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yu續 作品

第1816章 德福一致

 之前答應過你們的,關於“德福一致”與否問題的討論,現在我就用之前我提到的,“三位太極思想”來說一說這件事情吧。 

 這裡要先說下,“德福一致”的問題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把“德”與“福”之間關係解釋清楚,更不可能給你幾個定論就一切ok的。 

 至於原因,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就因為是人,也是因為人心的混沌複雜。 

 “德福一致”,它是倫理術語。顧名思義,“德”是指道德準則,“福”是指幸福。即人能否獲得幸福,與他是否遵守各種社會公德、準則等成正比的。 

 而要弄清楚這二者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就要先弄明白二者的概念。 

 我們先說幸福,它是人類的一種主觀情緒。其中最為簡單的幸福有兩種: 

 第一種幸福,因為人的生理需求、慾望得到滿足而產生的一種愉悅的心理體驗。那是一種物質直接決定了意識的幸福。 

 比如你餓了3天,沒有一點吃的,快餓死之時,卻突然吃到食物,那時候,你是真的會感受到一種幸福,一種活下來的幸福。這是一種人心人性無法做出任何干涉的正向反饋。 

 生理需求是否滿足是屬於外物環境的客觀情況,是否幸福是腦中的意識範疇。而所謂正反饋就是說,外界物質滿足了,意識就幸福,不滿足就不幸福。 

 之所以說這種幸福無關人心人性,那是因為我們之前說的生物本能,根本就不是人能選擇的,所以這種幸福無關乎道德,自然也無關乎人心。 

 在三位太極思想裡面,這種幸福是一種“物質”跳過了“人心”,直接“決定意識”的作用體現。 

 這個是一種最最基礎的幸福,也是一種生物本能方面幸福。我們在這裡就簡單稱為生物幸福。 

 而這裡我們做一個定義——“物質幸福”。物質幸福是指物質對於“幸福”意識,起至少絕大部分程度作用的情況。而物質幸福本身分為:生物幸福和非生物幸福。生物幸福我們上面說了,而非生物幸福,我們下面一會說。因為非生物幸福才是最複雜的。 

 而第二種最簡單的幸福,它和外界物質是否滿足沒有太大關係,卻和人心卻有最直接的關係。 

 舉例來說,比如我們偉大的祖國能有今天,多虧了無數革命先烈們的浴血奮戰,甚至是犧牲。我有些無恥地說一句,他們為了國家的解放、人民的安居樂業,即便外物環境多麼的艱難困苦,就算是犧牲生命,他們的內心也是幸福的。因為他們心中有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的高尚信念,因此他們無一例外都有絕對的資格被稱為偉大的人。雖然他們的名字你可能並不知道,雖然這些偉大的人的數量對於你而言可能有些多。但是偉大就是偉大,不會因為任何情況而變得小上任何一絲。 

 而如果他們如果能活著見到國家解放、復興、富強,人民的生活更加富足,那麼外物環境的變化,在他們內心的加持下,這種幸福感會更加強烈。 

 這種幸福不會因為外物環境的不滿足而消失,只會因為外物環境的滿足而更加幸福。 

 這種幸福我稱之為信仰幸福。 

 這裡我們還做一個定義,那就是精神幸福,而精神幸福是指人心對於“幸福”意識起至少絕大部分程度作用的情況。在這裡外界物質的情況對於“幸福”意識的影響其實就已經很小了。 

 而類似的分法,精神幸福也分為信仰幸福和非信仰幸福。 

 那麼這裡我們先簡單概括下,幸福分為“物質幸福”和“精神幸福”兩大類。而物質幸福分為生物幸福和非生物幸福;精神幸福則分為信仰幸福和非信仰幸福。 

 其中生物幸福和信仰幸福是最簡單的,而非生物幸福,和非信仰幸福二者構成的幸福的極端複雜的主體。 

 說完以上兩種最簡單的。就該輪到最複雜的非生物幸福和非信仰幸福了。 

 幸福這個詞,和不幸相對立,它屬於一個天上具有比較屬性的詞。 

 什麼意思呢? 

 只有比較才有幸福的存在,沒有比較,沒有不幸去襯托,自然就沒有幸福的概念。沒有壞,哪裡來的好,沒有黑,哪裡來的白,一個道理。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因為你不僅會和自己比,更要命的是你還會和其他人比! 

 以上的兩種最簡單的幸福,之所以最簡單,那是因為,它所比較的東西,不管是對於自己還是對於別人,都是一種相對公平的東西。 

 生物幸福,對比的是死亡。而自己、他人對於死亡的恐懼,和避免死亡後的劫後餘生,都是幸福感的主要來源。所有人,不管是你還是他人,不管身前是王侯將相,還是山村匹夫,死後都是一抔黃土,一堆爛肉,毫無例外。所以死是公平的,沒有人嫉妒、或者嫌棄自己還是他人的死亡,因為所有人對於死亡都是一個感覺——那就是恐懼,不管是對於自己的死亡還是他人的死亡,都是如此。 

 公平的對比標準,從而得出的結果就是“生物幸福”比較簡單。生物需求滿足了就幸福,不滿足就痛苦。 

 同理,信仰幸福,因為真正高尚的信仰是沒有可比性的。我為了14億人口的國家去奮鬥,你為了1千萬人口的國家而去奮鬥,所以我就是高尚的,你就是卑劣的,大家覺得,我有資格去嘲笑你的信仰嗎? 

 自然沒有!既然無法比較,自然不會有對比,自然也就是公平。或者說面對信仰幸福,我們更多的還是出於自身實情的對比。畢竟與其在乎他國的不幸,我們不該先關心下自己國家的不幸,讓自己的國家幸福了之後,有了餘力再去關心他國的不幸,不才是最符合人心人性的正常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