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我做什麼都願意

 昏暗幽靜的大廳中傳來響亮的腳步聲，手上的一點亮光溫暖著一小片區域。我看著手上唯一的亮光，感覺我就像在這座穆族大墳墓中唯一的活物一樣，再提醒我小心黑暗，否則我也會躺在這裡成為黑暗的一份。 

 我十分在意飄最後說的那句話“不能探索地下城”。其實我記憶中呼喚我的就在地下城，要是裡面充滿危險的話，這不可能一個人探索的，而啟和燻也沒辦法進入地下城，按照穆族的方法一定是將地下城入口設置為蟲洞的，其他種族是無法入內的。 

 我一邊走向大廳一邊思索著探索地下城的方法，先等飄從待機中醒來再說吧，漫步進入大廳已經沒有當時感覺那麼可怕了，看著出口近在眼前，但愛麗絲之光已經消失，唯一的亮光來自那些繁星，啟他們應該等急了吧，想到這裡我不由加快了腳步，越接近門口風越大，穿過那破敗的石門，拉塞爾誠覆蓋著暮色靜悄悄地躺在繁星之下。 

 我揹著藥箱走下石梯，黑暗中沒有篝火讓我覺得意外，啟他們怎麼不點篝火，從分開的方向看去，的確沒有一點亮光，我有點著急和猶豫是不是現在先下去尋找他們。消光後一個人行動會變得困難，我拿出另一個火石火把點燃，手環上的光芒加上火把的光亮我相信啟他們一定會發現我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地上燃起篝火，我心中一安，朝著篝火處走去。 

 “燻，你是不是不高興？”啟問著後面反常的燻，“不是不高興，就是感覺自己是不是變了，能夠這麼輕易地殺人，有點不認識現在的自己。”啟慢慢地說道：“曾經作為一名部落戰士，我一直以捕殺蘇卡等為生，但沒有將毛尖對準過自己人，而第一次是發生在部落爭奪狩獵場的時候，人數上他們比較佔優，而我還沒有與人對戰的經驗，之後是被推上了戰場，我的眼睛那時還不能準確看到核的運動，手中的長矛在不斷地顫抖，我想要離開但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身邊的朋友夥伴一個個倒下，我無意識地揮舞著手中的長矛，直到有人抓住我的肩膀叫我冷靜下來，把前面的敵人當作魔獸。那一刻我的核再振動，前方洶湧而來的敵人在我眼中已經不是那麼可怕，就像捕獵蘇卡一樣，之後我經歷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無數次。”燻問道：“啟，你有想過為什麼嗎？”啟點了點頭：“我曾向古神祈禱將這問題的答案告訴我，但沒有任何回答，我自己在這過程中領悟到，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就像殺死克哈，蘇卡為了他們的血液一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有時候必須做出選擇。”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但無論何時做出這樣的選擇都是痛苦的。”啟說道：“選擇時和選擇後的痛苦是古神的寬恕，要是連這些痛苦都無法感受，那才叫可怕。”燻點了點頭，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