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緣起緣滅

水中的人，臉上覆蓋著青黑色的鱗片，雙瞳呈現黃金色，每一次喘氣都會帶著淡淡霧氣。

他看向自己雙手，手臂上也同樣有著青黑色鱗片，他摸了摸，鱗片冰涼而堅硬，正在一點一點褪去。

“這…是什麼？我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他從未看見過這樣的自己，明顯就不是正常人類所擁有的樣子。

我是個妖？不對啊!我怎麼能是個妖？

“你…你是…”

段明行突然想起來身旁還有個軟弱無力的上官淇，於是揉了揉臉，強撐出一張笑臉:“是我。”

上官淇一臉驚魂未定，渾身顫抖不止，但看著段明行恐怖的面孔，還是伸出手，拉了拉段明行的袖子。

段明行剛要回應，卻感覺到自身體深處傳來的虛弱感。

這難道就是技能虛弱期？

他的身體再次回到疼痛不堪的狀態，身上鱗片也消失不見，一切就像沒發生過的樣子。

上官淇伸手扶住了他，段明行盡顯疲憊之色。

可是危機還在，先前被他錘鍊百便的尊者，發出了一絲抽氣聲。

靠!還沒死!

段明行絕望的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尊者，攥緊了上官淇的手。

上官淇也知道了此刻無力迴天，只是緊緊摟住了段明行虛弱的身體。

“你…為何要幫助人類？”尊者沒有趁機殺死二人，而是問出這句話。

什麼意思？是在問我？段明行沒有功夫思考這個問題，都要死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還糾結幹嘛。

“叛徒!去死吧!”

尊者手中匯聚一道煞氣，煞氣化作一張鬼面，伴隨著拳意飛去。

段明行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可是過去了幾秒，意向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他睜開眼看去。

只見一朵巨大的白色花朵擋在了他的面前，接下來這一擊攻擊。

尊者氣急敗壞，身體爆發出驚人氣機，向四周衝去。

段明行的身體被捲入半空，他本以為自己會重重摔在地面上，卻撲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他抬眼望去，只看見一位少女紅著眼眶看著自己，少女面相不過十六七，卻有著人間絕色傾國傾城之面貌。

少女白嫩的臉上，流淌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她看著段明行的眼神，包含著需要段明行用一生去解讀的情意。

尊者一聲怒號，再次撲了上來。

段明行只看見少女抬起一隻手，掌中生出一朵白色小花，花有千瓣，瓣瓣有殺意。

剎那間，花瓣籠罩天地間，向著尊者穿插而過，每一朵花瓣都被染紅，落在地上，然後消散。

尊者的身軀支離破碎，隨著這場花雨一同消散而去。

少女只用一招便將尊者徹底抹殺於世間。

然後，她捧起段明行的臉，吻了下去。