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歡 作品

第355章 沈大人,我田定此生始終欠你

 “田定,凡我所行,皆為全上位者之念。”

 “此前如是,現在如是,日後亦如是。”

 忠臣良將,是沈燼墨九歲之前的奢望。

 轉身離去,田定想要的心安,沈燼墨給了。

 吳辭修之死,從始至終都和田定無關。

 那只是一把刀註定的宿命罷了。

 田定快步衝進涼亭,想攥住沈燼墨的手,卻終究,沒敢。

 一人要為百姓書山河言,一人乃臭名昭著的奸佞之臣,他們的結局只有分道揚鑣。

 沈燼墨給予他心安的同時,戳穿的如何不是他靈魂深處的慾望?

 這,才是他來謝府,真正想要的答案。

 “忘衡兄,你我日後見面便是敵人了嗎?”

 田定,不想成為沈燼墨的敵人的。

 可若不成為敵人,田定此生都無法走上心中的理想之道。

 未曾回首,冰冷的嗓音將赤裸的先是陳述:“你不要拿所謂的情義捆綁自己,更不要試圖將所有道德的譴責都壓在我身。”

 “人活在世,凡所行皆心所向,日後你便莫要再來謝府。”

 淚流滿面,田定低著頭哀聲陳述:“忘衡兄,我不是這般沒心沒肺,利慾薰心之人。”

 今日跨過這道門,未能被剖析的慾望有之,情義又如何沒有?

 沒有沈燼墨,田定只是那個被侍衛司勳貴子弟欺辱的無用之人。

 他曾以為這一輩子都要消磨在神都的大街小巷,他曾打算回家遠離仕途,帶著遺憾回家從商。

 那時的他,就連拒絕替旁人值日一次的勇氣都沒有,又何談山河百姓?

 是沈燼墨,給了他新生。

 是沈燼墨,帶著他面聖。

 也是沈燼墨,帶著他手握把柄,達成目的。

 “田定,我這人,慣來不信這臃腫的情義與諾言。”

 以旁人之諾束縛己心,將希望寄託在許諾之人身上,於沈燼墨而言是致命之傷。

 他只信自己所信,聽自己想聽,做自己想做。

 為百姓言,為山河書,若能做到,也不枉沈燼墨今日浪費的這些口舌。

 沈燼墨之意已決,田定再強行牽扯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