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但是……




奈奈子對他笑了,很坦然的笑。她似乎意識到了他在做什麼。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盡力做一個口型。




桐原司認了出來,那是——




【不用了。】




想到了這段回憶,桐原司就偏過頭,扶住了沙發的邊緣。




為什麼,不想活著嗎?




活著能和家人團聚,不是更好嗎?




在天台上的時候,桐原司有一瞬間是想要不管不顧,直接復活奈奈子的。




但是,腦海裡不斷閃現著奈奈子的口型,她說不用了。




【不用了。】




……死亡,是她的選擇。




桐原司清楚地意識到,這是枷場奈奈子所做的選擇。




她接受了死亡。




所以他要違揹她的意願嗎?




強行將奈奈子轉化成鬼,剝奪她選擇死亡的權力,被迫使她重獲新生?




最終,他還是尊重了奈奈子的選擇。




桐原司卻心緒難平。




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如烈火,點燃了他心裡的那片荒野,所過之處,盡是虛無。




為了奈奈子,為了他們。




他不該為了漫畫裡的角色陷入這種地步。




他的目標是任務,是【劇情值】。




只要賺到




()足夠的數值,他就能回家。




他本該把這裡所有的一切人都當做刷分工具,無論是五條悟,夏油傑,還是奈奈子。




他是俯瞰這個世界的“讀者()”。




一切都該為了【劇情值】而行動。




他應該強行把奈奈子轉化成鬼,然後在某個時刻讓她出現在主線裡,引起所有人的震驚。




他應該、他應該這樣做的。




所以,為什麼呢?




桐原司閉了閉眼。




夏油傑從他身側抱住了他,少年的懷抱並不算寬大,熱度隱約地傳過來。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桐原,你可以哭的。?()”




夏油傑垂下頭,把臉深深埋在桐原司的脖頸裡。




眼裡的水霧隨著閉眼的動作散了。




夏油傑現在才知道——




也許他和桐原,都是壞掉了的人。




一個沉淪在“正論”裡,另一個則是假裝對一切都不在意。




他抱著桐原司的身體,只覺得懷裡這具身體是如此單薄。




桐原很強大,強大到能和稱為咒術界天花板的五條悟對戰,詛咒師在他手上走不過幾招。




此刻,他真切的擁住了對方削瘦的肩膀。




他如此強大,也如此脆弱。




那一瞬間,夏油傑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要安撫桐原司。他扯開自己的衣領,另一隻手扶著桐原司的脖頸,讓他貼向自己。




“桐原,你餓了的,對吧。”




他低聲說著。




特殊的嗓音像是羽毛刮過耳廓。




含著一絲哄誘。




桐原司伸手推開夏油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朝著樓上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陡然加快了起來,對方扣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桐原司拉了回去。




兩人倒在沙發裡。




一上一下。




桐原司還想要掙扎,卻被夏油傑自己主動劃開的傷口吸引。




少年的脖頸線條青澀而利落,平直的鎖骨延伸到衣服裡。




跳動著的脈搏猶如最好的誘餌。




砰、砰、砰。




桐原司聽見了心跳聲,誰的?是我的嗎?還是夏油的?




鼻腔裡被甜膩的味道盈滿,其中又隱約帶著一股清香的苦味。




是夏油傑的血。




腦後再次搭上了一隻手,力道不大推著他向前,繼續貼近那道傷口。




“你走開。”




桐原司搖了搖頭,要從夏油傑身上爬起來,他想要離開。




“——”




就在此刻,夏油傑伸出拇指,輕輕擦過桐原司的雙唇。




桐原司聞到了味道,下意識的舔了舔。嚐到血的味道,彩色的瞳孔有一瞬間變成了暗紅。




夏油傑見他不抵抗了,扶著人坐了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而他自己則是向後仰倒,用獻祭般的姿態,露出自




()己的脖頸和一截胸膛。()




他帶領著桐原司,湊近自己脖頸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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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單手扯開衣領。




拇指上的血漬沾染在了黑色衣服上,很快就融了進去。




桐原司終於忍耐不住,“嗷嗚”一口,咬上了夏油傑放置的誘餌。




曖昧的舔舐聲在空蕩的房間內響起,還有喉嚨滾動的咕咚聲。




淡淡的血腥氣蔓延開來。




夏油傑感受到桐原司溫涼的唇舌在他鎖骨和脖頸的連接處不斷吮吸著。




酥麻從中擴散。




有什麼從身體裡流失出去了。




不僅是血液,還有其它。




夏油傑的理智化作煙雲,他只能本能地更貼近一點。




抬起手臂,收緊。




他豢養了一隻小怪物。




小怪物捉摸不透,又難以討好,吝嗇地展露自己的內心,不顧別人的意願我行我素。




但他也很漂亮。




夏油傑低下頭看,一眼就清楚又明晰地看見了他豔色的嘴唇,此刻潮溼又柔軟,上唇有些薄,下唇卻豐潤不少,會讓人聯想到,按著下唇,壓下去的那樣柔軟豔色。




溫涼的氣息撲在他脖頸邊,夏油傑一抖,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桐原司卻伸出手,壓住他另一邊的肩膀,不讓他逃走。




他餓得太久了。




夏油傑的誘惑蓋過了他的理智。




於是反而被抓住的夏油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桐原司的臉抬起來,又靠近。




落在他的喉結處。




薄潤的唇覆上去。




在上面輕輕碰了一下,利齒刮過,破了一點皮。




彷彿要撕咬開他的喉管。




夏油傑的意識開始變得混亂,渾渾噩噩之間,彷彿連一切都理他而遠去,唯有激烈的心跳聲,還在吵鬧不休。




冷玉般的手指沿著他的喉管而下,似乎是在觸碰。




類似小獸試探的動作讓夏油傑不合時宜地感到可愛。




手指扣住他的喉管,緩緩收緊。




指尖柔嫩滑膩,夏油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比初開的白山茶更白,比秋府海棠更粉。




給了夏油傑無處紓解的麻意。




脖頸被尖銳刺入,桐原司只是勉強維持著不吃人的底線,不知節制地又舔又吸。




夏油傑回應著他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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