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慧帽

 他看著管家道：“袁叔，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少爺，十五萬年了，老奴還記得。”

 他輕嘆一聲，彷彿放下了什麼重負：“是嗎，自那之後已經是五萬年了嗎？時間過的真快啊，你呢？”

 “恕老奴直言，對虛空而言，這點時間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還望少爺您，不要忘記自己長生種的身份，您的壽命近乎永恆。”

 “沒事，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感慨，原來大仇得報是在這種感覺嗎？”他癱倒在椅子上，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我還記得他們的名字，不，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混沌】，【七罪】，【秩序】，十五萬年前，這三個魔女因為那件東西和黑色玫瑰的首領打了起來。我親眼看見我的位面在火焰中燃燒，我現在都記得，記得我的同胞們有多麼的痛苦。

 當時也只有袁叔你和我以及一些外出遊玩的同胞勉強躲過一劫。我原本因為我永遠沒辦法報仇，祂們很強，很強，強到我只能苟且偷生，不敢有絲毫的報復之心。”

 突然，他從椅子上坐起，仿若瘋癲一般的放聲大笑：“我原本以為我只能這麼帶著仇恨活一輩子，一輩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殺羕們。卻只能看著祂們悠然的活著，那些存在沒有一個是我夠得到的。但是我錯了，祂們死了，祂們一個個的都想要那東西，卻忘記了，虛空不容許的，那東西只能是存在，不能是有主的！哈哈哈，祂們死了，祂們死了！我要讓祂們回不來，祂們別想著依靠那些後手回來！我——不允許！”

 “【混沌】的帽子會散發讓秩序側厭惡的氣息，秩序側的存在會追殺他！而混沌側則會去分辨帽子主饒氣息，只要那人不是高階的混沌存在，他也會因為玷汙了混沌的位格的罪名而死。

 已經有近十萬年沒有那些存在的誕生了。

 混沌代行者的交替還有三十七萬年，他不可能是代行者！

 而我又耗費了極大的代價得到了【誓言】，【誓言】會讓他與魔女的命運連接不斷。他死，則魔女死，他活，則魔女活。但是祂回不來了，他只可能死。這只是第一個，祂們都會死，我要一點一點的殺羕們！”癲狂和混亂之中，並未有著任何的解脫，他早就死了，死在了那個十五萬年的夜晚。現在留存於世的不過是個充滿怨恨的鬼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