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城裡的雲 作品

第5章 最後的希望(下)

 我的天,頭還是暈暈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摸索著前進了,回想著屋內的一切心裡還是忐忑不安,運氣是真好,晚一步就慘了,現在要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前面的爆炸聲肯定會引來許多人,但心急也沒用,只能摸著牆慢慢走感覺手上粘粘的,應該是血,編織燈芯草時太用力了吧,腳好像也受了傷,但我身體小收到的傷害不大,那三個傢伙應該暫時動不了,現在能逃多遠逃多遠,啟你在哪裡呀?快來救我。心在吶喊但根本發不了一點聲音。這時牆消失啦,我心中一驚,沒辦法,只能慢慢摸索吧,可正不方便,當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絆倒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不行放棄的話,會死在這裡的,爬也要爬出去。就在力量全部從體內消失之時,一個巨大的影子站在我面前,即使有眼障的詛咒,那個身影都是那麼的親切,是啟嗎?即使無法發聲,心還在詢問著。那熟悉的味道,慢慢地我也失去了意識,感覺置身於水中,那樣的安逸自由,所有的詛咒都消失了,能盡情的看盡情的說。 

 “這破玩意,怎麼修都修不好。”一個木紋族的老者整修著一臺機器,旁邊放滿了工具,但還是被夾痛了手,旁邊的年輕木紋族笑道:“讓你嘴硬,不是說什麼都會修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答應他的價格,這種精巧機械只有穆族能夠製作維修,我們的手修修柵欄還差不多。”老者剛想罵一句,一聲巨響嚇得他把手中的工具都掉地上了,對著年輕的杜門說道:“敏,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敏一點頭就飛奔了出去,看著敏的背影,老者就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雖然巴倫之戰是他還太小,沒有參與,但聽說那時像敏這樣年紀的必須上戰場,而最後都把自己留在了那裡,回來的都是一些老木紋,沒有新木紋誕生的話,他們這一族最後也會毀滅,好像是穆族的詛咒一樣,新出生的木紋幾乎都是杜門,單根的他們無法生育下一代,就像當初他們對穆族做的一樣,想到這裡耕整理一下工具,雖說木紋族不睡覺,但休息時會做獨特的夢,他們甚至可以邊走邊做夢。就像現在耕靠在石屋邊目光呆滯,正在做著年輕時的夢。 

 “耕!耕!耕!到你了。”耕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看著遠處的三個穆族,他想起來了,正在玩著捕獵蘇卡的遊戲,這次輪到他當蘇卡了,黃色皮膚的穆族叫海,淺藍色皮膚的叫角,另外有個灰色皮膚的叫幻。“好,我來當蘇卡,看我突刺!”其餘三人笑著躲開了,幻叫道:“海,角把他引過來,我這裡準備好陷阱了。”耕故意踏中陷阱,其餘三人立刻圍了上來,用木棒做成的武器將他擊倒,其實即使是幼年的木紋族,皮膚已經什麼堅硬了,所以穆族的武器對於他來說就像撓癢一樣,見他們的武器沒用,幻說道:“不好玩,哪有蘇卡被殺還會笑的。”耕說道:“沒辦法,你的棒子戳的我癢。”幻氣憤地扔掉了手中的木棒,說道:“你等著。”一溜煙就跑回家去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拾起自己的裝備回到家中。 

 “今天回來得這麼早?”一名女性木紋族問道,耕看到是母親連忙撲到她懷裡說道:“他們不和我玩,說完演蘇卡演的不像。”母親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去喝點水,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為你準備一點穆族食物給你帶過去,他們一定會和你一起玩的。”耕點了點頭,這時外面有人在叫:“耕?你在嗎?”耕連忙跑出去,見是角就問道:“怎麼啦?”角說道:“前面幻告訴我們他弄到一個新奇的玩意,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耕聽著有點心動,向母親看去,從母親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耕愉快滴跟著角去了,一路上奔奔跳跳,年輕真好,絲毫不感覺累,這時他看見遠處角幻和海正在擺弄一個像鐵管的東西,幻見到耕跑過來,連忙催促著旁邊的海,只見他們舉起鐵管,黑黝黝的管口對準了耕,有一絲恐慌和不安從他心中掠過,但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巨響,一條火舌從洞口伸出,左肩一陣刺痛。 

 “啊!”耕的意識從夢中回到現實,已經來到外面,看來又夢移了,都是霞說的那什麼穆族,害的他又夢到幼時的悲劇,看著自己左肩,至今還留有一點焦黑,雖然不影響活動,但當時的痛還是記憶猶新的。正要回家,只見腳下躺著一個東西,好似還在蠕動著,那是一個穆族。這怎麼還有一個穆族,看著樣子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來不及細想,耕抱起了他,飛速地跑了起來,好像年輕的活力又回來了一樣。 

 敏逛完一圈回到家後沒見到耕便獨自一人整理機器和工具,忽然聽到陣陣風聲,只見耕一個跨步飛躍過門前的柵欄,敏頓時長大了嘴,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返老還童了嗎?不記得有這種祝福呀,見敏沒有以往的機靈罵道:“愣著幹嘛,快點幫忙!”這時敏見到他手中的穆族,頓時醍醐灌頂連忙起身接過飛奔進屋,而耕也不猶豫在把穆族交給敏後,連忙去找藥箱。敏剛把穆族放在石桌上,耕已經帶著藥箱推門而入,敏驚訝道:“你怎麼會有這個。”耕沒有回他,只是忙著手裡的活,藥箱應該出自穆族之手,很小巧,裡面有著各色繃帶和一些瓶子裝著不明液體,敏檢查著穆族的身體,說道:“傷口有多處,但受傷最重的應該是腿,耕走了過來看來看右腿情況不樂觀,說道:“先止血,消毒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只能把這條腿砍掉了。”敏吃驚地看著耕:“有這個必要的嗎?”耕說道:“丟腿比丟命好,搞不好他是最後的那個穆族了,還是設法先保住性命吧。”敏點了點頭,“先按住他。”耕一邊說著一邊用清水洗淨腿部的傷口,可見很多石頭已經卡在很裡面,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見敏已經壓住了。耕長舒一口氣,開始進行手術,先用擴張器將腿上的肉撐開,裡面的石子很碎很細小,耕取出了穆族的叫鑷子的東西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卡在裡面的石頭一塊塊取出,木紋族不會出汗,但這時的耕卻有一種渾身冒汗的感覺,連手都不自禁的抖了起來,在取出三塊石頭後,將鑷子交給了敏,不能不服老,這麼精細的工作太耗精神了,敏興奮地接過鑷子在耕的指導下開始手術,剛開始速度還不快,但一點點上手後就快多了,在處理完大部分碎石後為了避免失血過多,耕用綠色的繃帶先將右腿綁住,這綠色的繃帶有穆族的草藥風舞草,可以止血有一定消毒作用。做完腿部,背部也是密密麻麻的石子但有一層衣服保護都不深,整個手術持續了整整兩個光華,把兩人都累趴下了,敏說道:“這下應該能活下來吧,”耕舒了口氣,直了直腰說道:“能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只能祈禱古神保佑了,如果明天腿部傷口開始腐爛的話那就切掉,可這樣會引起大出血,能活下來的幾率很低。”敏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耕緩了緩腰間的不適說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的我們和穆族還是共生共存。”敏見耕說道這裡不往下說,而是呆呆地看著前方,也不打擾他自己獨自坐在房間裡的角落裡,頂上的火石油燈搖弋著異樣的光芒兩人都累了,各自做起了自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