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哎呦。”桐原司誇張道。




然後又笑得很乖巧:“抱歉啦,夜蛾老師,以後不會啦。”




夜蛾正道:“……”




一聽就是不走心的道歉。




算了。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冷臉也維持不住,說:“之前我沒目睹過你使用結界術,所以也沒什麼概念,方才一看……”




夜蛾正道被震驚。




他對結界術師的概念就來自於薨星宮內的天元大人,除此之外,從未遇到過結界術師。




但桐原司的結界與祂不同。




桐原的結界術甚至可以當做一種術式來使用,在戰場上,能使佔據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蛾正道看到了結界術帶給咒術師的無限可能。




他正色道:“桐原,你願意來高專擔任結界術的任課老師嗎?”




桐原司唔了一聲:“給錢嗎?”




“……”




“給。”夜蛾正道無奈道。




“多少?”




夜蛾正道說了個數。




桐原司沉吟半秒鐘,說:“老師,我可以婉拒嗎?時薪太低,萬世極樂教更適合我。”




“……”




夜蛾正道剛想說工資還可以談,厚重石門轉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滿臉小人得志的柴崎輝出現,當他看到室內情形之後,立即笑容凝滯,彷彿見了鬼一樣瞳孔緊縮,然後,轉頭就逃。




“阿打!”




小猴咒骸上去就是一個上勾拳,緊接著一個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




“砰!”




“砰!”




“砰!”




柴崎輝這回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得神志不清,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感覺天地都在旋轉,用勁甩了甩腦袋,驚恐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組屋那老頭的最後一道防線,是他最大的倚仗。




那老頭不是也說過嗎?!即便是特級咒術師,要頂下這波咒具攻擊也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他們卻,完好無損!




柴崎輝像只死狗一樣蜷縮在角落裡,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白頭髮少年轉了一圈,很快在工作臺底下找到了暗室的入口。




柴崎輝:“?!”




那老不死的就




被他關在裡面,他、他怎麼會知道的?!




那邊。




夜蛾正道和咒骸齊心協力把人從暗室裡抬上來的時候,組屋重男雙眼緊閉。




組屋茉莉嚇得面如金紙,直到抖著手感受到了父親的鼻息,才又哭又笑似的鬆了口氣。




“謝謝你,真的,謝謝!”她語無倫次地對桐原司表達著感謝。




桐原司露出了奸商的微笑:“不客氣哦,茉莉小姐,要是下次購買咒具的時候組屋先生能給我們一個合適的打折,那就再好不過了。”




“還打什麼折,咒具直接送!”




組屋茉莉保證。




“咳咳……”




被下了安眠藥的組屋重男悠悠轉醒,聽到女兒的話,眉毛一豎:“送什麼?”




他做的咒具可都是要賣錢的!




不然怎麼給女兒攢家產。




“爸爸,你醒了!擔心死我了!”組屋茉莉聽到了父親沙啞的聲音,喜出望外。




組屋重男心口一酸,忙應了一聲:“唉,讓你擔心了。”剛想伸手摸一摸女兒的頭,忽然發現組屋茉莉染了一頭黃毛。




“茉莉,你的頭髮怎麼回事?!”組屋重男怒目圓瞪。




組屋茉莉一點都不怵他:“爸爸你不知道,這是時下最流行的顏色。”




“什麼流行……”




“好啦爸爸,快來謝謝你的救命恩人。”組屋茉莉強行轉移換題。




“這位是高專的夜蛾老師,這個是他的學生,桐原君。”




“沒有他們的保護,我們父女倆就要在地獄見面了。”組屋茉莉口無遮攔,惹來父親兇巴巴的一眼。




組屋重男藉著女兒的攙扶坐了起來,深深地彎下腰:“謝謝。”




他看了眼在角落裡還不安分,爬也想爬出去的柴崎輝,失望道:“是我引狼入室,才招致今日之禍。”




佝僂爬行的背影一僵,柴崎輝滿目怨恨地回頭:“老不死,別裝無辜。”




“自從我做了你的學徒,哪天你不是對我動輒打罵,沒個好臉色,永遠把我和之前那個叛徒對比。”




像是要把積壓在心裡的怨恨都發洩出來,柴崎輝嘲諷道:“你那麼喜歡那個叛徒,人家不還是一腳踹了你!”




“嗨,打擾一下,你說的是組屋鞣造嗎?”桐原司舉手。




組屋重男一怔:“小朋友,你認識他?”




桐原司笑著說:“聽說過,畢竟,他製作的咒具很有名氣。”




“是啊……他是有天賦的。”組屋重男胸膛起伏,沉重地嘆了口氣。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十年他肯定會超越我,成為當代頂尖的咒具師。”




桐原司微笑不語。




——啊,意外已經出現了哦。




柴崎輝:“哈,老不死,你是不敢說出來,你是怎麼逼他走的嗎?”




“利用師父的身份,向他施壓,逼迫他娶你的女兒,哦不對,是入贅,畢竟從你撿到他開始,就存著




這樣的念頭吧!”




“他不肯聽從就逃了,你就看上了我……”




組屋重男面無表情,撿了一柄又粗又長的咒具,脫離女兒的攙扶站了起來。




他頭髮花白,身形也略有些佝僂,但柴崎輝被打得多了,反射性開始蜷縮擋臉,撐著身體往後躲。




“你、你想幹什麼……”




組屋重男把咒具揮舞地虎虎生威,立刻換來一聲慘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柴崎輝:“第一,我打罵你,是因為你愚笨,咒具最重要的就是外形鍛造,以及咒核雕刻。”




“你經常三心二意,懶散敷衍,犯一些小學生都不會犯的錯誤。”




“浪費了我至少一億日元的材料,我沒打死你都是我善良。”




桐原司眼睛瞪大了兩毫米:什麼?一億日元!




“看來組屋老先生還是太善良了。”他喃喃道。




夜蛾正道:“……”




他聽到了。




組屋重男再次抬起手臂,重重揮下:“第二,鞣造和茉莉,都是我撿來的孩子。”




“曾經我是存著想讓兩人湊一對的心思,但茉莉生性自由,也不喜歡鞣造,也就作罷。”




“後來不知他聽了誰的慫恿,偷了我的筆記就消失不見。”




筆記?




桐原司摸著下巴,想到了枷場誠從組屋鞣造的工具房裡搜上來的那本筆記。




大概率是同一本。




那他在咒具研究上卡頓的問題,應該能請教這一位吧?




不過,桐原司注意到身邊的組屋茉莉的表情有些怪異。




還有一些……抗拒,和尷尬?




組屋重男又是一下,這一下他打得最重,鄙夷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沒看上你。”




“哪怕世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讓你入贅!”




柴崎輝臉漲得通紅。




這是羞辱。




絕對是老頭故意羞辱!




柴崎輝對自己很自信,配組屋茉莉綽綽有餘,那老不死的居然看不上自己?!




桐原司和夜蛾正道講著不那麼悄悄話的悄悄話:“喔哦,夜蛾老師看他,好尷尬呀。”




夜蛾正道:“……”




確實,過於自信了些。




“那你為什麼要留著我?!”柴崎輝不敢置信,“你、你是故意這麼說,想氣我……”




組屋重男咧嘴一笑,說的話像是一把利劍插進柴崎心口:“留著你做苦力。”




“畢竟老朽上了年紀,事事都親力親為的話,精力跟不上。”




“雖然你不會雕刻咒核,也不會鍛造,但也可以分配給你一些不需要腦子的任務,給老朽減輕負擔,還是可以的。”




柴崎輝眼睛瞪得像銅鈴,彷彿從身到心都被羞辱了一遍。




見他這樣,組屋重男撇了撇嘴,花白的鬍子動了動:“又不是沒給你發錢,沒讓你做白工,一臉不服氣做什麼?




!”()




柴崎輝嘴唇蠕動,半晌過後,瘋狂辱罵組屋重男,模樣瘋癲至極,顯然是破防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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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是十幾個閃著光的小圓球。




組屋重男迅速辨認出來,迅速看了眼角落裡放置殘次品咒具的圓爐,眼神一厲,反應過來:




“那是…他雕刻出來的不穩定的咒核,該死的,他沒放進爐裡銷燬!”




不穩定的咒核僅需注入咒力就會爆裂開來,柴崎輝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面容獰惡地朝著他們丟過來!




桐原司反應迅速,對照著圓爐上的咒符,照葫蘆畫瓢,迅速從零開始構建,由咒符編織而成的結界。




又在裡層搭建了兩層用來當盾牌的結界。




相當於保險。




“嗡——”




閃爍著熒光的不穩定圓球在空中倏然爆開。




剛才一把撲過去,將組屋茉莉死死護在身下的組屋重男雙眼緊閉,心臟怦怦跳。




“……”




怎麼回事?




好像,沒動靜。




組屋重男抬頭一看,咒核撞上閃爍著符文的半透明結界,瞬間失去了咒力,恢復成了不帶一絲咒力的普通材料,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地上。




等等,那符文……









?!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還維持著手勢的桐原司,對方輕拍一掌,輕鬆寫意:“好耶,又玩了一局。”




組屋重男爬起來,看怪物一樣盯著桐原司:“是你?”




桐原司:“是我?”




“是你剛才構築出來的結界?”




“嗯哼?”




組屋重男一把摟住桐原司的手,兩眼放光:“你、你有沒有興趣當咒具師啊?”




咒具師都需要用帶有咒力的刻刀才能將咒符篆刻在咒核上。




但沒人能保證百分百零失誤,因為人手的穩定很難保持。




但像桐原司這種靠大腦構築的……絕對的零失誤。




天選咒具師!!




“選我當師父怎樣?也不用拜師禮什麼的,我這有什麼,你看上什麼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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