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大婚是夏陵拿小九祭天之局
“殿下禍水東引,若是未能如願殺了皇上,又待如何?”
夏域未語,旬湛代為開口:“那便死夏陵,流放韓侯與韓淑,最後再因東宮內臣之事,貶謫我阿兄。”
他和夏域不能金蟬脫殼,那就讓他的兄長先去窺見這天光,享有這河山。
沈燼墨又問:“若是天時地利人和,夏弘死期已至,還真讓夏陵成了呢?”
“屆時東宮之位在身,韓淑已為太子妃,這軍中威勢與神都民心在握,你就能確保你們手中經歷過一輪盤剝的勢力,真能困住夏陵?”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旬湛和夏陵都想成那漁翁,可以如今之勢來瞧,最後能成漁翁的,是夏弘。
大婚之夜,誰動了手,那午門的青磚之上,灑的就是何人的鮮血。
局已至此,沈燼墨不可能再為救任何人,而亂了自身節奏。
衣袖之下交疊的兩隻手,十指相扣。
旬湛和夏域,都知曉自己在冒險。
可這般將頭掛在刀刃之上膽戰心驚的日子,太過絕望。
無人言語的密室,傳來沈燼墨的斷言:“旬湛,你們太著急了。”
著急到反被夏陵利用,成為了夏陵手中棋子。
夏域牽著旬湛一道坐了下來,還伸手撓了撓旬湛的掌心:“忘衡覺著夏陵亦要用這大婚之日,借刀殺人?”
沈燼墨反問:“所有人都覺著夏陵要在大婚之日動手,夏陵真會將最後一次還手之機,放在這一日?”
夏域追問:“可他一旦娶了韓淑,就徹底失了其價值,夏弘多留夏陵的每一日,都意味著軍權可能被夏陵握在手中。”
沈燼墨:“番邦列國皆在,滿朝文武為證,你們覺著夏弘會將這家醜擺在周遭小國眼前?”
要收拾夏陵隨時都可收拾,夏弘沒必要上趕著選擇這等時機。
可若是夏陵要跳這等契機弒君,那局面就截然不同。
殺一儆百,震懾番邦,水到渠成。
握住椅扶的手用力到發白,透著旬湛的心有餘悸:“所以這大婚乃是夏弘想要試探滿朝文武之心,夏陵準備拿小九祭天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