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還想勾引自己,實在讓人作嘔!




桐原司的眉目間漾起笑意,專往人心窩子裡戳:“唉?是我的長髮讓你不爽了嗎?”




“那真好唉。”欣喜的感嘆調,“知道你不開心,那我就開心嘍。”




禪院直哉:“......”




金髮少年氣笑了。




從小到大,禪院直哉都是天之驕子,集禪院之力供養的天才咒術師,從未有人這般愚弄他。




滿腦袋性別刻板印象的禪院直哉以為自己是被對方故意戲耍,殺心漸起。




不過六眼在場,禪院直哉知道自己對上他沒有半分勝算。




得想個辦法,讓六眼不插手。




禪院直哉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冠冕堂皇的藉口。




他輕笑一聲:“你們,是要包庇詛咒師嗎?”




桐原司疑惑道:“詛咒師?”




禪院直哉俯下.身,漫不經心地撿起地上的匕首,掂了掂,隨即用刀尖指著不遠處的早田真花。




說道:“我記得(),她原本是京都高專的輔助監督吧?後來叛逃了?()?[(),成了詛咒師。”




桐原司渾不在意:“是嗎?”




禪院直哉:“東京高專怎能把這種危險人物放進來?如果她和外面的詛咒師通風報信,豈不是禍害?”




“我發起攻擊不過是為了剷除禍害,你卻出手攔我,難道你和她是一夥的?”




大道理講了一通又一通。




禪院直哉眯起眼睛。




他知道正不斷有人靠近這裡——畢竟是高專,稍微有些動靜就能被察覺到。




所以才要把桐原司推到對立面去。




咒術師和詛咒師,是天然對立,早田真花又是個明顯的破綻,正好給他借題發揮。




即便是六眼在場,也得遵循規矩。




桐原司低頭給家入硝子發消息,表現得像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他抬頭看了禪院直哉一眼,敷衍道:




“唔,所以呢?”




禪院直哉:“......”




對方彷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表面的虛假禮儀已經維持不住,禪院直哉的遊刃有餘徹底破功。




他並不去看六眼,而是盯著桐原司,陰森的話語擠出來:“所以,別妨礙我斬殺詛咒師。”




“否則我會上報給總監部,疑似詛咒師同夥的人潛伏在高專。”




哦,用總監部威脅啊?




那挺沒殺傷力的。




桐原司繼續低頭打字,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我偏要妨礙呢?”




禪院直哉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是六眼給你的自信嗎?寵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御三家的威名,再加上咒術界中樞,總監部的威懾。




居然還不為所動?




恃寵而驕也要有個限度,禪院直哉在心中冷笑,他很清楚,五條悟頂多是上頭而已。




但五條家絕不會允許下任家主的正室是個男人!




想來,五條悟應該沒有將這人的存在告知五條家。




另一邊,不明所以但捕捉到關鍵詞的五條悟眼睛都亮起來了——




外人都看得出來老子很寵小洋蔥嗎?!




這不是直接壓了怪劉海一頭!




“司,他還算有眼光耶。”頓時,五條悟就覺得禪院直哉順眼了一點,當然,也只有一點。




桐原司:“?”




奇怪的五條語錄又出現了。




不過他習慣了。




“司!”一聲呼喚聲響起,正是匆忙趕到的夏油傑。




黑髮少年臉色沉凝,先是打量了一遍桐原司,發現衣角都未凌亂,才略微鬆了口氣。




“沒事吧?”




隨後夏油傑低聲說,“我問過了,夜蛾校長還在地牢沒出來,不過老校長很快就到。”




又一個。




那不加掩飾的擔憂,與黏在那人身上的眼神,讓禪院直哉覺得不可思議。




()那人可真是,水性楊花!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老校長藤田正一姍姍來遲,拄著柺杖氣喘吁吁。




他年齡大了,即便有咒力強化身體,也是有限度的。




禪院直哉率先出聲道:“你好,我是禪院直毘人的兒子,禪院直哉,我在高專發現了……”




首先自報家門,隨即又輸出了他主觀性強烈的觀點。




彷彿不處理早田真花,高專就是在包庇詛咒師。




藤田正一已經不管事了,不過聽到禪院直哉這麼咄咄逼人,就知道來者不善。




不過老校長經過“總監部兩次覆滅”的洗禮,對御三家這座高山的恐懼也褪去了不少。




他沒有向以往那樣諂媚神色,而是皺著眉詢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禪院直哉輕描淡寫道:“殺了她,和她的同夥。”




指的是早田真花,及桐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