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孔 作品

第203章 南京(二)

 接著,朱載坖又說道,“你們都別想以留罵名和暴君的名號來威脅朕!朕本來就是暴君!朕本來就罵名震天!” 

 朱載坖主動堵死了文官們常用的道德綁架那一套。 

 只要朕沒有道德,你們就綁架不了我! 

 而且依照這幫讀書人的尿性,只要自己做的夠好,自己治下的大明足夠富強。 

 那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朱希忠在後面咧著嘴,皇帝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反而越來越…怎麼說呢…變態了? 

 他喜歡! 

 孫吳川其實在朱載坖心裡是一個痛點。 

 他沒有什麼大志向,不追求政績,但也不折騰百姓。 

 從他以前的政績來看雖然平平無奇,可是地方百姓對他的評價不錯。 

 就這麼一個人,被捲進了他無法掙脫的旋渦。 

 即便是海瑞也沒能救下他。 

 他家有老母,有妻兒。 

 能做到知府也算是人中龍鳳了,可是他就這麼毫無意義的死了。 

 這才是朱載坖心痛的點。 

 比死更可怕的是毫無意義的死。 

 可憐的孫吳川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死有什麼意義。 

 “陛下!”,張應治強裝鎮定 ,“臣…臣知罪!” 

 “臣在這個位子已經三年了,鹽稅卻越來越少,臣有責任!” 

 “朕也覺得你有罪!不管怎麼說,揚州的事情比北京戶部更應該負責的是南京戶部!” 

 “朕令你待罪留任!朕只給你一年時間,把兩淮的鹽稅恢復到永樂年間的水平!” 

 永樂年間,兩淮的鹽稅每年都有一千二百萬兩! 

 而現在呢? 

 每年最多兩百萬! 

 就算我朱家是要飯出身的,你也不能這麼打發人吧? 

 還是說兩淮的鹽這幾十年都被朱家吃光了? 

 怎麼可能! 

 兩淮地區在宋代就以鹽富饒,以鹽昌盛。 

 張應治不知道怎麼回話。 

 回答行!可是兩淮那麼大,那麼多人靠鹽吃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況且只有一年時間,自己能應付的來嗎? 

 回答不行? 

 自己可是在揚州的買賣上也有一份羹啊! 

 他抬頭看了看皇帝。 

 皇帝給他回了個高深莫測又奸詐的笑容。 

 嘿!你猜朕知不知道你也貪汙了鹽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