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你準備怎麼找,借我們的牽線?”伏特加插話。




“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們難道平時也要等證據確鑿才抓內奸?”他哼笑,“把懷疑對象全殺光不就好了。”




伏特加因這個語氣打了個激靈。




他甚至能肯定,要不是那條子被炸碎了,這個瘋子能抱著對方的骨頭睡覺。




但松田伊夏沒分給他多餘的眼神,他同另一個很麻煩的人對視著,探究審視的目光落在臉上,骨頭都快滲出冷意。




死寂的幾l秒之後,琴酒收回視線。




他面容冷峻:“自己決定要裝進哪個酒瓶。如果有喜歡的被人捷足先登。”




男人哼笑:“就把裡面的酒‘倒’出來。”




至於此舉留下的麻煩,就留給鬧出這麼大動靜把他劃入組織的白蘭地去頭疼。




“競爭上崗,我喜歡~”興致勃勃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意有所指,“你的也可以嗎?”




冰冷的墨綠眼眸居高臨下投來凝視:“你可以試試。”




“開玩笑~”少年笑著衝他揮手,“我該怎麼稱呼你,總不能一直叫先生。”




銀髮男人步伐不停:“琴酒。”




在踏出大門前,他單手按開煙盒,回頭命令:“伏特加,剩下的你和他說。”




伏特加:“...是!”




松田伊夏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合攏的門間,才轉過頭,回味了一番空氣裡殘留的冷凝的危險氣味。




一個同波本不逞多讓,甚至更加狠厲危險的角色。




血液又微妙的沸騰起來。




菸草味伴隨著酒香,狠辣而傲慢。




沒有蜂蜜酒一樣偽裝的外殼,就這樣赤/裸地展現出所有鋒芒。




總感覺少了一些舌尖縈繞的滋味。




如果沒有見過波本那副變化的假面,他倒是很願意去試試這種沒有絲毫掩藏的危險。




按理來說無往不利的招數被對方全數擋在玻璃殼外,昨天被按著深究的惱怒退去,夾雜著幾l分隱秘的感情,變成一種讓人咬牙的不滿。




不僅沒吃到嘴裡,還被擺了一道!




……不甘心,難道招數要再升級?




他撐著頭心不在焉地聽著伏特加的話,目光在酒單特調一欄掃過,然後頓住。




[意亂情/迷]




配料是檸檬汁、楓糖漿、蘇打水、波本威士忌以及.......




松田伊夏笑起來:“就這個好了,我要叫——”




——*[調查卡瓦多斯。]




安室透凝視著屏幕上的郵件。




卡瓦多斯,蘋果白蘭地。




這並不是一個陌生的代號。




他無法確定這個組織在各國的暗面盤桓了多長時間,但肯定不下於十位數,要不然不會形成這麼一套根深蒂固錯綜複雜的利益關聯體系。




而作為代號的酒名並不是消耗品。




他不知道這個代號經過多少人的手,至少他能接觸到這一層面的消息時,那一代的蘋果白蘭地是美國人,在貝爾摩德和fBi的對峙中飲彈自盡。




之後變成了在加拿大附近行動的情報員,對方和他有不少衝突,藉著波本所展示出的睚眥必報,他讓對方死在了賭場。




——實際那個傢伙成為公安不小的收穫,在審訊室吐出不少東西。




安室透之後在基地聽人恭維他除掉擋路牌時,知道這個代號現在由一個日本活動的狙擊手繼承。




他聽過對方的惡名,但只有零星任務有所交集,只記得對方是個面色暗沉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刀口。




名字叫——松本......




朗姆的短信接踵而至:[松本環死了。不管用什麼方法,登上由前往奄大島的輪船。




卡瓦多斯也會去。]




金髮男人呼吸一滯。




他回覆短信,放下手邊的餐前酒,不動聲色斂眸。




很少會有這樣迅速的代號接替,除非現在的卡瓦多斯殺死了松本環,得到了他的代號。




這是一種令人不快的下馬威,毫不掩飾鋒芒地宣告到來,足以引起所有知情者的警惕。




朗姆的憤怒更為郁烈——因為松本環是他的人。




這意味著調查不再只是詳細瞭解這麼簡單,他必須不竭餘力地扒出對方的隱秘和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