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人才輩出第九機關
“會有些傷感嗎？”
回去的路上卡芙卡一直都有些沉默不語，昔日的師父和養母變成別有用心之人，任誰都會有些傷感。亞歷克斯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會。反倒是，很高興。”卡芙卡笑著說道：“她還活著，還有機會和她博弈，廝殺。如果能親手處決她，那將是我最高的榮譽。”
搞不懂你們天衣五的人。亞歷克斯說道：“也許是被控制了，只要能見到她本體，我就能分辨出來。”
“那還是別見了。”卡芙卡說道：“我寧可她本身就有壞目的，這樣下手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不是嗎？”
亞歷克斯在心裡盤算著，普通令使無法傷害到貝優妮塔這位支配之主的眷屬，她所掌有的支配之力很強。僅僅是用話語就可以控制住卡芙卡，亞歷克斯當時就在邊上，她看到了那無形的蛛網沁入到卡芙卡的每根血管，用千萬根蛛絲控制著卡芙卡的一舉一動。那絕非是普通的命令、催眠之類的，而是上位者的絕對支配權。
以後總要和支配之主交手的，他們和支配之主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而貝優妮塔身上，也能窺探到支配之主一些手段。
要對付這個傢伙，自己看來得親自出手了，更令人擔憂的是，對方具備一些易容的手段，要隨時防備他潛入貝洛伯格。不過亞歷克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對方找卡芙卡應該算是一個閒棋，破壞貝洛伯格只會讓亞歷克斯更加的憤怒而不是墮落，在支配之主的棋盤中，更重要的應該是那些意識聚集體。
祂想支配思維，支配意識，達到支配希佩，支配自己的目的。
“接下來得忙起來了。”卡芙卡伸了一個懶腰，晃動了一下脖子，道：“清閒了一陣子，很久沒和這麼有挑戰性的對手交手了。當然。要有問題，我會立刻請你出手的。”
亞歷克斯拍了拍她的後腰，道：“先考慮其他事情吧。”
貝洛伯格事情很多，有關於支配者的事情除了卡芙卡率領國土情報局在調查，泰蕾莎在收集情報外，亞歷克斯並沒有勞煩其他部門。這件事情他準備親自抓親自盯，儘快把隱藏起來的蛛網全部都撕裂。
公司、仙舟、家族都會配合他的行動，在全宇宙範圍內篩查類似的人選。他也將從第九機關獲得的情報共享出去，讓各大勢力一起配合行動。當然，第九機關也有人不僅僅是提供情報，而是親自押著人上門。
不過，第九機關的人不會組團來，雖然亞歷克斯的身份是明牌，但其他人還是互相間有意識的隱藏真實身份，畢竟大家行走宇宙那麼多年了。照瓦爾特的話來說就是……也許許多人不在第九機關裡見面壓根就沒辦法對話，在現實裡互相碰面絕對會打起來的。
而且，第九機關裡逆天的存在太多了，許多人或許不是令使，但實力可能早已凌駕於令使。瓦爾特提過，當年那位天才俱樂部的博士就是折在了第九機關的手裡，還連帶著一大堆巡海遊俠銷聲匿跡。這可能只是機關裡的某位成員獨自一人乾的。
放以前，亞歷克斯其實也只敢在機關內部和這些人打交道，但現在亞歷克斯自身實力有絕對保障，他也才敢線下和這群機關裡的無法無天之徒見面——那可真是無法無天，看看納努克就明白了。
當然，不需要去考慮納努克的事情，光眼前這一位，就已經讓貝洛伯格如臨大敵了。
“之前那位發光的小姑娘呢，我不想在你的地盤搞事情，被她陰了一手，現在怎麼不在了？”
眼前的女人，胸懷若谷，身上散發著無法控制的灼熱氣息，一身黑白紅三色，令人不敢靠近。
她就是亞歷克斯口中的“二五仔”，第九機關25。
亞歷克斯驚訝的看著對方，這位二十五在亞歷克斯眼裡很閒，非常閒，每次進第九機關基本都能碰到她，在被抹去的時間線裡，她還很熱鬧的配亞歷克斯一起演戲歡迎黃泉。沒想到她的身份……
宇宙超s級通緝犯，宛如大魔王一樣的存在，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在哪，也有無數“勇士”想向她發起挑戰，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折劍。公司給她掛通緝令，倒不是因為她摧毀了多少個世界，毀滅了多少生靈，而是因為她的子嗣是不朽後裔中最暴戾的那一批，給宇宙文明帶來了不少麻煩。
“死龍，啼風……”
亞歷克斯雖然才知道她是不朽後裔，但沒想到她來頭那麼大，算是不朽後裔裡最出名的幾個了。本體龐大無比，一隻爪子可以捏爆雅利洛vi。她會降下火雨，毀滅世界並令自己的子嗣繁盛蛻生，以死亡與新生的輪迴追求永恆，灼灼不熄。
她還有很多外號，死亡之翼、大災變……
在千年前的時間，她可以算是宇宙最兇猛的惡龍，這一千年來才消停了下來。
“啊，沒錯，是我。”啼風的人型是一個豐滿的女性，她翹著二郎腿，伸手進自己胸口裡掏了一下，拿出來一條胳膊道：“說好帶給你一個支配的人，嗯就在這裡了。”
亞歷克斯看向胳膊，啼風尷尬的哈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他在半路上自爆了，咳。”
沒能帶來活著的支配者，亞歷克斯倒也無所謂，反正也算剷除了幾個。不過啼風倒是在找補，畢竟這次過來是有求於人家，說道：“我幫你把星核獵手卡芙卡抓來吧。”
“……她是貝洛伯格人。”
啼風可以算是不朽的眷屬了，實力才不會弱於奧博洛斯的序號前列的子嗣，放在星神之下也算是極為強悍的人選。真去找卡芙卡麻煩，卡芙卡未必能撐得住。
“嘶，是這樣嗎？”啼風倒吸了一口火星子，道：“那在機關你裡還應了。”
“你開頭第一個嘛，我總要給點面子的。”
“你做事情爽快，我喜歡。”
亞歷克斯倒沒想到這位“大災變”說話倒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說道：“通緝令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但也只能去除你的，你的子嗣在宇宙中名聲可不太好啊。”
“沒事，別讓那些人來煩我就行了。”啼風靠在自己凝結出來的死亡與烈焰的王座上，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它們的事情我管不著，反正萬事皆虛，萬事皆允。”
“還有人能把你追的頭疼啊？”
“哈，哈哈……”啼風頗有些尷尬的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禍，招惹的勢力可不少。蒼蠅多了也煩人嘛。”
哎，這可是個麻煩人物啊。
“我聽說你要搞個正義的法庭？”啼風主動說道：“既然要開張的話，我送幾個調皮的給你審判當開門禮怎麼樣？反正能生孩子了，不缺那幾條惡龍。”
啼風在意的是種族的延續而不是個體的存亡，她的子嗣互相殘殺的都不少。只要數量維持在一個底線，就沒關係。但是自不朽隕落之後，啼風的子嗣的數量減少的比持明還快——不是被討伐就是自己作死。所以這一千年來她才勒令子嗣們不得亂跑，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不朽後裔最在意的就是生孩子。毫無例外，不論男女。丹恆已經每天早中晚給他發三條信息問候，雖然字裡行間沒提生孩子的事情，但如果放大開，空白處密密麻麻的寫著“繁育”“繁育”“繁育”。
只要能生孩子，你讓啼風把手底下的惡龍全交出來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亞歷克斯可不會包庇惡龍的。
“也不用跟我客氣，那，什麼時候能生孩子？”
“等同諧之主有空了就行，我會讓祂去你們那降下恩澤的。”
“不必不必。”啼風拍了拍胸口，道：“我家星球都在這，哪能讓同諧跑一趟啊。我親自去拜見祂吧。”
“行。”亞歷克斯和希佩打了個招呼，把祂所在的位置告訴啼風。而啼風卻一副還有事情要開口的模樣，亞歷克斯問道：“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嘛？”
“是這樣的。”啼風在別人面前或許很傲慢，甚至可以算是冷漠無情，但在亞歷克斯面前可不會這樣，她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這一千年來，我的子嗣也沒有危害宇宙，是吧。”
“這倒是。”
有關於啼風的死龍一族的通緝，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我也是為了種族的延續，但，這沒有出門吧……”啼風說道：“資源就不太夠，你能理解吧。我家孩子現在只能吃土了。畢竟吃下肚子的東西，我也沒法讓她們復活吧。”
“所以……”
“我個人呢，也是有點興趣愛好和個人追求的。”啼風委婉的說道：“我的那些子嗣呢，活了幾千歲了連孝敬都不會，我就想啊……你這缺坐騎嗎？”
“呃。”
“你連真蟄蟲都用，我家子嗣好歹也是龍吧，總比真蟄蟲上點檯面是吧。別的不行，打架還是擅長的。你看啊，你給我籤合同，錢直接打我賬戶上，我派遣他們過來給你打工，不用你交醫保，死了也不用撫卹金，合算吧。平時給他們一口吃的就行了。吃了一千年土了，別吃屎什麼都能吃。”
二五姐，你真的是把萬事皆虛萬事皆允貫徹始終啊。
啥買賣都能做啊。
“行。”亞歷克斯也不缺這點口糧和錢，死龍一族比星際驅逐艦更加的靈活更好用，他爽快的答應下來，道：“富饒之星那邊也不缺肉食，真蟄蟲我也養得起，你的子嗣也行。”
“那……”啼風嚥了口口水，道：“我也可以去吃嗎？”
“當自助餐吃吧。沒問題的。”
得到亞歷克斯允諾後，啼風也不停留，準備先去美餐一頓，然後直接去找同諧。只要能生孩子，她就會源源不斷的派出子嗣給貝洛伯格打工……給自己賺小錢錢花。
“第九機關能人輩出。”
“能讓你都吐槽，的確不容易。”
亞歷克斯轉頭看向從屋子外面走進來的鏡流，她對其他事情興趣不大，但對第九機關的人還是有些興趣的。想看看都是什麼主兒，她的確也沒想到，不朽的親後裔居然會去信仰虛無。
當然，在亞歷克斯眼裡，這位啼風可能有點大智若愚了，她也許感應到不朽的合道，才會逐漸踏上第九機關這條路的。
“2開頭的都這麼厲害了。”鏡流說道：“我倒好奇，1開頭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4開頭的才厲害好嘛。”
亞歷克斯笑著開了句玩笑，10-18到底是什麼人物他也很好奇。不過這種好奇沒持續太長時間，因為代號是十，親自打過交道，編號最靠前的成員，出現了。
她沒使用任何約定的聯絡方式，讓亞歷克斯來接，而是直接出現在了亞歷克斯家門口，視貝洛伯格的防禦為無物直接到達了這裡。當亞歷克斯過來時，已經看到鏡流正在對方與門內外對峙著。
鏡流身上的劍意盎然，有一種忍不住要出鞘的慾望。因為眼前的人給她的壓迫感太強了，僅次於亞歷克斯以及一眾星神，即便是令使都不曾給她這種汗毛倒立的感受。光是對視，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以及那凌冽的殺意。
“43。”
來者看著鏡流說道：“我是10，來此見42。”
鏡流警戒的看著來者，一位成熟的女性，外面披著一件白大褂，而裡面卻是一件糖果色的晚禮服。容貌似乎沒有特點，但鏡流仔細看了一會後，才分辨出來那是用虛無的力量籠罩了其面貌，讓那原本清冷絕美的容顏看起來毫無記憶點。她在內心搜尋了一下特徵後，說道：“天才俱樂部4#，波爾卡-卡卡目女士？”
“還有人記得我，很不錯。”波爾卡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鏡流，視其身上的戰意如無物，隨後將視線放在出現在其身後的亞歷克斯身上，道：“你……您好，亞歷克斯-蘭德先生。”
大名鼎鼎的天才俱樂部成員，寂靜領主居然也是第九機關的一份子。亞歷克斯比見到死龍啼風還要驚訝，因為這一位的名氣大很多了，她的名氣倒不來源於發明了什麼，創造了什麼，而是其大概是宇宙中最出名的……殺手。
終結帝皇戰爭，親手處決#27帝皇魯珀特，#7柏環以及其他數位天才俱樂部的成員的死亡，都被懷疑和其有關。現在亞歷克斯大概已經可以確認，當年讓原始博士吃盡苦頭的，大概就是她了。
這是一位存在比納努克更久的人物，陪著天才俱樂部、星際和平公司等一眾宇宙勢力傳承至今的人物。亞歷克斯認識的人裡，大概只有弗萊明可以和她比一比年份了。
“您好，女士，您的身份，著實令我有些震驚了。”
第九機關恐怖如斯啊。每一個人都是在星空中留下了史蹟的恐怖人才啊。亞歷克斯曾經和黑塔討論過波爾卡，因為黑塔對波爾卡很有興趣，經常談論她的話題。而且，她還給黑塔寫過一份信——此前許多人都認為寂靜領主可能死了。而卡芙卡也判斷過，這位寂靜領主在一年前來過貝洛伯格，只是什麼都沒做便離開了。
亞歷克斯還以為這位會腳踏神秘那條船的，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阮梅也和亞歷克斯聊過，因為阮梅很清楚自己此前進行的研究是威脅宇宙的，是不被允許的，研究個反有機病毒也是可能的，所以她對寂靜領主挺忌憚的，認為寂靜領主有可能會對她出手。相反黑塔和螺絲咕姆對寂靜領主倒挺好奇——這兩位的研究方向再加上自身立場都在中立善良那一面。
從這點就不難看出，天才俱樂部的人都認為寂靜領主是一位處決者，處決那些威脅宇宙的天才的。在帝皇戰爭的那場事件中，也是公司“請”寂靜領主出手的。
“全宇宙沒有任何事情比你……您的事蹟更令人震驚。”
“不必稱呼‘您’。”亞歷克斯感受到了，用尊稱對波爾卡似乎挺難，她不太習慣這樣說話。他說道：“你是前輩，我們平輩論交吧，請進。鏡流，麻煩拿些茶葉過來吧。”
“嗯。”
寂靜領主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身份很保密，所以亞歷克斯讓鏡流搭把手，除了第九機關的人，其他人還是別見她的真面目了。請寂靜領主坐下後，亞歷克斯才說道：“能讓波爾卡女士親自前來也是我的榮幸，我想，這次親自過來，也不是僅僅為了見一面那麼容易吧。你此前已經到訪過貝洛伯格了？”
“找你。”
“我以為是來找黑塔的。”亞歷克斯笑著說道：“她很想見你，我可以請她一起來嗎？”
“不。”如果說阮梅的清冷是一種若即若離的疏遠感的話，那波爾卡身上的清冷，就是令人凍徹心扉的，她拒絕道：“身份不同。”
找亞歷克斯僅僅是因為第九機關的身份，要見黑塔，那得拿出天才俱樂部的身份，以學者的身份來交流。不適合同時見。
拿來茶水後，鏡流也坐下，打量眼前這位女人。她現在還披著白大褂，意味著不準備動手——如果什麼時候收起外面的白大褂了，只露出那標誌性的糖果色禮裙，就意味著要大殺四方了。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鏡流此時的想法便是如此，她是第一次見到，星神以下的凡人中，攻擊性居然有比自己更強的。如果說她是劍道上的天才，而波爾卡就是全方位，博識尊都認證過的天才。
“好吧。”
“這個。”
波爾卡拿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照片上是一艘通用的穿梭機。而下方還標註了座標點位，從位置上來看，就停靠在一號中轉星的遠處。
“你要的東西。”
“我要的東西？”
亞歷克斯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支配者嗎？還活著嗎？他們的活口很難抓。感謝您了。”
“五十八位支配者，其中四十四人身上有蜘蛛圖案。”波爾卡平淡的說道：“全部都在靜止艙內活著，他們的思維和一切基本活動，都被靜止了。”
五十八個……
亞歷克斯嘴角扯了一下，從他在第九機關尋求幫助，到現在也不過幾天時間，這還得算上波爾卡趕路的時間，她一個人的效率已經加得上亞歷克斯交好的所有勢力綜合了。
一個年齡以琥珀紀為單位的絕對天才，在宇宙中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亞歷克斯見過公司的最高機密文件，知曉當年公司支付了無法計量的財富，讓波爾卡出手的。對方用這筆錢做了什麼，公司也不知道，但有可能早已經組建了一個無比龐大的勢力。
技術、資源、財富、勢力甚至是手段，波爾卡一樣都不缺。
“這可真是大禮。”亞歷克斯道：“那波爾卡女士，我該如何支付這筆報酬。”
這是在第九機關約定的，啼風的要求很簡單，亞歷克斯能夠滿足。但他的確也很疑惑，波爾卡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但她所圖的，會是什麼呢？
“不必支付。”
波爾卡說道：“我所提供的東西和我想要的東西價值完全不對等。就當是初次見面的禮物吧。”
這聽起來，波爾卡想從亞歷克斯身上得到的東西，絕對不簡單了。
亞歷克斯在內心思考著問題：
波爾卡已近世間無敵，那她想要的，不外乎和星神有關的東西。
是想找到成神的契機？還是刺殺某位星神需要我的幫助？
亞歷克斯試探性的說道：“黑塔和阮梅那邊有我許多的研究資料，如果您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翻閱，我想黑塔很樂意和你一起討論和星神有關的事情了。”
波爾卡並無太多的反饋，只是點了點頭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看來對星神的謎團以及自身的成神並無太多的執念，那可能性只有一個了，想對某位星神下手。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