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插著玫瑰的奶油蛋糕最後沒等到安室透親手交還到松田伊夏手上。




下午在看見毛利小五郎在一通電話後匆忙離開,他就和咖啡廳請了病假,按照之前慣用的手法,用大額學費哄對方帶自己這個弟子過去。




剛下車,他就感覺不大對勁。




快餐店門前拉了警戒線,幾輛警車橫在路邊。平時命案現場周圍總有行人或周圍居民圍在旁邊,這次居然除了步履匆匆的警察外少見路人。




即使有人在路口停駐張望,也很快被警員請走。




安室透平時和毛利小五郎一起進入案發現場暢通無阻,今天卻被攔在外面,費了幾番口舌才得以進入。




老舊快餐廳裡髒抹布擦過桌椅的味道被一種很腥膩的鐵鏽取代,金髮男人同自己的偵探師父一起繞過餐桌,朝著被更多警員包圍的衛生間走去。




目暮警官背對著兩人佇立,面上嚴肅凝重,聽見兩人來了也沒精力寒暄,只往旁讓了一步,讓兩人看清前方的情況。




毛利小五郎倒吸了一口冷氣。




安室透斂去剛才和對方說話時臉上的笑意。




入眼是白花花的青白肉色。




染紅髮的青年雙手被捆在身後,跪著將臉埋入衛生間的馬桶當中,身上到處是紫青瘢痕,看上去像用棍棒一類的東西毆打出來。




腰背更甚,環著一圈煙疤一樣的傷痕,排布整齊,周圍可見大片掙扎後的挫傷。顯然是有人在他尚有意識的時候燙的。




即使米花市犯罪率極高,但也少見這樣猙獰的屍體,有警員來給目暮警官送文件,目光一瞥就驟然收回,臉色慘白得不敢再看。




“死者今年18歲,是這家快餐廳的員工。”目暮警官低聲介紹。




“18歲?”




“他初三輟學,之後一直沒有什麼穩定的工作。”他翻了翻手上的資料,“上個月光因為尋畔滋事,就被拘留過四次。”




“原來是小混混......”




聽著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的低聲交談,安室透低頭仔細檢查死者。




拍照取證尚未結束,屍體還沒有送去法醫室鑑定情況,還保持著最開始的模樣,頭部向下陷在馬桶當中,耳朵在兩側擠壓。




上面打了一串耳洞,再加上染得亂七八糟的枯燥頭髮,和毛利小五郎口中的“小混混”身份匹配。




安室透初下定論後,詢問:“沒有嫌疑人嗎?”




他走進來的時候看見餐廳大堂沒有任何除警察外的人在。




“目前並沒有。”目暮警官頭疼地開口,“發現屍體的不是店裡的人,是晚上有居民聽到餐廳有喊聲,幾次敲門要求對方小聲點都沒人答應,最後報了警。警察破門後發現了屍體。”




“廁所窗戶是開的。後面連通幾條小巷,年久失修的路上沒什麼監控,只能從死者人際關係調查。”




說到這個,警察顯然有些牙疼。




安室透了然。




一個月就被拘留了四次的混混,最常乾的事情是在街頭和狐朋狗友尋畔滋事,敲詐勒索附近的學生,附近高中的人估計都被他們威脅過,有過節的人太多反倒不好調查。()




他借來目暮警官手中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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