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不等他說完,電話那頭的五條悟瞬間炸毛:“你不會以為老子是專門守著你的電話吧?!”




“你別太自戀了!掛了!”




桐原司:“?”




他倒是不太懂五條悟的這兩句話的邏輯在哪裡。




貓的心思真難猜。




接下來,五條悟果然順著殘穢追去了海外找羂索。




比老鼠還能鑽洞的羂索沒找到,五條悟卻在途中遇見了一個叫米格爾的咒術師。




對方手裡有一件特別的咒具叫做「黑繩」,能夠紊亂一切術式。




米格爾是個很強的咒術師,從家鄉出遊就是為了尋找更強的對手和同伴。




所以遇到五條悟時,兩人四目相對,戰意四濺,當即打了起來!




五條悟眼睛一亮,掏出手機,手速飛快地噼啪噼啪給還在東京躺著休息的桐原司發消息:




()【司,這個咒具不是很有用嗎?!】




【用他來打羂索最合適了吧!來一個術式紊亂一個,來三個紊亂三個!】




【唯一不夠好的就是這繩子是消耗型的!不耐用!】




桐原司點頭:【確實很有用。】




【但問題是,別人願意把咒具給你嗎?】




這個問題發過去之後半小時,五條悟的回覆才發了過來,附了一個小視頻。




桐原司點開,看到了頭髮凌亂,眼神眼中殘存驚人戰意的五條悟。




五條悟把戴著墨鏡推到了腦袋上,比著桐原司熟悉的v手勢,衣服略凌亂,脖子上掛著一串編織的長繩,胸膛一起一伏,有節奏的喘息著。




他臉上滲出來薄汗,看起來並不狼狽,反倒讓他看起來更有生命力。




五條悟對鏡頭吐舌,歡呼雀躍道:“現在是我的嘍!”




照片背景裡躺著一個頭戴貝雷帽,穿著白色緊身衣的黑皮青年。




他四腳朝天,表情欲哭無淚。




五條悟還嫌不夠氣人的,轉頭喊道:“喂,你老家還有這樣的繩子嗎?”




躺在地上的米格爾發出一聲大吼:“你這傢伙,知不知道光是編織這條繩子,要花費我國術師幾十年的心血了啊!?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




五條悟不可理喻的聲音:“那就叫你們國家的術師努力一下嘛!”




米格爾:“……”




他看上去快要氣撅過去了。




越想越生氣。




立刻一個伏地挺身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五條悟撲了過來!




五條悟迅速一個轉身踢,把人踢飛十幾米遠。




米格爾發出悶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撲通一聲墜落。




五條悟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再次出現在視頻裡面:“事情就是這樣啦,雖然老鼠沒逮到,但是找到了…嗯,老鼠藥?”




奇怪的比喻出現了。




“等老子再玩一天,明天回國,這樣了,拜拜!”




視頻在這裡暫停。




桐原司:“…嗯。”




總之,事情還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




別墅。




桐原司這幾天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別墅裡琢磨咒具符文。




順便養生。




上次補充血液過多,雖然還沒到飯量的及格線,但對桐原司來說,有些過量。




導致一直壓抑著的鬼的【吃人】本性有點開始冒頭。




修身養性了一段時間,在桐原司感到安穩並且逐漸無聊時,很快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裝點他的生活了。




這天,黑崎壽低聲道:“教祖,今天在別墅外面徘徊的人有三波。”




他和早田的術式比較特殊,適合在暗處監視,所以當第一波不速之客在前幾天抵達別墅周圍的時候,黑崎就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藏在暗處的人是咒術師,且實力還算不錯,經




過系統訓練。




像是有備而來。




但他們抵達別墅之後並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遙遙盯著這裡,彷彿在監視。




早田真花和黑崎壽並肩而立,甜美純真的臉上掛起了笑容,語氣躍躍欲試:“教祖,需要我們去打地鼠嗎?!”




被窺視的感覺讓人煩躁。




教祖被窺視,更讓他們怒火上湧。




早田真花,和黑崎壽在察覺到的第一天就想撬掉那些圍在別墅周圍的釘子。




鬼鬼祟祟,實在讓人討厭!




不過稟告教祖之後,他說讓他們再等一等。




早田和黑崎兩人出於對教祖的完全信任,所以沒問什麼,直接照做。




於是他們很快發現別墅周邊陸續又多了幾道窺視的目光。




這幾天下來,他們也確定——幾波人並不屬於同一陣營。




桐原司停一下翻閱筆記的手,確實,時間也夠了。




該來的人,應該也都來了。




“可以哦。”桐原司說道。




早田真花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教祖放心,我們會挑軟柿子捏的!”




早田和黑崎並未成為咒術師太久,雖然他們的術式能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但正面槓上的勝算並不大。




所以完全沒必要正面對敵,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去。




這幾撥人一直在別墅周圍徘徊,但從未出手,幾方人之間似乎也忌憚彼此。




說明他們各方都有顧慮,也並不是合作方。




所以他們僅需暗處偷襲即可。




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殺雞儆猴。




打一隻地鼠,可以震懾到其餘的所有地鼠,何樂而不為?




·




“砰!”




黑髮男人的脊背重重撞在斑駁的牆面上,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在震動,他一時間竟然眼冒金星,爬不起來了。




他被偷襲了!




猝不及防備攻擊的男人只覺得眼前模糊眩暈,看不清,隱約感覺到兩個人走到自己面前。




其中一個用什麼東西在他身上紮了一下,男人就渾身麻痺,動不了。




另一個蹲下身,抽出冰冷的咒具匕首,抵在男人的脖頸上:“說吧,你是誰派來的人?”




男人從半暈眩的狀態中稍微掙脫出來,聲音不自覺的從他耳朵裡鑽進去。




聽嗓音,面前這人的年紀並不大,而且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男人立刻反應過來,是他這兩天,看到頻繁進出別墅的那個粉發女人!




他被一個女人打趴下了!這是恥辱!




男人眼冒金星,一邊氣急敗壞,道:“你們、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早田真花歪了歪頭,她也算對咒術界知之甚多,連兩所咒術高專學生的姓名都知道。但眼前這個男人……




誰啊?




聽他口氣不




小,好似不認識他就是一種罪過一樣,不會是什麼詛咒師裡的大人物吧?




如果真是這樣,能被黑崎的「水母蟄絲」毒暈了還真夠遜的。




這樣想著,早田真花整理了一下劉海,擺出一副她確實不知道的表情,誠摯問道:“對不起哦,不知道呢,不如您自我介紹一下?”




正常人都能聽出來,敬語在這起到了一個諷刺的作用。




偏偏這一位自視甚高。




男人傲慢地哼了一聲:“我是加茂家嫡系一脈,第三嫡支的第一嫡孫!”




“加茂邦彥!”




期待聽到點什麼名號的早田真花表情凝固住了:“……”




……




好多嫡啊.jpg




不太好評價。




但肯定是神經病。




她轉過頭,嫌棄道:“黑崎,腦殘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毒死算了。”




陰影裡的黑崎壽嘴角扯起一個笑:“碧池,別高興的太早。”




“打了小的,老的來了。”




順著黑崎壽陰沉的視線看去,原本空無一人的角落裡,憑空出現了一箇中年男人。




他容貌肅穆,兩眼眯著,穿著黑色的狩衣,在現代社會格格不入。




在早田真花警惕的眼神中,中年男人瞥了一眼地上的加茂邦彥,目光中含著一絲冷芒。




隨後對早田真花和黑崎壽微微鞠躬:“請二位,原諒他的過失。”




“加茂家並非是有意冒犯,而是懷著誠意來此,想要招攬你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