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不是吧？你老婆是這樣的啊？
姬子身上有一種特性，俗稱直女殺手——即便不是什麼大明星，但她在宇宙中有很多崇拜者，而且是非常狂熱的，為了一張她的照片願意付出龐大代價的。亞歷克斯覺得，大概是因為她是很多女生自己心目中的“理想體”吧。溫柔，美麗，智慧，優雅，強大。除了那糟糕的泡咖啡手藝，你在她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當姬子走上前和兩位來者對話的時候，亞歷克斯能明顯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那位小一點的褐皮女孩卡蘿兒還好，但芽衣湊近了看姬子後，能感受到那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另一個姬子，對她而言大概也是相當重要的人吧。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姬子鬆開握住手提箱的手，抬起來伸到芽衣的面前，道：“星穹列車領航員，姬子。在許多年前，我和星穹列車找到了意外墜入我們星空的瓦爾特-楊，他如今也是我的同伴。”
“姬子……無量塔姬子？”
“不是無量塔。”姬子微笑著說道：“僅僅是姬子。”
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和記憶裡的人有很大的差別的。芽衣遲疑了一下後，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這種差別在於，自己印象裡的無量塔姬子是一個平時大大咧咧但關鍵時候很可靠的老師，而眼前這一位，卻有著和她完全不同的優雅。
“芽衣，天命對崩壞第三小隊隊長。這位是卡蘿爾，我的隊員。”
卡蘿爾打著眼色壓低聲音說道：“真不用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再說嗎？”
顯然，她們在來之前就得到了命令，而這個命令絕不是和這兩人交涉，而是逮捕。不僅僅是他們，天命的全小隊都已經出動了，去攔截另外兩組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德麗莎、布洛妮婭等人親自帶隊，用不了多久，另外那邊也要得出結論了。
“下次說這種話還是搞個內部語音比較好。”亞歷克斯笑著看了眼褐皮的小姑娘，天命的話，那不就是羅剎創立的組織嗎？卡蘿兒一聽後有些尷尬，但還是舉起那一副浮空的大型機械手套，露出威脅的眼神看著亞歷克斯。
“交手的話，大可不必。”姬子和對方解釋道：“我們本身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惡意，因為這是瓦爾特的家鄉，來到此處，也是看看是否有幫助的地方。譬如說，他曾和我提起過，這個世界有很多往把崩壞能融合在自己體內的女武神。我們或許能有解決辦法。”
芽衣遲疑不定，最後確認道：“瓦爾特先生也來了？”
“位置和我們出現了些偏差，如果你們在找我們這些人的話，應該很快就確認了。”
“在得到確切的命令前。”芽衣繼續舉著手中的刀，道：“很抱歉，我無法放下刀。而且，也不能透露更多的情報。”
“還是放下吧。”姬子笑著提醒道：“將刀對準我身後的這位先生，那可是會招來三百多尊神明的大不敬。”
“這種時候就別開我玩笑了吧姬子。”亞歷克斯感覺眼前的女人認識瓦爾特，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他也沒往心裡去。要怪，就怪羅剎，說好的準備好最後卻變成了整個世界的敵意。他抬了下手，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愛舉著就舉著吧，隨便吧。那先僵持著吧。”
不能放下警備，也沒得到命令溝通，只能僵持著。亞歷克斯乾脆和姬子討論道：“看來事情有了些偏差。我們的到來和末日聯繫到了一起，難道是終末？不應該吧。”
“理論上是毫無關聯的。”姬子回頭對著亞歷克斯說道：“但這裡存在外星文明，最好能加速探險下看看整片宇宙的情況。畢竟是瓦爾特的老家，不能讓其受到危險。材料合適的話，一週時間我能製作出躍遷引擎，只是我們星空下的常數，在這裡未必有用。”
“看來只有我具備探索能力了。”亞歷克斯考慮了下，道：“時間有空的話我把一萬光年裡的地方都排查一下吧。再看看這個宇宙是否存在牆壁亦或是其他的迷霧。”
“隊長，他們在聊什麼東西啊。”卡蘿爾也舉著武器，現在打也不是，溝通也沒法繼續溝通，就乾脆尬在這唄，但眼前兩個人的談話越發的離譜起來，什麼躍遷啊，宇宙啊，一萬光年啊，這都是什麼鬼啊。她剛想繼續詢問一下，卻見那個尚未通報姓名的男人忽然朝她笑了一下。
把卡蘿爾立刻嚇的舉起拳頭。
芽衣也搞不清楚現狀，也許本來可以搞得清的，但那個先來一步的男人把一切都弄得更加謎團了。但此時此刻，黑髮的男人卻已經蹲下了身子，把左手放在了地面上。
她這才發現，對方的左手和整個身體都有一種不協調感，更為纖細，皮膚的顏色是藍色，看起來像是女人的。就在觀察的時候，地面忽然猛烈的震動了起來，她立刻呵斥道：“你在做什麼？”
整座廢墟中的城市，整個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芽衣踏前一步，但姬子手中的行李箱中卻飛出來了一把“無人機”——準確的說，是懸掛著單分子鋸的無人機。姬子把無人機停留在兩人的面前，道：“別出手，他在治癒你們的星球。”
治癒星球？這種事情……
就在驚訝間，震動更加猛烈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地面的上升。芽衣立刻拉住卡蘿爾找穩重心，只見那原本下沉到海平面以下被海水灌溉的城市，正在緩慢的升起恢復到原貌。大量的積水開始重返大海，掛滿了海草的馬路與地面開始重現。
卡蘿爾把嘴巴張的很圓……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但人類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還在發生。
歡快的歌謠忽然在整座城市的上空響起，卡蘿爾發現自己腳下的一塊石頭，居然自己動了起來，嚇得她連忙換了塊石頭站著，看著那自個兒滾起來的時候移動。
不只是一塊，許多碎石和殘牆都在移動，它們在樂聲中像是輕盈的小動物自個兒奔跑著，而她們跑動的聲音，卻又重新構成了輕快的樂曲。眼前這一幕像是童話，像是夢境，芽衣和卡蘿爾都驚訝的看著整座城市的一切“活”了過來，破碎的大樓在一塊塊鋼筋水泥的接力下重新拔起，玻璃門像是在玩拼圖一樣，輪番嘗試重新整合出完整的落地櫥窗。
很快，它們的行動更快了，都像是在飛一樣，不，甚至有些像在時光回溯，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被遺棄的城市重新恢復出原來的大都市模樣。到最後連馬路上的裂縫都消失不見，海草也乖巧的抓著暴露在地上的魚兒們，重新回到大海之中。
“差不多了。”
亞歷克斯站起身把手重新背在身後，打量著這剛剛復活的城市，說道：“這下可以助人了吧。不過裡面我沒辦法恢復。”
不是時空回溯……而是像玩積木一樣重新組建起一切。畢竟建築上還有些不和諧的地方，色彩的差異，海水的腐蝕，也沒徹底的修復好。
芽衣看到這宛如神蹟的這一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卡蘿爾正在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隊內語音，這顯然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對手，自己怎麼敢在他們面前說逮捕的啊。
“我聽說一些傳聞，說亞歷克斯-蘭德眼中容不得任何的災難和疾病。”姬子轉頭問道：“是真的嘍？”
“就當是真的吧。”
當自身的能力超過一些界限時，許多事情就變成了一種隨手之勞。就算不去追求藥師的道路，這種隨手之勞亞歷克斯也會做。
“……謝謝。”芽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先說謝謝總沒錯，她默默記下姬子提的“亞歷克斯-蘭德”的名字，還不等繼續說些什麼，等待許久的通訊終於來了。
“芽衣，你們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動靜太大了。”
“一座城市被修復了。”
“你們自身還安全嗎？有發生衝突嗎？”
“沒有。”
“那就好。瓦爾特先生的確回來了，先不管之前的事情，帶你眼前的人來天命總部吧。”
芽衣接到新命令後，看來另外兩組人的接觸有了消息，回覆道：“好。”
“二位，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和你們的同伴會合。”
……
“姬子姐，亞歷克斯~”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搞成這樣了？”
巨大的航空戰艦上，一同過來的開拓者終於匯合了。亞歷克斯和姬子是最先到的，被安置在一個無人的房間中，周圍的工作人員似乎有意在疏遠他們，保持著警戒，連對話都不產生。而第二批到的是丹恆——丹恆是一個人來的，瓦爾特已經先行一步去天命總部了。他們這一組人沒遇到任何衝突，畢竟老楊可以直接刷臉。只是丹恆提到，他們這夥人的到來，似乎的確有很大的負面影響。具體的……
要等瓦爾特和當地人溝通完之後再說了。
最後到達的是三月七和星，只是這兩位吧，灰塵撲撲的，顯然發生了不少的戰鬥。
“別提了，我們遇到一個名字和布洛妮婭一樣，樣子也差不多的女孩。”星一下倒在沙發上，道：“說我是末日的先鋒啊之類的話，那我能忍？俗話說得好，要用拳頭交朋友。所以就打了一場。”
“雖然樣子像布洛妮婭。”三月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但性格有些像星核獵手的那位黑客少女。”
“哦？她來了嘛？”
對於和布洛妮婭相似的人，亞歷克斯還是很有興趣的，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是啥樣子的。他忽然懂了瓦爾特的樂趣啊。
“不知道，大概來了，我們這算是被隔離了嘛？”星攤開手，道：“也好，比被通緝開局強一點。”
“等瓦爾特先生回來吧。”丹恆提道：“在這裡瞎猜也沒什麼用。”
至於有沒有危險……丹恆看了眼亞歷克斯，與其考慮危險不如考慮下其他事情吧。丹恆走近亞歷克斯，道：“我聽說死龍啼風都來貝洛伯格了？”
“你又來了！”丹恆一開口亞歷克斯就能感受到適合繁育的春天要來了，他只好許諾，道：“等希佩空了立馬安排你們持明一族。”
丹恆鄭重的抱了下拳，雖然沒說什麼感謝，但眼神差不多是“這條命交給你了”的意思了。把這件事情做好，丹恆也算是完成了丹楓最後的夙願了。
丹恆在內心打定主意，這早中晚的問候也不能少，否則對恩人太不敬了，要更熱烈一些才行。
“說起來，你們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怎麼樣？我和亞歷克斯出現在廢墟中。”姬子問了一句，而丹恆說道：“我和瓦爾特出現在一片現代化的農田裡，附近有不少人在生活。未見衰敗之象。”
“我和三月七出現在城市裡。”星舉起手說道：“挺正常的，我看了眼人們的表情，沒有絕望，反倒是像啟航時期的貝洛伯格吧。大家都憋著一股氣。”
“這裡現在的時間你們知道嗎？”
“2034吧。”丹恆說道：“我聽到有人對瓦爾特說‘五年都不回來現在才知道回來’，瓦爾特先生提過他離開的時間是2029，如今應該是2034年了。距離這個世界的人解決掉崩壞能，擊退名為天上之人的外星來客已經過了好幾年了。這裡的人已經稱之為後崩壞時代了。”
“看來時間流速有些慢，瓦爾特在星穹列車上都不止五年了。”姬子點了點頭。
“大家先休息會吧。”她接著說道：“可能這次開拓之旅不會像我們想象中那麼輕鬆，只希望瓦爾特還有幾分薄面，能夠把困惑解開吧。亞歷克斯你在做什麼？”
她看到亞歷克斯的左手在閃爍著，顯然在進行著某種嘗試。
“衝樹。”
亞歷克斯睜開眼睛說道：“羅剎說過，這個世界存在著虛數之樹，孕育著無數的世界。我已經找到了，只是要打開的話動靜會有點大，先別了。”
亞歷克斯回憶著羅剎當初所言，羅剎曾經說過，自己為了復活一個女孩而衝擊了世界樹，想要創造出一個她還活著的世界線出來——然而結局是成功也失敗了，成功在於他的確改變了過去，但沒用多久，虛無的力量吞沒了其他的平行時空。
當時羅剎的說法是，星神所在的時空才是唯一，其餘就會被虛無湮滅。放在他們那裡是正確的，不管是虛無、支配，還有存護，三者的共存確認了唯一的時空。
“虛數之樹理論？”星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一樣，虛數之樹理論是一種學說，解釋躍遷的理論。”亞歷克斯搖頭，說道：“這裡是的確存在這種樹，懸掛著世界的世界之樹。只是。”
羅剎並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和星神其實無關。按道理說，這裡既然不會被終末影響，那羅剎所言的，星神錨定的說法自然消失了，羅剎的救人舉動理應成功才對，平行世界不應該消失。除非……
星神在這片星空下閃耀過，降臨過，觀察過。
祂的到來，讓當前的變成了唯一。
不是亞歷克斯這種參觀，而是在這裡開闢了命途，或者說把命途留在了這裡的降臨。
這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亞歷克斯不信，阿哈沒來過這裡，甚至都能讓芙寧娜都肉身來貝洛伯格。這些被博識尊禁止的研究，阿哈卻已經接近完成。
亞歷克斯隱隱有個猜測，這些不被終末影響的地方，可能是被阿哈選中作為“諾亞方舟”，用以度過危難的世界。
而且，他感應到一些差別。眼下這個世界。沒有提瓦特那種命運的強束縛感。譬如說，如果亞歷克斯在提瓦特想殺掉熒，他會在動手的那一刻和過度使用力量那樣被踢出來。但這個世界不論是對他力量上使用的限制，還是行為上，都放得開。
再加上這些世界有大小之分，提瓦特的世界小了一些，而亞歷克斯能感受到這裡的宇宙其實非常的空曠。可能在阿哈的計劃裡，這裡是優先度相當高的一個星球。
如果照著這種思路來看。
自己等人被當做入侵者也情有可原了。
飛行了三個小時後，飛船終於降落，他們順著指引走下飛船，終於看到了人。
“請跟我來吧。”芽衣挎著刀和另一個女孩站在門口等候著，亞歷克斯一眼望過去就挪不開了。
嘶，布洛妮婭的外貌銀狼的氣質……從年齡來說比布洛妮婭大一些，胸圍也更廣闊一些——咱們家布洛妮婭有這麼大的潛力嗎？
“布洛妮婭-蘭德？”
亞歷克斯很想模仿下瓦爾特那個地鐵老楊看手機的表情。
“布洛妮婭-扎伊切克。”這位布洛妮婭看了眼亞歷克斯，大概是聽說了他修復一個城市的舉動，眼神裡帶著些好奇和打量。只不過看了一會後，視線很快又被姬子所吸引。
“看來我們的姬子姐‘熟人’很多啊。”星嘀咕了一句，怎麼就沒一個和我長的像的？果然爺很特殊啊。
“請跟我們來吧。”芽衣沒有多說，往前帶路，道：“主教和瓦爾特先生已經在等你們了。”
一行人順著道路往前方的建築物走，在刻意的安排下，周圍人全部都被清場了。除了眼前的兩個帶路的女孩，看不到其他人。
姬子發現這兩個人依舊在偷偷看自己，乾脆直接開口聊道：“這裡是天命的總部嗎？”
“是的。”
“聽說，天命現在是一個慈善組織？”
以前的天命是一個軍教合一的對抗崩壞的暴力機構。現在成為了一個資助世界復甦的國際慈善組織。軍事力量也大幅度削減。
“嗯。”芽衣點頭後，沒再言語。姬子笑了下，接著打聽道：“能說說瓦爾特妻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這個應該沒人限制你們透露吧？”
“對啊，我也很好奇。”星問道：“楊叔的妻子的話，會是一個很溫柔很嫻熟，像個成熟大姐姐一樣的人吧？”
亞歷克斯對這個也很好奇。
芽衣停頓了一下，道：“很有智慧的一個人。”
沒了？
這麼簡單？
還是說，除了有智慧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了？
大偵探三月七眼珠子一轉，提問道：“不會是脾氣暴躁的，就像是傲嬌蘿莉那種，嗯，雙馬尾是特徵的？”
“不會。”丹恆搖頭，這和瓦爾特的氣質太不搭了。完全沒有夫妻相。在他的設想裡，瓦爾特和妻子應該是相濡以沫，相敬如賓的類型。
“差不多……”芽衣小聲回答了一句，不敢大聲議論。而後面的五個人全部都統一的停下腳步，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是吧，楊叔有那種癖好啊？”三月七忍不住嘀咕道：“我還真說對了啊，她老婆看起來不會比星還年幼吧。”
“我才四歲啊。”星瞪大眼睛說道：“楊叔好這口啊，難怪平常他在開拓之旅裡都不太對女人甩正臉的。”
丹恆沉默了一會後，根據智庫裡的經驗，道：“看來瓦爾特不急著回家的原因找到了。就像是普通男子開車到家後也會停留在車內，而不回家一樣。”
你們真的是瓦爾特先生的朋友嗎？
芽衣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夥人，怎麼一點正型都沒的。而姬子只好轉了話題，道：“瓦爾特還說過他有個養子，應該是隨了父親吧？”
“喬弗利·喬伊斯·楊。”芽衣點頭說道：“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就是這孩子緋聞有點多……
聊有關於瓦爾特的話題能夠活躍氣氛，大家也都圍繞著瓦爾特聊了幾句，甚至在路上芽衣也忍不住問了瓦爾特失蹤的幾年在幹什麼——得到拯救了許多個世界的答案後也有些吃驚。
不僅是吃驚，她還在想，如果琪亞娜知道這些事情的話，一定會很想跟著瓦爾特一起去廣闊的宇宙中闖蕩的吧。
“到了。”芽衣和布洛妮婭停下腳步，身後的大門打開，說道：“這位就是現任天命大主教，德麗莎·阿波卡利斯。”
矮小的白髮少女從門中走了出來。
多矮？
面對她不得不低頭致敬的那種矮。
“歡迎你們。”德麗莎看著眼前的人，說道：“另一片宇宙的開拓者們，以及……神明大人。”
芽衣和布洛妮婭顯然還沒知道太多，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解。
“瓦爾特先生正在和特斯拉博士‘敘舊’。”德麗莎的視線放在亞歷克斯的身上，道：“就由我先招待各位了，請進吧。”
【希望正在高考的和即將高考的讀者們都考上心儀的學校，都上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