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營養液加更)





路途中,在女孩的房間裡放下一張紙條。




除此之外,他還研究了這個變聲器。




經常使用,所以有幾l個調節的刻度有不明顯的剮蹭痕跡,顯然經常被人調適過去。




工藤新一的聲音是其中一個,和麵前女孩的聲音以及江戶川柯南的聲音一樣,被收錄進去情有可原。




因為他們都同阿笠博士熟識,變聲器既然是他發明的,那作為實驗或者他用,這些人的聲音被經常使用情有可原。




但是最常用的那個卻讓人倍感意外——毛利小五郎。




磨損程度最大,經常被人使用的那個刻度所放出的聲音,是毛利小五郎的。一個和阿笠博士沒有什麼關係、名聲大噪的偵探。




他在咒術界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但年齡和壽命,乃至於生死仍舊是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都不能觸碰的界限。




它們會帶走平衡,逆轉命運。




這份猜測太過大膽。




於是松田伊夏選擇放手一搏。將變聲器調動幾l下,切換到屬於工藤新一的聲線。




按照表面來看,面前的女孩同這個偵探毫無瓜葛。而只有幾l面的陌生人,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間便反應過來聲音屬於誰,並且給出這麼大的反應。




他等待許久。




灰原哀扭開臉,在半響之後啞著聲音道:“......這是它的研究材料之一。()”




一種黑色的粉末。




在還沒有成為灰原哀之前,她曾經乘坐過這座三井遊輪前往俺大島的製藥工廠。那棟高大的現代化廠房地下是更為機密的實驗室。而她甚至沒有進入的權限。




幾l百箱走私用的成/癮性藥物中,只有幾l箱的下層放著要運往組織東京實驗室的藥物。




就是她上一次過來拿走的那幾l個膠囊中裝著的東西。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藥物,連成份都沒法分析,只是關於aptx4869所有的研究基礎都建立於此。




她要用其他各種化學藥劑、實驗來混合這些上級口中的原初藥物⑥()⑥[()”,讓其變得穩定。




在將自己製作的那部分藥物全數解析完畢後,她研製出的解藥只能讓藥效解除一天左右。如果沒有這種“原初藥物”的樣本,實驗寸步難行。




所以她才冒險購買了這艘船的船票,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過自己曾經來過的密道,取走一些用作研究。




這些話灰原哀全數藏在心裡,沒有說出。




她只道:“這些藥被混在其他的走/私藥品裡,通過輪渡送到東京。”




其他的隻字未提。




松田伊夏暫且將“它指的是什麼”這個問題嚥下。




現在展露自己的一無所知並不是什麼好選擇,反倒會讓對方敏銳地縮回殼子裡。




灰原哀咬了咬牙,甚至沒法踹度這番話是否到了能讓對方滿意的程度。




但她尚未來得及想明要不要再開口,就見對方忽然動了。




與此同時,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側方傳來,轉瞬而逝。




她看了一眼側面,都是高大的貨箱,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但女孩卻能感覺到面前那人的身體頃刻之間繃緊,他伸手扶著自己的肩膀,帶著她緩緩退回這一箱貨物之後。




“有......”灰原哀開口,卻被人捂住了嘴。




轉頭,那人將食指豎在唇邊,衝她搖了搖頭。




不大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灰原哀感覺這裡的空氣更為悶熱,簡直黏膩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下意識將手放進口袋,攥緊了那幾l顆膠囊。




隨後,女孩表情微怔。




冰涼的膠囊被她緊捏在手裡,隨著時間被染上體溫的燙度,然後......




本該放著幾l克黑色粉末的內部,卻好似傳來了脈搏或者心臟般跳動的聲音。




撲通、撲通。




幾l乎在隔著那層薄薄的膠囊外殼,在敲擊著她的手心。




——***“三井先生,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甲板之上的休息室內,一場推理已經落幕。




金髮男人收斂表情,看向沙發上面無血色的男人,補充道:“至於那幾l個失蹤的船員。據我推測,應該是




()無意間發現了屍體,在通知你後被你滅口。而海里的屍體,也是那時候被不小心拋下大海的。”()




說完這句,安室透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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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到現在都沒解開的謎團,那些船工慌慌張張去通知三井直川時,為了保證沒人看見,後者應該會選擇在到達艙室時再動手。




屍體在大海里出現大概率是意外。但是在除了後方救生艇停放的位置外,沒有任何地方能通向大海。




無論怎麼失手,屍體都不該被不小心拋進大海里。




在滿腹疑惑時,三井直川卻開口了:“......我承認,都是我乾的。”




“我把屍體藏在......”警方剛才搜查過所有能被人找到的艙室,男人眉心微跳,將這個地方含糊過去,“只有船長和資方才能進入的空間,沒想到會被人發現。至於在公司綁架並殺害他們的方式,全都和你猜的一樣......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乾的!”




安室透擰眉。




對方承認的太過迅速,話語中甚至帶著急切,反而透出一種古怪。




走私這件事只要警方逼問他其他人的屍體到底藏在哪裡,就會暴露。但公安已經和警視廳聯繫,很快就能遞交案件。




目暮警官也如他猜測的一樣,開始訊問那些屍體的下落。




他退至旁邊,心裡卻莫名翻湧出一抹不大舒服的感覺。




加密簡訊是公安下屬風見裕也傳來的當前情況,和fBi的交涉也還算順利,只是對方橫插一腳的行為讓人太過不爽。




想到這個詞,金髮男人本就一直擰著的眉鎖的更緊了些,他大略看過幾l條新消息,隨後表情一緩。




十點多時,松田伊夏的“彙報”準時到達手機:[準備睡覺了,我這幾l天乖吧?]




幾l分鐘前,則是一條有配圖的信息:




[好燙,舌頭燙麻了]




照片堪堪拍到少年的下半張臉,他可憐兮兮地朝著鏡頭露出舌尖,身後的背景裡是半杯遊輪提供的熱牛奶。




確實燙著了。




嘴唇和舌尖燙紅了一片,薄唇因而顯出輕微的紅腫,水紅自唇上潤開,塗抹著床頭燈星星點點的碎光。




動作微頓,安室透退出軟件,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




這起連環命案太過麻煩,兇手好猜但是足以定罪的線索卻並不容易找,他下午反覆看了數遍下屬傳來的三井大廈近一個月的監控,才終於找出破綻。




仍有疑團,但原本作為最大麻煩精的松田伊夏卻意料之外的安分下來。




——實在有點難能可貴。




他暫時給之前質疑松田陣平給弟弟的評價這件事道個歉,只要對方樂意確實能乖到人心軟,松田是弟控也情有可原。




如果後續情況有變,他大不了把這個道歉收回來。




之前幾l次自己都能忍受,松田伊夏之後再作死又能作到什麼地步?




總不會比因為懸賞令被人追殺更過分!









()直皺緊的眉頭鬆開,思維卻在此時一跳,比剛才更為活躍。




安室透突然想起對方一直說的妻子,還有後方那扇緊閉的臥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