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居臥病潯陽城 作品

第58章 兄弟往事

 “嘿嘿嘿,可蒼天還是不收我們哥倆,最終還是給我們醒來了,嘿嘿嘿。” 

 “可醒來時,才發現我們頭套水罩,面前乃是一條黑、白、黃三色相交的魚人,那便是你二弟狼犀,這水罩就是他做給我們得。” 

 “可事情總是不盡人意,我們倆小命是撿來了,可要送的寶珠卻他娘丟了!”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時,你二弟又站了出來。說他願意幫我們找回寶珠,要我們明日午時來湖邊取回即可。” 

 “這湖這麼大,要找一顆珠子可太難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溫螢問道。 

 “我們當時也很好奇,再加上不敢回去見師父,便在外面呆了一宿,直到次日午時我們如約來到湖邊,才見到他正趴在岸邊,奄奄一息。手裡還攥著那顆彩色亮珠。” 

 “上去才發現他原先左眼的位置,已成了血窟窿。手裡攥著的彩色寶珠正是他自己扣下來的魚眼…” 

 路小三和溫螢同時驚呼:“什麼!他這是…為何?” 

 粉老山嘆了口氣,“我們當時也如你們這般驚訝,他說我們原本的寶珠是尋不回了,所以只好扣下自己的眼睛以作寶珠交給我們…” 

 溫螢急道:“沒能找到寶珠,也不至於扣下自己的眼珠來充當吧,這也太……” 

 粉老山搖了搖頭道:“我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他說他不想像我們人類那樣,答應別人的事總是做不到。” 

 路小三道:“不錯,是條漢子,就是方法未免太蠢了點。” 

 “確實,但就是這蠢方法感動到了我們” 

 “而且到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就是這湖底殿主踏夜之子,而寶珠要送的對象便是其父踏夜…” 

 “可嘆這踏夜貴為人父,卻認不出這寶珠就是他兒子的眼珠子。對於他兒子如何失去左眼的事也是隨口一問,到最後幾經輾轉,踏夜竟又將你二弟的眼珠子當成禮物又送給了他……” 

 溫螢搖了搖頭,一臉苦澀,“這父親,可真是…”說完她便陷入一陣回憶當中。 

 路小三又忍不住問:“那他…咳二弟他收下了嗎?”他改口二弟,也是多少打心底對其敬佩了些。” 

 粉老山面色沉重,“父親送的東西,他自然是收下了,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眼珠子,老是放在自己身邊當寶貝也不合適,於是他就將這眼珠子又送還給了我們…” 

 路小三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將自己的眼珠子送給身邊人當寶物。” 

 粉老山道:“話是這麼說,可我們真的好生過意不去啊,當時手頭上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他的,便只好以此眼珠為證,當場便和他結為兄弟!你這個二弟便是這麼來的。” 

 路小三眼珠一轉,說道:“總感覺他這多少帶點被強迫的意思。” 

 他又追問:“那他最後怎樣?有沒有真的拿你們當兄弟?” 

 粉老山面露得色,“那是當然,打那以後我們三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之後,我們因為…某些不好說的原因…退出黃鶴派,而進山當了獵戶,他就教我們如何製作於水下呼吸用的水球套,這才讓我們有機會從湖底採摘那流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