卿的心真在本太子身上?

 先不說此舉成敗幾何,光是以沈燼墨的謀算和那護短的性子,今日此舉指不定會成為來日最大的絆腳石。

 曾經最是禮賢下士、聽從勸慰的太子,緣何放著陰謀陽謀不用,盡使些費力不討好的卑鄙法子。

 語滯良久,旬瀾嘴角帶上的笑很是無奈。

 不是夏陵著魔了,只是夏陵從信任他變成了信任黎源,而他所行之道與黎源之道南轅北轍。

 今日他之感受,與往日黎源之感受如出一轍。

 縱然眼前的夏陵愈發上不得檯面,縱然旬瀾說的話不會被採納,可身為太子內臣的旬瀾身,依然要居其位、謀其政。

 “太子殿下若這般行事,無異於觸了龍鬚,恐與皇上離心。”

 夏陵握住手邊的茶盞砸向旬瀾,碎瓷飛濺,茶水溼了旬瀾的袍子:“旬卿既說謝南星不重要,又說一個謝南星會讓本太子與父皇離心。”

 “這般自相矛盾之言語,真讓本太子懷疑,旬卿的心是不是真的在本太子身上?”

 “亦或是整個旬家已經找好的未來的君王?”

 “臣惶恐。”噗通跪地,旬瀾叩首請罪,不敢再多言一字。

 自東宮走出,旬瀾看著這西垂的日頭,怔愣出神。

 肩膀恍然捱了一拳,是熟悉的力道與方向,旬瀾輕聲一笑,沒有轉身直接笑問:“阿湛怎麼這個時辰才出宮?”

 “我在等兄長。”躲在旬瀾背後的旬湛走上前來,與旬瀾並肩而立:“我知兄長今日必然不會開心。”

 負手而立,旬瀾昂首向前,臉上的不悅其實並不濃郁:“那阿湛是想來開導為兄?”

 “三年前兄長三元及第,成了這大夏皇朝最年輕的狀元郎,一時之間何等風光?”

 “兄長這人說得好聽叫做純直,我瞧著卻覺得兄長迂腐。”

 旬瀾並未反駁,還配合著旬湛的詢問:“那阿湛覺得,為兄當如何行事才不算迂腐?”

 “我前些日子瞧著兄長桌前那株蘭花快死了,冬日苦寒,兄長再用心,那蘭花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